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生怕大佬还没发育起来就因为她半路折戟,连忙道:“周家那边应该不会再来了。”她顿了顿,又补充:“你回北京之后可千万别做什么,我没吃亏,也没不痛快。”
严恪点点头,声音低沉:“知道了。”
两人一时无话,阳光透过门窗,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子,屋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心跳声都变得震耳欲聋。
“该走了吧?”叶籽起身掸了掸衣角,“我送你去村口。”
严恪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两簇小火苗,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好。“
两人出了院门,这回没有像上次那样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走在乡间小路上。
十月底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不冷不热正舒服,两人的影子一高一矮,在黄土路上拉得老长,路边的野菊花开了,金灿灿的一片。
叶籽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身旁的男人。
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身材挺拔如松,目测至少一米八五。宽肩窄腰,双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皮肤微黑,颈侧有一道淡淡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衣领深处。眉骨处也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为他英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凛冽之气,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严恪军人出身,感官敏锐,一瞬间就察觉到叶籽在看他,耳根悄悄红了。他下意识地挺直腰背,步伐却放得更慢了些。
村口,胶轮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车夫老张头正蹲在路边抽旱烟,见他们来了连忙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严团长,现在走不?”
远处,李荷香和田满仓恰巧也往这边走来。
李荷香眼尖,老远就看见叶籽和严恪走在一起,连忙拽住自家老头的袖子:“等会儿,咱俩过会儿再去。”
老槐树下纳鞋底的几个妇女看见他们,扯着嗓子问:“老田家的,你们俩口子在这儿傻站着干啥呢?”
李荷香朝村口努努嘴:“送送小恪,他今儿回部队。”
“是该送送。”快嘴张婶接口道,“当兵的一走就不知道啥时候能回了。”她顺着李荷香的视线望去,看见严恪身边站了个窈窕的身影。
张婶一愣,突然瞪大眼睛:“哎哟,那不是叶家丫头吗?”
张婶心中有个猜测,但又觉得不大可能:“他俩这是干啥呢?”
李荷香笑得见牙不见眼:“还能干啥,小年轻处对象呗!”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周围“嗡”地炸开了锅。几个妇女连鞋底都不纳了,七嘴八舌地拉着李荷香问东问西。
“啥?他俩处对象?严恪……和叶籽?”
李荷香乐呵呵道:“那可不,刚提完亲。”
众人想拉着李荷香打听更多,但李荷香摆摆手,快步朝马车走去,留下一地七嘴八舌的议论。
李荷香抱着个硕大的包袱,里头是她准备的干粮,葱花油饼之类的,还有地瓜干这样的零嘴:“拿着,路上吃。”
严恪谢过舅妈,把行李放上马车,然后利落地跃上车板,眼睛却一瞬都不离地看着叶籽。
他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最后只说了三个字:“我走了。”
叶籽被他盯得耳朵发烫,点点头:“嗯。”
车夫甩了个响鞭,胶轮“吱呀”转动起来。
面对严恪炽烈而直白的目光,叶籽最终还是举起手挥了挥:“一路平安。”
直到马车在乡路上拐了个弯,扬起一路尘土,车身终于消失不见,叶籽收回视线,正对上李荷香笑眯眯的眼睛。
……
第二天一大早,叶籽刚起床,外头就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她连忙去开门,嘴里还叼着牙刷,泡沫糊了一嘴。
“快收拾收拾。”张桂兰风风火火地跨进门,“你叔让咱俩今儿个去县里。”
叶籽吐掉嘴里的泡沫,含混不清地问:“要置办二表弟结婚的东西?”她记得表弟的婚期就在下个月。
“想哪儿去了。”张桂兰摆摆手,“你叔昨儿一宿没睡好,天不亮就把我拽起来,非让我带你去新华书店买复习资料,还让我多给你买几罐麦乳精啥的补补身体。”
叶籽哭笑不得,但心里一暖,这个表叔,真是为她操碎了心,她也不能辜负这番好意,赶紧三下五除二洗漱完,回屋换了件半旧的薄外套。
张桂兰上下打量她:“咋不穿你男人给买的新衣裳?”
叶籽手里的木梳差点掉地上:“什么男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承认也没法子。”张桂兰促狭地笑,“现在村里都传遍了,说你和严团长定亲了,大家伙就等着喝喜酒呢。”
叶籽呆了呆,这都什么跟什么,她还没答应呢!
……
北京某军区训练场上,严恪正在带兵操练,秋日的阳光照在士兵们汗湿的皮肤上,闪闪发亮。
“一!二!三!四!”的口号声响彻操场。
——“阿嚏!”严恪突然打了个喷嚏,声音之大把前排几个兵吓了一跳。
队伍里顿时有人起哄:“团长,这是有人惦记您呢!”
“就是,”另一个人接茬,“我娘说打喷嚏就是有人想。”
严恪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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