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鲜踩着门走进,粉尘落在头发上,宛若雪花穿过发丝。房间明灯皆暗,走廊上昏黄的灯从门框倾泻进来,洒在江鲜身上,在床上落下一半阴影,另一半光落在静潋身上,她背对着她,侧躺在床上,听到这样大的动静,依旧岿然不动,只是在察觉到有体温和强烈的激素靠近,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是转过头来,投来倔强的一瞥。
你拿我没办法。
那眼神似乎在诉说。
江鲜也定定地望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僵持不下。
空气中连一声呼吸都不曾有。
小雅和王姨见此架势,立即吓得将餐饭放进餐桌上,然后鞠躬不已,扛起火车就跑路了。
“吃饭。”
待人走后,江鲜用阴冷的语气命令:“起来吃饭,我只说一次。”
好像已经说了两次.......不管,气势不能输。
她往前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形挡住静潋的娇小身躯,也挡住了她眼中泛出来的倔强光芒。
双手撑在床上,正好隔开天鹅绒被,将静潋圈在怀里,她俯身下去,微卷的发丝荡在空中,轻轻抚弄着床被,发出沙沙声。
鼻尖相近,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静潋的目光依旧没变,她不再害怕,不再躲藏,似乎早已视死如归。
江鲜垂着眸,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怎么,这就想死了?”
气息喷洒在静潋在脸颊,她微微仰起下巴,默默承认。
江鲜闷笑一声,忽地低下头,距离她更近,更暧昧,她能闻到她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已经香汗。
“可悲啊,真是可悲,你不过经历了一点点事,就要死要活,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就把自己解决了?我还以为你性子倔,没想到你不过如此。”
或许被她的言语挑弄,静潋眼波轻转,转到她眼下,言语有气无力,但十分犀利:“刀不扎进你胸口,你不知道疼。”
她饶有兴致点点头,长发像波浪一般颤抖:“你还有力气说话,证明你不想死。”
直起身,她去托餐车,将它拖到床边,再次说道:“吃饭。”
静潋再次回到了那副死样子,依旧不肯吃饭。
她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此时此刻,她从一个坑,跳入了另一个坑,外面还有人在找她,里面坑的人也不肯放过她,她前有狼,后有虎。前怕狼,后怕虎,夹在狭小的缝隙中,不知如何生存。
所以她放弃生存。
她想死?
江鲜瞥见她那双逐渐黯淡的眼睛,沉声道:“你想死?”
她不再说话,似乎连回复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双眸中的倔强也渐渐黯淡下来,那对蝴蝶般的长睫如淋了雨般坠落。
就像生命,坠入满是黑暗的死寂。
她这样自甘堕落的模样,叫江鲜一时心如焚烧。说不上暴跳如雷,她立即找来遥控板,按开床前的电视,将方才播放过的新闻联播调出来,声音调到最大,而后扔掉遥控器,坐上床来,一把将人捞起来,抱在身前,双手扶着她的双耳处,逼迫着她看面前的电视。
“你好好看看,上面的人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你就这样认输,让别人得意?你扪心自问,你心甘情愿吗?”
静潋没有挣扎,没有动弹,而是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电视画面,画面中正在播放她母亲逝世的消息,以及她那个继父假慈悲的哭泣。
她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光芒,是带着仇恨的,不甘的,痛苦的。
很快,她眼中积起一汪泉水,如溪水般泻下,滴落在她指尖,带着些许温度,在她指尖颤抖。
早晚,她都是要知道的。
痛吗?此刻痛过,以后就不痛了。
江鲜屏住呼吸,轻轻松了松手指,继续自己的言行,她凑到她耳旁,低声说道:“我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你的底细,你在我面前无处遁形,你有那么多次机会逃离别墅,可惜你没有,这说明,离开了我,你哪儿也去不了。”
她说得没错,她的别墅,对于静潋来说,就是一把稀烂的保护伞,尽管她遭受风雨,但她也能在这里获得片刻的喘息。
她感觉到手掌心的人在微微颤抖,眼中迸发的仇恨愈发浓郁,似乎就要冲出去了。
江鲜点到为止,她缓缓松开了她:“好了,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你非要死,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你要死,可别死在我的别墅里,到时候叫我扯上人命官司,那对我的名誉有损。”
她起身整理小衬衫和头发,侧眸盯了她一眼:“我要去享用烛光晚餐了,你随意。”
说完,大步流星走出房门。
说是要用烛光晚餐,江鲜其实没什么胃口,她心中担忧女主,于是绕回自己房门,在角落里看监控。
她就像一个偷窥者,一直视奸她。
虽然这不是很好的行为,很变态,但是她已经别无他法。
自她走后,静潋坐在床上死死盯着电视画面,一遍又一遍按下遥控板,回放新闻联播。
每一次回放,便像一根刺扎进心口,一次,又一次,她在自我折磨,自我煎熬。她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瘦小的背影,她抱着双膝坐在床上,时不时将头埋在膝盖里,就那么安静地,安静地待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声抽噎。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床上下来,顺身到餐桌面前,纤白小手解开菜罩,双手捧起一碗辽参小米粥,一碗粥,一道菜吃起来。
江鲜刚好能看见她的侧脸,看见她腮帮子一鼓一鼓,小珍珠成串落下,落进碗里,又被她吃进肚子里面去了。
这一幕分明是那么令人心酸,心疼,但是不知怎么的,萦绕在她胸腔里一口阴郁之气,竟随之慢慢淡开,淡化,淡去,她终于吃上饭了,她也情不自禁笑了。
或许是因为晕炭,抑或许是夜幕降临,到休息的时候了。
静潋吃过饭后,挣扎着起来洗漱完毕,上床睡了。进入胃中的食物,渐渐化为温度,化为血肉,滋养着她单薄病弱的身体,这一觉无梦,次日,她在晨曦的微光中醒来,浑身坠入温暖的被窝里。
忽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薄荷药的味道,脚背灌进来一股凉风,有温热的触感落在脚踝,像是一只手朝她圈来,越来越紧。
她倏然睁开双眸,定睛一瞥,见床脚另一端的确坐着一个人,她埋着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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