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只等姜父两年出狱,她就能回陇西了。
“回陇西?”听到姜元谨的打算,燕诀惊讶地反问。“你回陇西作甚?”
“姜叔知道吗?”燕诀觉得不可能。“姜叔同意你回陇西?我怎么觉得不可能。”
姜元谨将自己的打算剖析给他听。“等我父亲出狱后,仕途估计是没希望了,我的婚事在京城自然也是没希望了。”
“而我今年十七,两年后十九,婚事也不得不提上日程。京城不好找的话,也就只能回陇西了。”姜元谨觉得自己是真的要改运了,未来简直一切明亮。
“你说你十几了?”燕诀目光空洞,不可思议道。“你十七,那我岂不是十九了?”
“天呐,我一直以为我才十七岁。”
“我明年就要及冠了?!”
姜元谨皱眉看着他。“你现在看起来蠢得不像个人。”更不要说是一个即将及冠的人。
“我印象里我自己就是十七岁。”燕诀嘴硬强调。
“那你现在可以背下来了,你今年十九。”姜元谨幽幽开口。
“天呐,我们已经到了要成婚的年纪吗?”燕诀似乎有点崩溃。
当前世家横行,皇亲国戚大族当道,男女适婚年纪较之前朝算是晚了不少。男子二十行冠礼,便有娶妻之意。女子出嫁年龄也就随着男子二十这个延续了下来。
可大多名门望族,也都会在女子十五及笄之后便先定下亲事,待男女都过了二十再行成婚礼。
“姜元谨,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啊?”燕诀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惆怅道。“真想象不出我们各自成婚的模样。”
姜元谨其实没有仔细思索过这个问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想过。”
“呵。”燕诀窃笑了声。“你要真是父母之命……”
他摸着下巴,拉长调子,不怀好意。“我怎么觉得以姜叔的性子,会让你嫁给秦临阳呢。”
“不可能!”
姜元谨立即掐灭这个可能性。“秦家是什么身份,我家哪里攀得上。”要是说以前那还有可能性,可现在姜与文入狱成了待罪之身,是彻底不可能了。
“我说你,”燕诀摇头。“就还是不了解男人。”
“你看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爹以前在陇西不也有两房小妾?”
他爹以前的确是有小妾,并且因此姜父与姜母经常有所争执。只是后来搬来京城,姜元谨打着秦临阳的名号,硬是让姜父把那两房小妾留在了陇西。
只是……
她冷下脸。“燕诀你什么意思?”
“欸?”燕诀双手打叉。“你别往那方面想啊,我可没这意思,我就是嘴打嘴说到这了。”
姜元谨沉眉。“反正不可能。”
她爹的确可能卖女求荣,但现在秦临阳嫌弃她嫌得巴不得不认识她,就算她爹有一百个心思,到秦临阳那也得吃闭门羹。
“说到这秦临阳,他是不是在边疆被打坏了脑子。”燕诀不耐烦。“回来后就和变了个人样的,找他几次都不见。”
姜元谨心虚地看他一眼。“上次因为我爹的事,我去找过他。”
燕诀震惊地望过来。“见你了?”
姜元谨点头。“但是他说,帮我最后一次,从此以后谁也不认识谁。”
“这兔崽子!”燕诀气得站起来。
姜元谨拉住他,让人重新坐下来。“这不挺好的,以前在陇西我们就和他玩不来,现在不一起玩了大家都舒服。”
“说是这么说,好歹玩了这么多年的交情。”燕诀语气有些失落。“真狼心狗肺啊这东西。”
姜元谨眼睛瞄了瞄,没搭话。
等他连着不解气地说了一大串,姜元谨解释。“不过他那话也只是对我说的,你要是真想继续和他玩也可以找他。”瞧他那副不舒爽的模样,姜元谨是真心虚。
就算燕诀继续找秦临阳,按秦临阳的性子应也不会主动提那件事。
“我都热脸贴了多少次冷屁股。”燕诀不屑。“掰了就掰了。”
说归说,他还是没忍住继续嫌弃。“两年前他没声没响地离京去边疆,没给我们打一声招呼的时候,就应该看出来这小子估计就没真心和我们处。”
“京城人就是心眼子多,还是我们陇西儿郎好。”
说到这,燕诀琢磨。“你说我要不要也回陇西找个中意的。”
姜元谨连连点头。“反正我觉得我们陇西人比京城人好。”
“对!”燕诀。“我也觉得!”
两人在河边待了一下午,一条鱼都没上钩。
“你说你怎么喜欢这么个事,”燕诀抱怨。“一下午,什么也没捞着。”
“那你找个更好的地方聊天。”姜元谨撇嘴。
“我看你就是和秦临阳那狗东西待久了也搞起这些假名堂。”
“要不你下去游个泳吧。”姜元谨嫌弃。“吵死了。”
“行了赶紧走吧。”燕诀站直身体伸了个拦腰。“一下午,饿死我了。”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正巧遇上从另一条路过来的秦临阳。
三岔路口,六目相对。
这也太巧了,燕诀纳闷。
“还打招呼吗?”他侧了侧头,小声开口。
姜元谨的视线随着燕诀的动作看了过去,又收了回来。
燕诀的声音小,为了配合他,她身体微微倾斜弯曲,侧身倾听,听到他的话后摇头。
这副画面落在对面的人眼里,就像是一副不容外人插进去的蜜语场景。
直到眼前的人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先走了过去,燕诀和姜元谨还站在原地。
“他也在这钓鱼。”燕诀揣思,像是想到什么乍得扭头看向姜元谨。“我们刚刚说话应该没人听到吧?”
姜元谨皱眉。“应该不会。”
“周围没其他人的。”
钓鱼就这点好,四周一眼就能望干净。
刚刚除了他们自己人就只有鱼馆的人,应是不会泄露出去的。
“听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燕诀挑眉冷哼。“他都做得出来,还不能让人说道说道。”
姜元谨叹气。“走吧,去吃饭。”
吃了饭就赶紧闭上那张嘴。
-
因着姜父入狱一事,今年的春节姜府过得格外冷清。
也是到这个时候,姜元谨才发现,自家要没银子了。
“本来府里是有些储蓄的,”姜母叹气。“但上次来搜查府邸,将所有搜查出来的银子都充了公。”
“娘,我算了下,过完这个年我们剩下的银子连下人的月例都要发不出来了。”
姜父本来也就是一个五品小官。
当初调入京城,秦临阳直接替他们安排了这个宅子——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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