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修此时再也无法忽视,更无法想到,那修为低微古怪的修士,如何能招来海水,目中闪过震惊,凝聚着毕方阳火抵挡。
留仙峡海水承载镇海地仙之精魄,可非寻常海浪,感白露与众生之念而来,一往无前!
巨浪滔天,对上先天阳火也不见丝毫势弱。
“不会,不——”妖修拼尽力量想要得一线生机,古妖巨大骨骸随之振动着骨翅。
可古妖虽巨,比之海洋又如何?
留仙峡海水护佑凡人万载,对修士却不曾留情,否则何以称留仙不留人,怒海狂涛裹挟着无情的力量拍打而来。
只见遮云蔽日的翅膀如同龟裂的大地出现裂痕,只一瞬后,被狠狠撕开,海浪的怒吼咆哮响彻天地之间!
使得远处的修士都骇然望来,不明白此处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方的剑气已贯穿阵眼抵达另一头,海水一击,彻底破了戌六妖修的阵。
巨大的古妖骨架在水火交织之中,轰然倒塌——
火羽剥落,成了一座骨堆的山,失去一切光华。
海水也在快要碰到白露和那一家三口之前,便悄然变浅,直至透明,继而消散。散发了脾气之后,就宛如从未出现,无形无迹。
戌六号妖修狠狠摔在地上,翅膀缩成正常大小,或者已经称不上翅膀,只是零落的羽毛与残骨。
宛如在爆裂前夕被一盆水泼灭的炉子,脸上的归元纹密集到几乎没有稍大的正常皮肤。
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破境不成,燃尽了最后一丝能量,再无希望。
可破阵的人中,那剑修是玄山路子,他心中服气,那个不知名的偷袭者,却到底是何来历?竟还引来留仙海水,他万万想不到,最后一击会是来自大海。
白露把怀里的小孩交给其父母,此时已经不热了,也没有火羽伤人。
他遥遥对着海岸欠身一礼。
白露心中亦有震撼,原来是这样,难怪师尊说牧童悟到至理也能成仙,当他贴近了他们的道,也可以唤来那样的力量……
这就是道心?
他似有所感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虽然灵力一般还是筑基境修为,毕竟师尊说心和境要达到平衡才会升级。但是,刚才彻悟之下,已经完全恢复自然沟通能力,甚至更上一层楼,突破了某种壁垒。
太奇妙了,从前他用符箓包裹魔法,现在他用顿悟掌握元素沟通能力
。
而且那铺天盖地的海水让白露在震撼的同时也有了其他感悟。
“多谢仙人!!”一家三口拜下再次抬头时却已经不见了仙人身影。
白露骑着扫帚快速飞到戌六妖修身边在他怀里扒拉了一下发现帛书还没毁掉又是火烤又是水浇的不容易啊。
五行化生铃是彻底没用了还有其他法衣以及妖修自己法宝都损毁了。
真是一场无情的大火啊让人……让人呜呜。
白露把帛书扒拉出来不过这一扒拉就发现还剩下了一丝丝的毕方阳火这个好像也是好东西。
白露蹲下问奄奄一息的妖修:“这你还要不要啊?”
戌六:“……”
他闭了闭眼
但是对方这一句话也让他猜到此人恐怕不是什么名门正宗那些人族大宗出来的都喜欢扭扭捏捏讲究什么名正言顺。
“时也命也……”妖修挤出一句话。
也什么!白露惊恐看他一眼生怕他要和自己用文言文说遗言你看不起我的招名我还看不起你这鸟呢。
白露动作加快把帛书捡进自己储物戒指毕方阳火也用魔法道具收了起来然后跨上扫帚飞走了只留下一句:“慢慢死拜拜。”
“……”戌六在后面无声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
“破阵了多谢师叔!”宁砚虎满头是汗肩上还有一大块灼烧的痕迹。
其他去救护人族师弟师妹也差不多有几个到稍远处去救人的更是皮肉灼伤到让她怀疑还能不能去参加红尘试锋了。
但与方才的事比起来那都是小事了根本无人考虑。
许多凡人也在后面跟着行礼是对霍雪相更是对其他修士今夜对他们来说是无妄之灾险些命丧于此。
霍雪相颔首他现在还在分神为太上长老**中看了一眼自己那弟子也不知哪儿去了只得先行回转只说道:“还有一个。”
即刻黑衣傀儡恢复了木然。
白露晚一步从后面出现“我师尊走了?”
丁豆花差点被他吓到“师兄你怎么突然出现?”
“说啥啊一直都在你后面。”白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不明白师妹怎么六感都不敏锐了然后拍拍身上的火灰。
丁豆花挠了挠头那可能是刚才大家注
意都在看破阵上,她没有注意到吧,之前那么乱,大家都四散帮忙,师兄的盾结符倒是处处有,也是辛苦了。
“还有一个是什么意思?宁砚虎还在迷糊,师叔留下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也不说清楚。
谷家后人谷元忽然道:“是还有一个。
“啊?宁砚虎看着他,打什么哑谜,“我实在不懂。
谷元指了指远处,简单地道:“三个阵眼,你师叔破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另外一个人破的,就是方才那留仙海水。
宁砚虎只看到海水,却不知那也是为了破阵,他作为阵修,更加注意。剑尊恐怕也能察觉,点了出来不止是自己破阵。
“还有高手?众人小声议论起来,今日真是太热闹了,古妖降世,剑尊分神,居然还有第三个破阵者存在。
大家以骨堆为中心标准,找到了那戌六号妖修真身,只见地上除了他,还有万象坊的祝管事,只是昏了过去。
宁砚虎赶紧安排大家分工合作,有的救助地上的伤员,不过她发现,祝管事身上倒没有什么大伤,还有的人把其实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妖修捉起来。
这戌六号妖修也已经露出了羽族真身,没有火焰覆盖,更能辨认出,他原来是一只信鸥。
“是婆娑儿!罗罗鸟道,婆娑儿也就是鸥鸟的别称,他神情十分复杂,这个同族能够修到如此境界实属难得,可惜走岔一步啊。
这也叫大家都明白,难怪婆娑儿用的是火行法术,但之前在万象坊,还能用水行幻术,毕竟是水鸟。用火是工作,玩水才是生活。
祝管事缓缓醒转过来,一个抽气,惊慌地看向四周,“我,我没死啊?
“已然破阵了,罪魁祸首在那儿。宁砚虎让他放松点。
祝管事看着奄奄一息的婆娑儿,心有余悸,懊恼地道:“我晕过去,好像还看到有道友出现,莫非是我的错觉,那道友御着,御着……
“御着扫帚,掩藏了面目。一直沉默的婆娑儿忽然挤出一句话,他每说一句话,身体就破碎得更多,“此人方才也在阵中,必然没有走远。
婆娑儿拼力在地上爬了爬,吐字已经含糊,看得出来最后一点不甘心在支撑着他,双目无神地问:“到底是谁,是你吗?
他看着谷家后人,谷元都被他垂死挣扎的样子吓到,这是输得太惨了吧,“不,不是!
婆娑儿看向玄山
方向,对上白露:“是你吗——
“怎么可能啊,我才筑基!白露躲了躲,像是被婆娑儿吓到了。
真是疯的不轻,还抓着筑基修士吓唬。
谷元不禁挡在前面,板着脸道:“事到如今,想这些还有什么用,那位前辈既不想露面,你便这么含怨而死吧。
婆娑儿:“……
婆娑儿两只眼睛也逸散出元气,已经看不到东西了。
一阵风吹来,婆娑儿忽然想到一件事,其实在万象坊内,只有那个白露想和他争巫族遗物,而且能够看透他的水系幻术……
可是,筑基境又怎么可能调动留仙海水。
这一霎那间,一切疑问千头万绪似有出口,可随着口中最后的元气吐出,他已经无法再思考了。
婆娑儿的身体化为片片飞灰,灵气溢散,复归自然之中,滋养天地。
一众修者看着眼前一幕,唏嘘极了。
谷元唏嘘之余,又难忍好奇,说道:“那位暗中出手的修士到底是什么来历,大家连其境界也不知道。
“对了,他飞行所御法器是一柄扫帚,你们谁听过?
大家想起婆娑儿提供的唯一线索,互相问问,却是都从未听闻过。谁用扫帚做法器啊,真是神奇。
白露在旁边和没事人一样,也不怕他们会猜到自己身上,毕竟他是借调的留仙峡海水,远远超过了他的力量。
白露甚至拉了拉宁砚虎,大师姐立刻会意。
“祝管事,如果还有类似的密卷,麻烦你帮忙留意一下,告诉我,传讯给玄山。
祝管事满口答应,感慨道:“说起来,若不是婆娑儿,我也不知道那帛书来自巫族。巫族避世已久,都无人知道踪迹了,不过也难怪,上古巫王也曾称霸一时,今日不但得见了古妖身影,还有巫族术法啊。
白露在旁边听着,今天已经知道了那些帛书属于巫族,而且他看婆娑儿拿着那块帛书,召唤古妖的术法像是帛书所记载。
可惜祝管事说,现在没人知道巫族踪迹……算了,好歹有点努力方向,白露振作精神。
“可不是么。今日大家都辛苦了,我们还要找个地方疗伤。宁砚虎说罢,祝管事和其他一些修士又对他们一礼。
万象坊的顶全被婆娑儿掀了,幸好大师姐随身带着房子,用法术拓展了一下大家将就休息,疗伤的疗伤。
宁砚
虎一一查看,走出去和随队的一位师叔遗憾地道:“看来起码有五六位师弟师妹要提前回玄山了,这伤势肯定不能去参加红尘试锋的,阳火猛烈,恢复不及啊。
正因为修为较高,要承担的更多,反而受伤,像是原地护持的低阶弟子们,聚在一起倒是还好。这下他们玄山代表队能在红尘试锋出线的,要大大少一截了。
随队的师叔也说道:“也罢,我带他们回玄山疗伤,这次也只得留下缺憾了。
两人默然。看来今年不是玄山比赛的好年份。
“不过……师叔忽然说道,“红尘试锋,比起红尘炼心又如何?
宁砚虎闻言,眉头一松,与师叔相视一笑。
不错,祸兮福所倚,这样的遭遇说不得比红尘试锋更难遇到,为济世护生而战,对心境也大有裨益。
“你继续带队去往浣花洲吧。
宁砚虎点头。
她身上也有些轻伤,寻了块地方疗伤。
“师姐,之前你们聊到巫族,那个巫族避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出现呀?白露悄悄过来,坐在宁砚虎身边打听。
“嗯?这都老黄历了,上古五帝中也有巫族的巫后,一度大兴于世。但巫族数量一直不多,他们修行讲究通天接地,传说都戴着恐怖的面具,可以游走幽冥之间,也可以召出逝者、夺人元神。
“巫族很早就偏安一隅,据传居住在灵山,而灵山位置飘渺难测,罕有人知。很多年前还会有巫族游历于世的传闻,但后来其他种族愈多,巫族**诡谲,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们的身影了,就算有,估计也是隐没身份。
因为巫族的确避世已久,宁砚虎了解的也只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点情况,严肃地道:“对了,我捡到给师叔的帛书,如果也是巫族**,那你研究的时候要小心了,这不比丹鼎和符箓。唉,一直也不知道是哪个同门在外面弄到,或是前辈收藏的,还随意丢弃。要不是巫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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