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来的力气,弗兰德竟然从护士手里挣脱了,玛德琳看着手里攥着的病服碎片,愣了几秒,然后以更快的速度逼近,弗兰德已经跑到门口了,他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尝试拧开门把手,结果被护士长一把抓住胳膊。弗兰德只感觉自己胳膊的骨头像被捏碎了一样疼,被抓住的地方皮肤开始发红、变紫、显现出诡异的颜色。巨大的拉力想要把胳膊从他的肩膀上活生生扯掉,疼痛让弗兰德顾不上思考,直接一下子咬在护士长的手上,企图让她松开,他感觉牙齿要断了,眼睛也被手套上的消毒酒精味道熏得睁不开眼,但是为了逃脱魔爪,拼命坚持着。
玛德琳没有想到自己被一个平时没有放到眼里的小虫子给咬了,脸色阴沉,眼睛通红,好像下一步就要露出原型,用獠牙撕碎眼前这个可恶的虫子。她摘下脖子上挂着的口哨,用力吹响,一群护士蜂拥赶来,把弗兰德从护士长的胳膊上撕下来、狠狠地扔到地板上。飞过半间病房,摔在床帮上,弗兰德的肋骨撞击到水泥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疼得他缩成一团。护士长一边说着他亵渎上帝、是撒旦的信徒的话,一边伸手拿过旁边护士手里的针管,走过去,俯下身直接扎进他的脖子上。弗兰德头一歪,整个身体如同烂泥般摊在地面,护士们用皮鞋踩在他的手指上,狠狠碾压也没有任何反应,如同死了一般。护士长就像拉着一条死狗一样把他拉出病房,拖进拐角处的一号治疗室。
一丝不知道哪里来的阴风吹在治疗室门外挂着的牌子上,牌子晃来晃去在灯光的照映下忽明忽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写着“burial”几个单词。厚重的白色大门隔绝了一切声音,安静的让人心慌。弗兰德倒在治疗室内的地板上,玛德琳护士用铁钳一般的双手掰开他的嘴巴,套上笼套,“恶狗就应该拔掉它的牙齿”。
“咚”的一声,随着寒气呛进肺里,冰冷的水浸透衣服,没过桶里的人头顶,皮肤碰到冰块被死死地黏在一起,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嘴巴忍不住用力咬住变得青紫的嘴唇,瞬间鲜血涌出,混杂在冰水中一起流进弗兰德的嘴里。他被冰凉的水流呛醒,努力睁开眼睛试图看清自己在哪,可刺骨的寒意让他不受控制地张大嘴巴,颧骨就像生锈的机器卡在那里,无法正常出声,弗兰德拼命地努力向下合上嘴巴,牙齿与金属撞击在一起,撞击在铁套上的声音和磕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一样清脆而响亮,一股铁锈味在他嘴里弥漫开来,不由得发出几声沉闷的痛苦呻吟。
恍惚间弗兰德感觉自己身体的温度好像在一点点升高,全身毛孔都想要向外冒汗,整个人和以前打了止疼药一样,飘飘然,甚至产生了从这个桶跳出去,一路跑出这个鬼地方的冲动。然而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就发现自己的嘴巴张不开了,四肢也脱离了大脑感知范围,但他不在乎,他即将到达极乐,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就在弗兰德即将升入仙境时,玛德琳护士一把把他从冰桶里拽出来,拖回病房。勒驰看着被扔在病房地板上的室友,好心地把被子给他盖上。
经过这么一闹,医院好像改变了对弗兰德的安排,没有再通知他去手术室。
当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病房的地板上,弗兰德就像被按了重启键的机器,从地上爬起来,躺回床上继续睡觉。等到勒驰一觉醒来,分发早饭的护士已经离开,弗兰德将多拿的一盘饭菜递给他:“医院真是越来越抠门,为了贪图便宜,竟然找来一个印度厨师。今天的饭又是糊糊,前天是绿糊糊,昨天是红糊糊,今天是黄糊糊,成天是糊糊,什么时候能吃点固体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愤懑的将勺子送进嘴里:“呸,这是什么米,里面还有石头”,弗兰德嚼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吐出来,用勺子拨开上面附着的米粒,“肿似啥咩?嘶,我的牙!”原来是松动的牙齿在咀嚼没煮熟的米饭时被磕掉了一小块,弗兰德用手摸着残缺的门牙,惋惜它的离开。
中午时分,医生推开病房门,告诉弗兰德一个新消息:为了控制他的病情,将会把他送到更严苛的阿卡姆医院,时间就定在下周一。门后带来的冷风吹在弗兰德破损的门牙上,疼得他打了个冷颤,含糊不清地请求医生可不可以不换医院,却只换来一个无情的白眼。
自从得知要被送到阿卡姆医院后,弗兰德连食欲都消失了,整天躺在床上睡觉,不给自己留一点清醒的时间。勒驰听到阿卡姆医院这个词后感觉有些熟悉,但一直没有想起来从哪里听说的。深夜,勒驰静静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听着左下方传来的细微呻吟声,好像又回到刚来这里的那一天,心里隐隐的不安感使他始终无法入睡,于是便继续枕着胳膊回想“阿卡姆医院”这个词从哪里听到的,也许是夜晚的寂静有助于思考,终于在天边露出朝阳的曙光时,他想到了。
勒驰连忙走下病床,摇醒还在昏睡的室友,弗兰德突然惊醒,恍惚间看见勒驰青黑色的脸庞,以为自己已经被送到阿卡姆医院,立刻挥舞着双手阻挡勒驰的靠近:“不是还没到时间,为什么提前把我送到这里。疯子,离我远一点。”勒驰连忙走上前,用手捂住弗兰德的嘴巴,然后低下头、凑近他的耳朵,提醒他小声一点。弗兰德听到那熟悉的“啊啊”声,立刻收起准备咬手的牙齿,兴奋的坐起来:“林奇!”然后意识到什么又蔫了下来,掀开被子准备重新躺回去。
勒驰赶紧拉住弗兰德的胳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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