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花是陇西的特色花,只在陇西才能大规模存活。
姜元谨看着眼前这盆,也不知对方是从何处寻来的,还能养护得这般好。
“送花的人可真是费了心思了。”春汀嬉笑。“自称江府,应就是江大人送的吧。”
她撑着下颚,拉扯着调子花痴地笑。“奴婢觉得啊~”
“江大人肯定是喜欢姑娘!”春汀是当事人还兴奋。“姑娘,江大人都能给你把黄芪花找来,要不您就为了江大人留在京城吧!”
“胡说什么。”姜元谨拧眉。
她和江应青才认识几天,怎么可能。
她叮嘱春汀。“此事勿要乱说,这盆花也别说是江大人送的。”
“为什么?”春汀不明白。
姜元谨只告诫道:“祸从口出,人多口杂,只怕惹出不该有的事端。”
春汀不懂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但姜元谨这么说了,她也就应了。“好吧,我不说。”过了会,她又问:“夫人和夏池也不能说吗?”
姜元谨点头。
“好吧。”
“那这盆花怎么办?”
姜元谨一时也不知道该拿这盆花怎么办。主要是这花在京城实在是不好养活,以前她也曾去寻过,但都无果,得回的结果都是不易养活无人培育。
可这盆黄芪花长得这般好,若是死在了她手里,那简直是莫大的罪过。
“先寻个背风向阳的地方,仔细养护,我想想办法。”
等酒劲彻底过去,姜元谨写了封信,让春汀请个跑腿的送去江府。
“你去哪了?”夏池见她气喘吁吁,给她倒了杯水。
春汀摇摇头。“没去哪。”
姑娘说了这盆花的事不能随意和人说,那送信给江大人应也是不能说的。
夏池没再多问,只是又说:“以后出去看着点姑娘,别让姑娘喝这么多酒。”
一说起这个,春汀就有苦难言。“姑娘那性子,我哪里劝得住。再说了,昨日是与燕少爷他们一起出去,无事的。”
夏池看着春汀的动作,抿了抿唇,到底没再说。
要是世子知道了,估计又得生气。
但想起上次受罚时,世子也是说若是再让姑娘置于险境,那喝酒应是算不上的。
而且世子也说了,以后姑娘才是她的主子。
应是无事的。
“夏池啊,”春汀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我问你。”
“要是姑娘回陇西了,你也跟着姑娘回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春汀耸了下肩。“我就是忽然想到嘛,姑娘一心想回陇西,你又不是陇西人。”
“我没想过。”夏池想了下。“若是姑娘一定要回的话,我肯定是要跟着姑娘的。”
-
姜元谨看着眼前这盆开得正好的黄芪花,想到江应青回的那封信。
信里详细介绍了黄芪花的养护方法,详细到各类天气下浇水的时间和用量。在信的最后,才回答了姜元谨的疑问。
表示是那日酒后告知,正巧他院子里培育了一颗,便送过来以解她思乡之愁。同时让她勿要有所负担,若是有顾虑,可归还于他。
每字每句皆很妥当,姜元谨努力抛开因春汀戏言引起的胡思乱想。
过完元宵,这个年节便算是过完了。
天气好转,姜母精气神也逐渐好了起来。
见姜元谨整日待在家里,不由问起。“近日怎不瞧你出门?”
姜元谨摆弄着花草。“出门也无事做。”说完,她抬头看向姜母。“母亲可想出去走走?近日天气暖和不少,去郊外走走也是不错之举。”省得整日闷在家里想父亲。
姜母摇摇头。“我是说,近日怎瞧不见你去世子那儿。”
姜元谨僵了一刹那,而后“哦”了两句。“最近秦临阳出城了,”她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那盆土。“不在京城。”
姜母点点头,又纳闷问起来。“你怎么没跟着一道去?”
“娘,”姜元谨叹气。“人是去办公差,我跟着去作甚?”
见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姜母也软了语调。“娘就是怕你与世子生分了。”
“生分就生分。”
“你这孩子!”姜母被她的态度气到。“说的什么话?!”
姜母劝道:“可是又和世子闹别扭了?都说过了,你要让着世子,你就是不听。”
姜元谨不想再听。“没有。”
“我知道你不想听。”姜母叹气。“以后你就会知道,娘不会害你的。”
“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些年我们府上都是多亏了世子,不然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地在京城落脚生根待了这么多年。”
“这次你爹也是,没有世子帮忙,还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说着说着,又开始要掉眼泪。
姜元谨不想说话。
如果没有秦临阳,他们一家在陇西老实本分地过日子也很好,她爹更不会被京城的权力富贵迷花眼。
“你这孩子,”姜母哭诉地喊。“到底听见没有?”
姜元谨敷衍地回应。“听到了。”
“等世子回来了主动点去认错,听见没?”
姜元谨抿唇“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日,姜母天天问“世子回没回?”“世子还没回来?”
姜元谨苦不堪言,索性整日出门打发时间,在姜母面前装作去太傅府。
这日。
姜元谨带着春汀在街上漫无边际地闲逛。
“姑娘,难道我们要一直瞒下去嘛?”春汀语气疲惫。
姜元谨也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就是,如果现在她告诉她娘她和秦临阳闹掰了,只怕接下来两年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在她爹娘看来,她一定要和秦临阳搞好关系,不然这辈子他们府里就完了。
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轻易动弹不得。
“要不然我们去找燕公子吧?”春汀建议道,总这样到处闲逛也不是个办法啊。
燕诀许久没来找她,姜元谨也挺纳闷他这些天跑哪去了。“他不在府里吧?”他不可能可以在府里安分待着。
“您在那个茶馆里等着,”春汀指了指前面的店。“我去燕府问问。”
姜元谨点头。“好,你也别急。若是不在府里,咱们就在茶馆里听听书回家。”
“晓得的。”话音一落,人就跑得没影了。
姜元谨在茶馆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下。
台上正在讲近日京城发生的一桩命案。
“接连四位女子离奇死亡,到底是恨海情天的仇杀,还是诸多巧合的自杀;是连环杀人案,还是多位杀人犯潜逃?”
“啪”的一声,台上人语调抑扬顿挫。“请听下回分解——”
姜元谨本听得入神,刹一打断,才想起春汀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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