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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说:

杳杳归霁

作者:

茶暖不思

分类:

穿越架空

《杳杳归霁》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急躁的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滴滴答答节奏温柔得在静夜的氛围里引人想入非非。

苏稚杳僵住,沉在他怀里不能动弹。

方才那一星半点的气恼,都被他一声低哑含喘的“继续哄”,尽数磨灭。

没有**就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人无所不能。

她一直认为,贺司屿就是这类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到他直到今晚,见过他失控的另一面,苏稚杳突然恍悟一个道理。

肉眼所见,皆是表象。

他并非如外表的固若金汤冷峻的西服底下也能窥见与常人无异的脆弱和不堪。

就同她一样,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内里残破的虚假风光。

苏稚杳狠不下心再说要走的话,扭扭捏捏在他身上伏着:“那、那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鼻腔“嗯”出一声气音。

“哪里不舒服?”

回应她的是他的手,捏住她手指,轻轻往下拖让她的掌心落在他胸膛的位置。

男人的体温总是很烫,心口更甚烫得她指尖一颤。

没有衣裳隔温,苏稚杳能清晰摸到他剧烈的心跳撞得又快又重久久舒缓不下。

“去医院吗?”她小声问不太放心。

贺司屿以沉默回答阖目仰靠着,不出几分钟呼吸均匀起来宛如一头躁郁后安静蛰伏的凶兽。

他一只手还在她后腰的位置。

肌肤直接的接触让她血液里灌入滚滚熔浆直往上沸腾苏稚杳心怦着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跟着他的频率战栗。

不知多久过后他身体慢慢松了劲头。

“……贺司屿?”苏稚杳声音很轻地叫他他没有回应应该已经睡过去。

于是她伸出胳膊小心拖开他搭在自己后腰的那只手缓缓放落到沙发上怕吵醒他起身时不敢在他身上借力双腿往下滑脚先着地。

小礼服裙短露到膝盖上几寸一双长腿光溜着挪动时难以避免地一下一下蹭过他西裤。

腿够到地苏稚杳想要扶一把沙发压在他颈窝的脸悄悄移开。

一抬眼冷不防撞进一双深邃黑眸。

苏稚杳吓得心咯噔一跳。

他的眼睛是深夜寂静的海面

那眼神就好像她是他捕捉到的猎物偷偷摸摸想要逃离他身边被当场捉住。

苏稚杳还真心虚起来细若蚊吟地和他解释:“我、我以为你睡着了。”

末了自己都莫名其妙。

她想起开就起开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要白白给他抱。

心里一通傲娇但面上还是那怯怯的模样全是因当时他凌乱得不像话身上的衣裤都垮着清晰锁骨到劲瘦的腰腹深凹的肌理线道道纵横一路延伸进裤腰的沟壑里。

在那上面趴到现在这会儿苏稚杳才后知后觉到羞耻挪到旁边坐眼睛飘忽开难以启齿地嗫嚅:“你衣服穿好……”

贺司屿仍是静静看着她。

这套水蜜桃色亮片小礼服她穿着和想象中一样适合衬得曲线有致肤白貌美就是过分抢眼这儿也露那儿也露音乐厅里到底是有千万双的眼睛。

贺司屿这人从来都是一身反骨。

比如满园春色越是关不住他就越要关起来独自欣赏

“替我扣一下。”贺司屿声音带着慵懒的哑后脑沉在沙发靠背上一动未动。

苏稚杳迷茫回眸。

见他缓慢抬起左胳膊拇指压在颊侧其余手指虚抵着额半睁半阖着眼拖长鼻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没力气。”他低声说。

苏稚杳信了。

事急从权时抛掉的羞耻心在这一刻归回原位先前她慌慌张张把他的衬衫都从裤腰里全扯了出来当时她可没想过最后还得她自己收场。

难为情但苏稚杳也没迟疑太久暗吸口气摒除邪念俯了上半身过去双手捏住他衬衫的领子一颗一颗从上往下地扣。

欲速不达。

方才解的时候有多利落现在扣回去就有多艰难。

苏稚杳目光定定看着自己的指尖努力无视他让人着迷的躯体终于扭完衬衫的最后一颗的时候她有两秒的犹豫最终还是没给他塞回裤腰里去只扣上马甲领带挂在那儿也不管了。

“皮、皮带你自己扣……”

刚刚那一段漫长过程她表情控制得很好但说完这话忽然脸就开始一点点红。

贺司屿全程都看着她。

此刻她偏过头去只露出侧脸异样的红晕蔓延到了耳骨。

她害羞时很容易红耳朵。

“谁解的?”

他耐人寻味的嗓音缓缓响起耳边苏稚杳心跳一个激越条件反射回首为自己辩护:“我那是想要你舒服点儿……”

话至半她自己先没了声。

上面不舒服解他下面做什么?

当时为何那样她现在自己也想不明白了如果非要归结原因那可能是……关心则乱吧。

苏稚杳百口莫辩酝酿半天小声嘀咕出一句:“我没对你有歹念。”

苍白且多余的澄清。

她捕捉到男人唇角淡淡抬起的痕迹。

女孩子脸皮薄又被他这么不明意味地取笑苏稚杳窘迫得不行她皮肤和奶霜一般雪白而滑腻一旦红起来就特别醒目。

这会儿更红了。

苏稚杳支支吾吾索性撂手不管倏地背过身含羞带窘地喃喃:“你这种皮带我没用过不会扣……”

耳后是一声从鼻息透出的低笑。

“解起来倒是熟练。”

“……”

苏稚杳没忍住在他这话中下巴压肩悄悄回头看见他双手修长骨感摸到腰上的金属扣握住微微用力咔嗒一声皮带就原封不动地锁扣住了。

偷看被发现前

“嗯。”他应得简略。

身后有窸窣的动静苏稚杳感觉到他离开沙发站起来了正要抬头去看眼前一片阴影蓦地沉沉罩落下来。

苏稚杳扯下那件盖了她一脸的东西。

是他的西服外套。

她奇怪想要问目之所及他高大的身躯挺拔依旧皮质袖箍别有韵味衣下勾勒出窄腰长腿身材是能把人看到脸红心跳的程度。

尤其他正把衬衫下摆往裤腰里塞。

那不紧不慢的疏懒姿态仿佛是刚做过那种事……

不是没力气吗?

苏稚杳一下又低了头声音温糯又轻细:“我不冷。”

贺司屿扯正领带刚要系闻言看向她。

适才为躲他她挪远了挨着沙发边臀部只占坐小部分那双腿骨肉停匀透着粉晕白得实在亮眼勾着人视线一径往下到高跟鞋上细白的脚踝。

她垂着眼睫抱住他外套看上去格外乖巧。

目光在她身上静落

了几秒,没有停留太久,贺司屿便敛眸,继续平静地系领带:“裙子换了,让司机送你去国贸。

苏稚杳愣一下,望向他。

他衣服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一丝不苟的气质一成不变,仿佛半个多小时前的痛苦折磨从未有过,她都要怀疑,今晚发生过的事全是自己的幻觉。

“那你呢?苏稚杳声音裹着一层生怕惊扰到他的轻柔,下意识问:“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贺司屿指尖动作顿了一顿。

“我还有工作。他轻描淡写。

苏稚杳突然间门不是很想去赴约了,他心律失常的濒死迹象,想想她还是后怕,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心脏总好像勒着一根弦。

“你身体没问题了吗?

他背着身系领带,不见表情,只能看到如孤松挺立的背影,就好像他对外展现的,永远都是韧劲不倒的一面。

眼前似有一道屏障,隔开他和她,苏稚杳洞悉不到他真正的心思。

“我很好。

沉默顷刻,他沉缓着声,对她的问题避重就轻。

临近约定的时间门,苏稚杳不得不离开,走出会客室,就看到徐界守在门口,似乎一直都在。

见她出来,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贺司屿的情况,但言辞欲言又止:“苏小姐,先生他……

苏稚杳这才反应过来,徐界找她,并不是贺司屿授意,想来是他当时不轻易让人靠近,徐界悬着心,不得已只能请她过去看看。

“应该没事了。

苏稚杳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徐界吊住的两肩往下一松弛,她看一眼会客室闭合的门,还是想要问:“徐特助,他经常这样吗?是心脏的问题?

“不是心脏。徐界从不做任何违背贺司屿意愿的事,今夜过界一回,已是极限,只似是而非回答。

“老毛病了。

问不出,苏稚杳也没有其他可问的,点点头,然后说:“送他回梵玺早些休息吧,有什么天大的工作,非要今晚完成。

徐界略作停顿,语色逐渐意味深长下去:“先生今晚,没有工作安排。

苏稚杳眼睫扑簌了下,深陷怔忡。

不是要工作,那他从港区回京市,是特意来剧院的吗?

……

想让贺司屿早点回梵玺,苏稚杳没有叫他的司机

送,自己搭了李成闵的车过去国贸。

贺司屿也没有回梵玺。

他让司机把车开去了国贸。

黑色布加迪商务停靠在一家中菜馆楼下。

她吃饭的地方。

窗外风停雨歇,彻首彻尾洗礼过的天不再阴晦,夜幕慢慢变得朗润。

时间门一分一秒摆渡过去。

后座,贺司屿眸光下垂,焦距不定,指尖摩挲着左手小拇指的银色尾戒,极缓极慢地拨弄,一双眼里死寂得没有半分情绪。

脑中一幕画面闪过。

深夜里雷鸣轰声,几乎掩盖了办公室暗门内的声嘶力竭,窗外暴雨滂沱,汹涌得像是海面翻倒,一道刺眼的闪电把黑暗撕得支离破碎。

刹那,映得床底亮如白昼。

也是在那一瞬间门,眼前啪嗒掉落下一只男人的断掌,掌根刺出白骨,血肉模糊,鲜血汨汨浸湿地毯……断掌小拇指上的银色尾戒松动了,坠落时滚进床底,在手边停住。

两声雷的间门隙,有另一个男人暴怒低吼下,断断续续的剁肉声。

□□残碎,鲜血四溅。

贺司屿猛地闭上眼,竭力压抑着就要变急的呼吸,转动尾戒的手越捏越紧,手背绷起道道青筋,透露出怒恨的痕迹。

还是不能想。

后座有他隐忍的粗气,徐界感觉到他不对劲,心下一惊,恰巧望见走出餐馆的那道身影,他果断出声:“先生,是苏小姐。

贺司屿喉结滚了下,慢慢抬起眼。

女孩子一只手拎着牛皮袋,一只手裹住大衣,从亮堂堂的餐馆门口走出来,一头浓密长发垂散着,夜风吹过,扬起柔软的弧度。

显然是看见了他的车,她怔愣住那么两秒,而后肉眼可见地惊喜,靴子踩过地面湿漉漉的水光,小碎步跑向这边。

后座的门拉开,她一矮身,钻进来,又砰得关上车门,外面冷,带进一阵寒气,清凉感随呼吸直透进体腔。

贺司屿倒是清醒了几分。

入目,是她喜出望外的笑脸:“你是在等我吗?

她眼睛亮盈盈,笑容很清澈,莫名有种净化万物的感染力,他思绪里的混沌仿佛都被一下子驱散了。

贺司屿眼底有淡淡不易察觉的波动,薄唇轻抿,不形于色,低声问:“结束了?

只过去半小时。

“还没呢。苏稚杳低头去翻牛皮袋:“我说太晚了,我得回家,打过招呼就提前走了。

她拿出袋子里的餐盒,笑眯眯伸到他面前:“红糖糍粑。”

贺司屿目光从她脸上,落到餐盒。

“可好吃了,我怕你没吃饭,就打包了一份。”他半晌没接,苏稚杳直接自己打开盒盖,拆了双筷子,夹出一块。

献宝贝似的,递到他唇边:“你尝尝,还热着呢。”

贺司屿垂眸,那块糍粑表皮焦脆,上面泛着红糖融化后晶莹的糖光。

当时那节骨眼,他很难不联想到白色的骨,浓稠的血,不由阵阵反胃。

但女孩子那双灵动的眸子含着浅浅哀求,这样望着你,任谁都忍不下心拂她意。

滞住顷刻,他缓缓低下头,咬住。

“好吃吗?”苏稚杳满眼期待,仰着脸巴巴看他。

他慢慢咀嚼,面不改色低“嗯”一声。

下一秒,贺司屿就见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笑容里洋溢着愉悦而满足。

忽然他又觉得,口中的东西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回到梵玺后,贺司屿早早回了房间门。

今晚他再腾不出更多精力。

苏稚杳在沙发陪二窈玩了会儿,二窈暖绒绒的一团,窝在她腿上啃一只带铃铛的玩具球,啃不动,弄得铛铛响,苏稚杳把球拿开,它伸爪子去够,够不着,软绵绵地趴到她身上,粉热的舌头一伸,突然往她嘴巴上舔了一下,痒得苏稚杳笑着直躲。

回房间门前,苏稚杳看了眼主卧紧闭的门,底缝透出光亮,他还没有睡。

一想起晚上他失控濒死的样子,她心就麻麻的,安不下去。

饭局上,她忍不住用手机查过。

Estazolam,治疗精神障碍药物,用于急性发作时的短效镇定药。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苏稚杳真不能相信,贺司屿这样的人,居然会有心理性精神障碍。

她靠着房门彷徨很久,良心过意不去。

今晚看到他车的那一刻,她深刻感受到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他,闯进他的生活,根本不是所谓的钟意,就是想要把他当做许愿池索取,视他为希望而已。

自私的利己主义。

起初她心里只有自己,可现在,她又想不开了,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糟糕透顶。

妈妈说,只要开心,自私一点也没关系,但面对今晚的贺司屿,她做不到,甚至想要尽可能还回去一点好。

就像前半生杀戮太多的人,跪在菩萨

跟前,迫切为自己的后半生赎罪。

主卧落地窗前。

贺司屿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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