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谨深呼吸两个来回,朝身旁的人再次说道:“秦风,别送了,我自己回去便是。”
秦风不语。
姜元谨干脆停下脚步。
本来就郁闷,让秦临阳的随侍跟着她,这一路走得更是恼怒。
见僵持住,秦风解释。“世子说了,让我送您到家再回去。”
刚刚他回得这么快,就被骂了。
叹了口气,姜元谨认命地走到回府的路上。
快到府门口时,姜元谨像是想到什么,她朝秦风眨眼。“累了吧,进去喝口水再回去吧。”
秦风摇头。“不了,我要赶紧回去复命了。”让他自己走,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要,今天硬生生走了快一炷香。
“别,”姜元谨拉住他,见秦风诧异地望过来,姜元谨解释。“你送了我一路,不进去喝杯水怎么行。”
她硬拉着他。“进去吧,喝杯水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见僵持不下,秦风只好进了府。
听见动静,春汀从屋里跑出来。“姑娘,你回来了!”
姜元谨点头。“我娘呢,睡了么?”
春汀摇头,小声示意厅堂。“在等你回来呢。”
正如她意。
姜元谨扭头看向秦风。“走,去喝杯水歇歇。”
秦风解释。“喝杯水即可,不耽误了。”
“好。”姜元谨真心实意地笑。
将人带进厅堂,瞧见正位上坐着的姜母,姜元谨介绍道:“娘,您认识的吧,这是秦临阳的随侍秦风。”
秦临阳是请不回了,让秦临阳的随身侍卫露露面也比什么都没请回来强。
姜母依稀记得秦临阳身边是一直跟着一个侍卫,但模样早已记不清。
秦风不知姜元谨如此郑重其事地介绍是为何,但依照礼数朝人拱手一拜。“老夫人安康。”
姜母半信半疑地打量秦风的模样,姜元谨一边倒水一边说。“秦临阳不放心,非让他送我回来。”
闻言,秦风诧异地朝她看了眼。
虽早有预料这位姜姑娘的意图,可他也没想到是拿他来当挡箭牌。
对于这位姜姑娘,秦风向来也是能避则避。
喝完水,他一刻也没有停留。“姑娘既到了府,我便先告退了。”
拱手再度一拜,秦风在姜元谨的“慢些走”的叮嘱里离开了姜府。
等人没了身影,姜母这才步入正题。“世子可应了?”
“这个……”姜元谨小心翼翼道。“世子说最近没空,等下次有空再来。”
姜母冷下脸来。
“和你说了多少回,听世子的话,让着些世子。”姜母生气说道。“非不听,现在好了,连顿饭都不愿意来了。”
“现在你爹入了狱,先前巴结不上咱们家的都在笑话我们。这个时候还和世子闹,这么多年都,都白教你了!”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连气都喘不匀似的倒在座椅上。
“娘——!”
姜元谨连忙扶住姜母,问琛儿。“今天喝药了吗?”
“吃了。”琛儿应道。
“夫人您别动怒,慢着点,深呼吸。”琛儿一拍一拍抚着姜母的后背。
见她好些了,姜元谨才抽回手任由琛儿服侍。
等姜母躺到床上休息,姜元谨才有空和琛儿说话。“这些年,我娘多亏你了。”
“姑娘说哪儿的话,真是折煞奴婢了。”琛儿瞧了她几眼,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姑娘,大夫说夫人这病不能动怒,要顺着她的心意走,您也别怪夫人。”
姜元谨点点头,扯出一个笑来。“我知道。”
入了春,天气反倒像是更冷了。
“倒春寒来了估计。”春汀缩了缩手,将窗子都给关上。“那您打算再去吗?”她回头看向泡脚的姜元谨。
姜元谨摇头。
她也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
总归船到桥头自然直。
第二日,姜元谨洗漱好便往姜母屋里去,正巧碰上出来放药碗的琛儿。
“姑娘,待会我要出去一趟,夫人的药只剩两包就喝完了,要去拿下一个疗程了的。”
“哦,”姜元谨随即一想。“我去便是,你在家好生照顾着。”
看了眼姜母紧闭的屋子,姜元谨扭头出了府门。
药馆不远,就在城西,一刻钟的功夫都用不着。
这些日子,府里就像是一个牢笼,关得姜元谨丝毫喘不过气。能这样出来走上片刻,反倒是舒爽。
还没到药馆,路上行人聚集将街道堵得拥挤。
姜元谨好奇地往里凑了凑,就看见官府将一家裁缝店围住,周边看热闹的人里一圈外一圈将店面围得水泄不通。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说“又死了一个”,“真造了孽了”……
姜元谨无由得想起江应青上次说的那个案件。
她挤开人群穿过去,刚走出一小段正与江应青面对面遇上。
挥手打了招呼,江应青脸色肃重。“我现在有事,不多聊。”
“欸?”姜元谨跟上他。“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案子吗?”
江应青点头。“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起。”
姜元谨吃惊地重复了一句“今年”?!
现在才二月末,就已经第三起了。
“这也太猖狂了。”姜元谨觉得不可理喻。天子脚下,竟还有如此不将律例放在眼中的人。
江应青脚步匆忙,却忽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停在原地的姜元谨。“近些日子,切记小心。”丢下这一句,人又匆忙没了人影。
姜元谨从药馆拿了药回来后,人群已被疏散,只是店门依旧被官府围控住。
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府里,姜元谨将仨人喊到一处。“这些日子外面不太平,大家没事就别出去。”
“外面怎么了?”春汀直白问道。
姜元谨简单说了几句,又朝夏池说道:“凶手未查明前,就辛苦你多注意一些了。”
夏池点头。
“我娘醒了吗?”
琛儿点头,吃过药又睡了会,现在已起了。
“琛儿——”说曹操曹操到,里面人的声音响起。“是谨姐儿回来了吗?”
姜元谨连忙走进去。“娘。”
“娘想了想,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这些日子你就住太傅府多顺着些世子,等世子不生气了再回来。”
姜元谨彻底僵住。
这话放在两年前,一点奇怪之处都没有。
毕竟刚来京城时,姜元谨便是借住太傅府,即便后来姜父姜母进了京,姜元谨也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但是现在……
见姜元谨不说话,姜母又板着一张脸。
姜元谨想到大夫交待的话,扯着唇干涩地应了一句“好“。
回到屋里,和春汀说起这件事,春汀反应颇大的“啊”了一句。“姑娘,如今……”
“我知道。”姜元谨打断她的话,叹气。“我去客栈住几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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