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应该存在一只可以掌控所有虫子、负责孕育的存在。”
这句话引起了利诺的兴趣,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推测。
在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中,被灌输的知识就是虫族是强大的种族,是要驱散迷雾、统治宇宙的种族;虫族不会被其他灭绝生物那样繁衍的本能和无用的感情束缚……
然而这个笔记又与学到的知识完全相反,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利诺翻开册子,大致浏览里面的内容。
写这个册子的衣鱼坚信,从蓝星远古虫群进化出的虫族应该是金字塔形状的社会结构,最低端的是数量最庞大的低级虫族,往上依次是中级虫族和高级虫族。
位于金字塔尖的是一只掌控虫群的存在,祂会弥补虫族无法繁衍的缺点,也会带领虫族进入绝对的巅峰。
“我们称祂为虫母。”拉斐尔不知何时出现,站在利诺的旁边补充。
利诺转头,撞见笑眯眯的拉斐尔。
拉斐尔正温柔地注视他,道:“但更亲密的称呼,是母亲,是妈妈。”
他的语气缱绻,充满渴慕,似乎同样相信虫母的存在。
利诺合上册子,有点心虚:“拉斐尔老师,抱歉,我……”
“无需道歉,是我让你随便看的,而且这个推测,在高等虫族中并不算秘密。”拉斐尔低头,摸着小虫子灰色的头发,说道。
这个动作在利诺原本的世界里很常见,可在虫族内,利诺没有见过哪个虫族会摸同伴的头,就算是把他当成亲生子嗣照顾的院长都不会这么做。
利诺睁大眼睛,圆溜溜的,震惊又差异:“拉斐尔老师?”
拉斐尔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袖内捻动指腹,表面依旧温和:“吓到了?我是按照一本古籍做的,据说这样代表安抚。”
“我第一次尝试,还不熟练。”
利诺摇头:“谢谢您,老师,我没有被吓到。”
“其实我并不算是老师。”拉斐尔说,“只是给你们上一两节课。”
利诺仰头:“不是一学期吗?”
“计划有变,我和希尔维乌斯有任务执行。所以利诺同学,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拉斐尔。”面容隽秀的虫族缓缓道。
利诺稍微后退一小步,将话题转移到最开始:“您的意思是,虫族真的会存在一只虫母吗?”
拉斐尔笑了笑:“虽然是猜测,但大多数高等虫族都这么希望。”
尾须在衣鱼的身后伸展,看似柔软实则是坚硬锐利的致命杀器。
利诺刚想要问为什么,以他的角度来看,他如果是高等虫族,手握权柄,可不希望头顶突然空降一个上级管理自己。
拉斐尔将一些机密详细地告知利诺:“不是虫母需要虫族,而是虫族需要虫母。”
他叹气:“虫族如果仅仅依靠科技手段进行种族的延续,是不可能的,按照数据计算和分析,顶多再持续三千年,虫族就会灭绝,我们会变成寿命很短的种族。”
“不仅如此,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拉斐尔投向利诺的眼神夹杂着探究,以及掩藏得很好的渴望,“意识海的存在提高了虫族的战力,但也在扼杀虫族。”
利诺的左眼皮直跳,总觉得拉斐尔说的,都是目前的他不能听的。
“利诺同学,你知道有多少高等虫族会死于意识海崩塌吗?”拉斐尔问。
“不、不知道。”利诺艰难回答,他一个刚进军校的学生哪里有资格知道这个,“拉斐尔老师,您别说了,我怕一出门,会被物理处理……”
“百分之百,没有虫母的抚慰,所有的高等虫族都活不到正常的死亡年龄,低等和中等虫族也有一大半如此。”
拉斐尔擦掉利诺鼻尖渗出的汗液:“不要害怕,这些你迟早会知道。”
利诺倒不是怕死,而是怕没有价值的死,要是因为听到了一些机密就被弄死,他会死不瞑目的。
得到拉斐尔的确认,利诺展露笑颜:“这样的话,谢谢老师您的教导,我还有事,先走了。”
利诺直接逃走了,拉斐尔看起来多斯文靠谱一只虫,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把这种军部虫族才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果然,虫族根本不存在温柔耐心的虫!
“你话多了。”希尔维乌斯从阴影处走出来。
拉斐尔将指腹的湿润凑在鼻尖轻嗅,尾须悸动交缠:“好香,原来我的基因深处存在交尾的本能。”
希尔维乌斯冰冷又暗藏嫉妒的眼线如同冰渣子甩过来:“确认了?”
“九成九的可能。”拉斐尔根本舍不得移开,如果不是希尔维乌斯还在,他估计会不顾形象地将所有的湿意舔进口中,与美妙的气味相互交融。
“要把他带走吗?”希尔维乌斯眼尾堆满厌烦,是对那个拿着手指闻来闻去的拉斐尔的厌烦。
不想再忍,希尔维乌斯的尾钩化形、刺出。
名义上是中级虫族的拉斐尔躲了过去,再迟一秒,他的手指会被切掉。
拉斐尔并不生气,还火上浇油:“你在嫉妒,希尔维乌斯。”
“闭嘴,回答问题。”希尔维乌斯的声色越发冷冽。
拉斐尔正经道:“蓝星派系还处于分立阶段,即使我认为那位只要一出现,所有虫包括不承认虫母存在的都会跪下当狗……但我更想先让一些虫子来这里当近卫。”
清雅的面容扭曲一瞬:“要是我没有任务就好了……”
拉斐尔挺想先近水楼台,当个护卫什么的。
希尔维乌斯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低头,在腕表发送一串加密符号。
然后抬头:“走,将四周的迷雾驱散。”
利诺对房间内的事情丝毫不知,他走出房间后,庆幸地拍拍胸口。
现在实训是去不了,利诺脚尖一转,朝食堂走去。
他依旧饿,尤其是看到希尔维乌斯分泌出的废液时,他饿到想要拽着蛾族的翅膀,吃光那缓缓流淌的、淡金色液体。
“利诺!”洛尔南喊道。
利诺皱眉:“你一直没走?”
洛尔南耳根泛红,大个子黄蜂弱弱低下头:“我也请了假,在等你。”
“等我做什么呢?”利诺的语调上扬,表达疑惑,却像是一个小钩子,撩拨着年轻虫族的心。
洛尔南由于一开始的针对和轻视令利诺很难升起对他的好印象,但洛尔南在操场上用香水衣袍缓解了他当时的尴尬和无措。
只要洛尔南不再故意找茬,利诺不介意转变下对洛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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