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秦总,忽然想起几年前某个夏天,您掀起衣角擦汗时无意间露出的腹肌,那线条像雕刻般分明,汗珠顺着沟壑滑落的样子,至今想起我仍会脸红心跳。
记得您总爱捉着我的手按在您腹肌上,笑着说“要不要验收一下你的专属健身成果?”可是,天亮了,梦醒了,而我只是一个自卑的笨蛋。
秦总,这些年走过那么多城市,最想丈量的还是你腹肌的轮廓。」
——在40℃高温里给您写情书的傻瓜书儿。
*
路墨推开家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她踮着脚尖往里张望,客厅里静悄悄的,她松了口气,正想蹑手蹑脚地溜上楼,余光瞥见茶几上摆着一个熟悉的蓝盒子。
“蓝莓芝士蛋糕?”
这家店的蛋糕至少要排三小时队才能买到,大概是妈妈给她买的,因为秦砚奚从来不屑于做这种事。
“回来了?”
秦砚奚低沉的声音从餐厅方向传来,吓得路墨身体一抖。
秦砚奚站在餐桌旁,他换了一件深灰色家居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明明是最休闲的打扮,依然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哥...你今天比我早诶。”路墨干笑着挪到餐桌边,眼睛止不住地往蛋糕盒上瞟。
秦砚奚没有回答,拉开椅子坐下。
灯光下,他的眉眼被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但即便如此,也掩不住他眼底的锐利。
路墨如坐针毡,餐椅上的软垫仿佛长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刺。
在外人眼里,秦砚奚是清冷的翩翩公子,但是在她眼里,秦砚奚就是冷漠无情的凶神恶煞。
见路墨在发抖,秦砚奚心平气和道:“洗手吃饭。”
路墨逃也似的冲向洗手间。
凉凉的水流冲刷过手指,她的心可比水还要凉。
一想到自己和言书在公司口无遮拦,路墨心里就发愁,也不知道当事人有没有听到。
她在卫生间磨蹭了很久,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精致的菜肴,秦砚奚正在替路婉盛汤。
“那个…”路墨落座后,鼓起勇气开口,“哥,你今天有听到我和言书的聊天吗?”
言书,书儿?
秦砚奚抬眼看她,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不答反问:“言书是?你想让我听到什么?”
路墨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慌忙弯腰去捡,额头撞上了桌沿,发出一声巨响。
路婉看到关切问:“小墨你还好吗?你和砚奚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路墨疼得龇牙咧嘴,使劲揉额头,“我不疼。”
等换了一副新的筷子后,她赶紧低头扒饭。
与此同时,悬着的心重重落回原处。
如果哥哥真听到那些话,现在肯定已经把她拎到书房训话了。
阿弥陀佛。
佛祖保佑她。
“砚奚。”路婉打破诡异的气氛,“你张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个姑娘,哈佛毕业的,是你喜欢的类型,温柔知性,成熟优雅。”
秦砚奚叹气:“妈,我说过……”
“你爸这个年纪,你已经一岁了。”路婉打断他,转头看向墨路,“小墨,你说是不是?”
路墨不知何时偷拿了蓝莓蛋糕,正往嘴里塞,听到路婉的话,蛋糕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她偷瞄了一眼秦砚奚,后者正用纸巾不紧不慢擦着嘴角,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你再瞎说试试?
“咳咳...那个...”这事确实是她捅出来的,路墨决定说些什么挽救她和哥哥岌岌可危的感情,“急不得……”
秦砚奚放下纸巾,“妈,我先上楼处理文件。”
他回到书房,关上门。
对于路墨和言书联合起来捉弄他这件事,秦砚奚并不生气。
他心想没必要戳破幼稚的恶作剧,他想着给两个小朋友留点面子也无妨,路墨总该知道收敛了。
书房的檀香静静氤氲,秦砚奚靠在真皮椅背上。
一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他就顿感无奈。
秦砚奚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喜欢的类型”,这种说法太过浪漫,不符合他一贯理性的思维方式。婚姻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需要谨慎评估的人生项目。
不过,比起那些活泼跳脱的年轻女孩,他确实更欣赏成熟稳重的伴侣。
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省心。
两个人相敬如宾,细水长流过日子,不必花费大量时间在无谓的情绪安抚上,这样的婚姻模式,才是他理想中的状态。
激情意味不可控,意味需要额外投入时间和精力去维系。他的生活早已被集团事务填满,实在分不出更多心神去应付感情中的起起落落。
所以他需要的是一位同样理性克制的伴侣,能够理解他对事业的专注,不会因为一次失约或迟到而大发脾气。
两个人各自有独立的空间,又能在需要时给予对方恰到好处的支持。
昨晚看到路墨朋友圈时,秦砚奚承认,他确实被照片里女孩的长相短暂地吸引过。
无辜的杏眼,秀气的鼻尖,笑起来时眼角弯起的弧度,都透着一股鲜活的朝气。
所以他破天荒地给路墨的朋友圈点了个赞,这个举动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反常。
但今天在洗手间外目睹的一切,彻底打消了他那点微弱的念头。
那个女孩和路墨如出一辙的跳脱性格、肆无忌惮的玩笑话都在提醒他一个事实,她和路墨一样,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适合做路墨的朋友,但绝对不适合成为他的伴侣。毕竟他需要的是一位能够与他并肩而立的成熟女性,而不是一个需要他时时照看的小朋友。
不过谁能想到这样一张乖巧的脸,写字竟如此不拘一格?
就像有人受不了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有人见不得参差的齿距,秦砚奚是完美主义,他的神经会对拙劣的字迹产生排异反应。
尤其是当这些字迹来自一个本可以写得更好的,不,是应该写得更好的人。
*
第二天清晨,秦砚奚踏入办公室,江望知便递来一个信封,唇角压着可疑的弧度。
“秦总,令妹托我转交的。”江望知声音发颤,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秦砚奚皱眉拆开信封,粉紫色信笺上画满歪扭的爱心,还写着:“秦总,这些年走过那么多城市,最想丈量的还是你腹肌的轮廓”。
字迹实在不堪入目,秦砚奚看得心脏难受,他冷脸将信纸揉成团,不带一点犹豫,丢进垃圾桶。
本以为路墨会收敛一些,结果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无聊程度。
没想到她不仅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学会找代理人送信了。
江望知弯腰从垃圾桶捡起情书,仔细一看,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扶着桌子弯下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秦、秦总我很难想象你按着女生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秦砚奚:“……”
下午三点,秦砚奚因私人合作案临时需要外出。
他刚走到大堂,靠近前台,便看到路墨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玩手机。
余光察觉到有人过来,路墨立刻装模作样地翻文件,装出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秦总,你怎么来了?”
秦砚奚淡淡地扫了路墨一眼,目光落在她藏在背后的手机,手机屏幕亮着,隐约能看到她和其他人的聊天界面。
秦砚奚戴着眼镜,视力不错,但不至于看清路墨聊天的内容。只是路墨和对方在表情包接龙,满屏花花绿绿的贴图,你一张,我一张,所以秦砚奚看得一清二楚。
路墨察觉到他的视线,手指一僵,下意识把手机往怀里藏了藏,这时屏幕又弹出一个夸张的“哈哈哈”表情包。
秦砚奚收回目光,语气冷淡:“路墨,适可而止。”
路墨哪会不知道秦砚奚说的是情书的事。
只是她观察到,秦砚奚虽然语气冷淡,但眉头舒展,嘴唇没有抿紧,这分明不是真正生气的样子。
路墨见过秦砚奚生气的模样,和现在完全不同。
所以她不但没被吓退,反而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问道:“哥…啊不是,秦总,您有什么话想对暗恋你的女生说吗?”
秦砚奚脚步一顿。
玻璃门外,盛夏的阳光刺眼灼热。
他想起今天无厘头的告白信:他擦汗时无意间露出的腹肌。
无中生有。
秦砚奚沉默两秒,薄唇微启,丢下一句:“40度,没烧傻吗?”
……
一小时后,秦砚奚坐在私人会所的包厢,神色淡漠地看着对面的跷二郎腿的男人,他的好友,周临岐。
周家五代从商,积累了令人艳羡的财富,可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偏偏对商业毫无兴趣,一头扎进了娱乐圈,开了家娱乐公司。
周家父母气得直接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但他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兴致勃勃地筹备起一部新电影。
“所以。”秦砚奚端起茶杯,茶香氤氲,他的语气平静,“你着急找我来,是要我投资?”
周临岐咧嘴一笑,丝毫不客气:“没错,还是你懂我。”
秦砚奚抬眸:“多少?”
周临岐报了个足以让普通人瞠目结舌的数字,秦砚奚听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同意:“可以。”
周临岐大笑:“不愧是秦总,爽快,作为回报,我给你介绍个人,让你早日脱单?”
“不必。”
周临自动忽略他的拒绝,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看看,我们公司的三位顶流,绝对合你口味——”
第一位,林妍。28岁,身高168cm,气质温婉,黑长直发,眉眼如画。
最出名的角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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