晚上七八点,段循的接风宴由于主角“腿伤未愈”早早散场。
陆淮然跟段循一起走出包厢时,还在发羊癫疯似的噗嗤噗嗤笑个没完。
段循都被他笑莫名了,不得不关心下发小:“笑什么呢?”
陆淮然说:“你小子早说你信诚哥啊,害我在你回国前还做了好长时间心理建设。”
“什么心理建设?”
“就想着咱们两个臭皮匠加起来都斗不过诚哥的话,准备回家一哭二闹三绝食求我哥帮你啊!操!”
段循顿了下,抬手揉了揉陆淮然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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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续诚接到聂和言电话的时候,人还在公司。
“我在夜宴,你来接我。”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聂和言单刀直入说。
方续诚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问:“怎么了?”
聂和言随口说:“有高青宇的私生粉跟着我。”
高青宇是聂和言之前包的一个小鲜肉,小鲜肉这两年借助聂和言给的资源爬得太快,飘了,背后和她耍心机,被聂和言毫不犹豫一脚踹了。
示意还在加班开会的几个下属休息一下,方续诚起身走到会议室落地窗边:“我走不开,我让司机去……”
“你弟弟也在夜宴,你不来,我就让他送我。”不等方续诚说完,聂和言打断了他。
电话那头,方续诚静了片刻:“什么意思?”
聂和言在电话里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点好奇。”
方续诚没再问,等聂和言继续说下去。
聂和言说:“我刚才看到TO的陆总从你弟弟的接风宴包间里出来,你猜他会对他说什么?”
方续诚沉默一会儿:“随便说什么。”
聂和言笑了笑:“方续诚,你就不怕他背后离间你们吗?”
方续诚语气平静:“段循会有自己的判断。”
“哦,那你来吗?方续诚。”聂和言又将话题绕了回去。
方续诚站在铭传集团大厦高耸入云的高层会议室落地窗前,他的脚下是整个铭城最繁华的中心街区,霓虹、车灯、明月将这片街区交相映照得绚丽多彩。
“你们先出去一下。”聂和言听到方续诚冷淡的声音远离了一些手机,似乎是在对手机外的人说。
过了一会儿,方续诚的声音才重新清晰。
他还是没表态去不去接聂和言,只是问回聂和言刚才说的一句话:“你好奇什么?”
段循所在的包间门此时正好打开,段家小太子和陆家小少爷并肩走出来。
聂和言看着他们的身影,说:“就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聂和言与方续诚相识已久,但他们合开公司,共事,甚至伪装情侣,互相当挡箭牌,她都从方续诚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一点人味。
方续诚仿佛一个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专业工作的机器,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喜怒哀乐。
除了工作赚钱,对方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哪怕生病受伤,他也永远平淡,满不在意。
“接风宴一办完,段家小太子回来争铭传的消息,整个铭城豪门圈都会传遍。”
聂和言说:“你弟弟手里的股份足够威胁你的位置。他才是段家亲子嫡孙的太子爷,就算他什么股份都没有,他的存在本身对你而言都是颗定时炸弹吧?”
电话里,方续诚没说话。
夜宴前台,段循上前和服务员沟通着什么,指尖夹着一张卡递给服务员。
青年身高腿长,侧脸线条俊逸迷人,聂和言看着前台服务员抬头对上段循脸的那一秒,眼神光怔然摇晃一瞬。
眼神不自觉闪躲,又忍不住看回去。
低头的刹那,耳根微红。
聂和言大学念的导演系,夜宴前台这个画面,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种电影中一瞬怦然心跳的宿命感仿佛还能毫无障碍传递给旁观的聂和言。
她唇角不自觉也跟着微微上扬,在电话里说话的声音倒完全没变化。
“为了清理旁系那些豺狼虎豹你可付出了不少代价,现在段家正牌太子爷回国,你这个摄政王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都可能被轻易拿走。”
聂和言低头摆弄了下自己右手无名指指甲上的那颗钻,慢慢说:“方续诚,你上周被袭击的腹部伤好了吗?”
“好像连拆线时间都还没到吧?”
聂和言和方续诚之所以伪装情侣,因为段家主母离世,嫡系小太子车祸出国养伤的两年间,铭传集团动荡不安,旁系蠢蠢欲动。
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上位的方续诚毫无意外成为了众矢之的。
段家旁系的眼中钉、肉中刺。
明枪要躲,暗箭也要防,方续诚上位后,以强硬手腕料理了不少集团里的旁系蛀虫。
旁系怀恨在心反扑得厉害,方续诚再小心谨慎,也很难保证自己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安然无恙。
然而偏偏在方续诚现在的位置,他又必须安然无恙。
康创医疗是做医疗器械起家的,聂和言家里有完备的医疗设备和强大的医学团队。
这两年,方续诚每一次受伤无法声张,不能去医院,就会秘密到聂和言家救治医疗。
他去的次数多了,待得时间长了,总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聂和言刚好也需要一个足够优秀、身份地位贵重的人物来堵住家中长辈的嘴,应付自家难念的经。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动手除了他?”
方续诚在手机那头安静听完聂和言的话,竟然笑了声,说:“铭城除了段循,已经没人姓段了?”
就像两年前段家小太子车祸出事,哪怕警方抓了人也结了案,但这个圈子里依旧有不少“明眼人”怀疑方续诚。
如果段循现在再次出事,矛头还是会指向方续诚,且只会指向他。
“当然不。”聂和言也笑,“方总,我可是认准你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才同意跟你上一条船,什么除不除的,我没这意思。”
“那聂小姐什么意思?”
电话中,方续诚语气沉静,好似虚心请教。
夜宴前台的段循已经拿回了自己的卡,大概是买好了单,转身和陆淮然继续一起走出夜宴。
铭城老牌豪门段家,嫡系这两代宛若一个母系家庭,段循的母亲车祸去世前,铭传集团由她说了算,他母亲死后,段循的祖母重掌铭传。
而段循的父亲至今不详,聂和言盯着段循优越至极的身形背影,大胆假设:
段循的亲生父亲不会是位天上下凡来的男天仙吧?
段家太子爷不像豪门继承人,更像用来给大众做整形美容模版的女娲毕设。
“我只是不理解啊。”聂和言目送段循走出夜宴大厅。
“现在这种情况,你说那些杂牌姓段的到底更希望你消失还是小太子?”
手机那头,方续诚又不回话了。
“不回答,那就是更希望你消失。”聂和言隔了段距离也走出夜宴,自顾自说,“毕竟看起来没有你的话,小太子会更好除掉。”
就像除掉段循的母亲,就像段循十八岁生日前一天那场车祸。
而时至今日,段循活着回来,他的存在反而是利于那些旁系的,最好段循和方续诚窝里斗,旁系坐收渔翁之利。
聂和言话锋一转,干脆指出:“可是方续诚,你昨晚却连保镖都让给了他!”
其实聂和言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憋着股气。
方续诚这家伙是世界上最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聂和言的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聂毅觉虽然疼爱独生女,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孝顺儿子。
聂和言大学时想自己创业,爷爷奶奶对娱乐圈印象不好,更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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