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家时,秦雪不仅拎着早上的戚风蛋糕,还额外买了很多马卡龙和泡芙。
今天一整天,她的小心灵和小脑袋瓜子,受到双重暴击,亟需美食抚慰。
脚还没迈出方氏甜点铺,她就拿出一个粉色的马卡龙,张嘴就咬,而后含糊不清地诉说自己此刻的感悟,“这世界上除了爹爹,也只有美食不辜负人心了。”
“没想到你爹我在你心里,竟然有一天能排在美食前面,难得,真难得。”早等候在外面的秦来财,时刻关注着方氏甜点铺的动静,闺女一出来,他就下车迎了过来,恰好听到这声感慨。
听到亲爹这粗声粗气的话,秦雪只觉气亲切无比,她不承认老爹在自己心里不如美食,“胡说,爹爹在我心里,明明一直都排第一位。”
知女莫若父,秦来财也不跟她争辩,而是直接问,“是不是受委屈了?”
自家这姑娘只有受委屈了,才会把他排在美食前面。
“才没有呢。”就她爹的性子,要是知道她被人一再嫌弃,肯定不愿意她继续受委屈。
可她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是甜品,还是外语,都要学出个所以然。
她不想让她爹成为自己的阻拦。
见她双手下意识绞衣角,秦来财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心虚的。
这说明,这孩子肯定受委屈了。
以往碰到这种情况,他肯定开口大骂了,今天他忍住开骂的心思,“那跟爹说说,今天都学了什么?”
说话间两父女已经一起上了马车。
秦雪一上马车,就踢掉脚上的绣鞋,而后将整个身体往马车上的软榻上一送,整个人在软榻上翻滚起来。
而后先兴奋地跟秦来财,分享自己下午快速掌握柳知言教的外语时,对方脸上露出的意外表情。于是,她用自己所能想出来的美好词汇,狠狠将自己夸了个遍。
什么“蕙质兰心”、什么“冰雪聪明”、什么“七窍玲珑”。
他这姑娘其实很聪明,就是被他惯得有点过,没正儿八经上过女学。
问她吃的,能说的天花乱坠。
问她学问,经常憋不出几个能入耳的。
难得从她口中听到这么说美好的词语,秦来财挺意外的,“往后再有人说你胸无点墨,你就把这几个词语甩给对方。”
“您不是常说,咱们又不考女状元,要那么多墨有什么用?”要说她的胸无点墨,不学无术,跟她的懒惰分不开。
那跟亲爹的纵然,也有莫大的关系。
毕竟每次她躲懒不想去学堂时,她爹都是‘不去就不去,反正咱们不考女状元,也不靠学问谋生。’
试问,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再碰上这么个完全不拿学问当回事的爹,不养出她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孩子才怪。
“还不是你说要跟叶大人学习。”当然,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也觉得孩子多学点本事,未来更有保障,“叶大人那是多少人仰望的存在,不说最后跟她一样厉害,有她百分之一的厉害,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说起自己那遥不可及的偶像,秦雪心生向往,“希望我这辈子有机会见到她本人。”
秦来财心想,他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见叶大人的难度,跟那些小官小吏幻想见皇帝,差不多同样的难度。
几乎是一辈子都不用想的事。
可闺女好不容易有个想奋斗的目标,哪怕再不容易实现,也不应该打击她。
就像当年四处流浪,饭都吃不饱的他,要不是敢想人不敢想,做人不敢做,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于是,他很中肯给了秦雪一个提议,“既然你在外语上很有天赋,那就好好学。假以时日学有所成,争取考进专科学院。届时,你指不定就能见到她。”
经过叶清函几十年的努力,如今整个大昭国,每个府城都有一所专业学院。
这专科学院招学生不局限男女,不限年龄,只要通过考试就能进。
他以前从没想过,送女儿进专科学院读书。
可现在女儿既然有追逐的目标,那专科学院是不错的方向。
长到十五岁,秦雪做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想到哪里,做到哪里。包括她在柳知言跟前吹过的为了得到一份菜谱,大冬天在渡口守几天几夜的事。
她知道这种没规划的行为,用在吃吃喝喝上没问题,用在学真正本事上,铁定行不通。
当然,要她自己做规划,很难。
但她有个好爹,她爹会帮她规划,就像此刻。
所以听到她爹的话,秦雪眼眸一亮,“爹说的没错,我要好好努力,争取考上专科学院。”
随即想到柳知言给自己布置的任务,当即吩咐车夫等会儿到市集停下马车。
自家这闺女经常想出一出是一出,秦来财也没问她在市集停干什么。
直到他看到闺女买了一摊有一摊的鸡蛋,看着几乎占据半个马车的鸡蛋,他才意识到事情大了,“怎么买这么多鸡蛋?”
秦雪将早上自己磕蛋的经历,说给秦来财听,而后用很沉痛的表情说,“师傅说:今晚我要是没学好磕蛋,并分好蛋清和蛋黄,明天就滚蛋。”
“……”想起自家厨娘那句‘不怕姑娘想吃新玩意,最怕姑娘进灶间’的话,秦来财突然有点同情自家姑娘那临时师傅,“那你好好学,晚点爹叫人多买点蛋,保证够你磕的。”
把蛋磕好,对这姑娘已经有难度。
还要她将蛋清和蛋黄分好,没几个百蛋让她造,绝对不够。
“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
……
这边秦雪跟蛋杠上,那边柳知言也不妨多让。
方氏甜点铺里用的鸡蛋,都需要蛋黄蛋清分离的,早上秦雪磕的那些蛋,都用不上。
他虽含着金汤匙出身,但父母从小教他不能浪费。
打发走秦雪,他费了些时间,将这多余的蛋液,做成老式蜂蜜蛋糕和全蛋海绵蛋糕。
于是,这天晚上回家时,他手上便拎着这这种蛋糕。
他到家时,叶清函已经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在家,吩咐人摆膳,这才问起儿子今天的情况。
“啧,不知道您跟她只有一面之缘,我铁定怀疑她是您遗留在外的闺女。”见她一门心思在仅有一面之缘的外人身上,柳知言泛酸了一句。
“不知道年年中午吃了什么?晚上想吃什么?年年一个人在外,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娘是不是该……”
他都二十五岁了,叫他小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停停停,您饶了我吧。”
叶清函一副‘小样,我还收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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