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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潇湘

小说:

汴京云谣集

作者:

么弦

分类:

穿越架空

《汴京云谣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江陵府衙内,秦季常把名单往案上一扔。

“可以啊!子陌。你怎么想到用比赛选拔出精锐之士的?”

伏案工作的裴予安头都没抬,直接问出一句:“现在多少人了?”

“自从上次你与种谔下场比试过后,把周围几个寨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秦四抽开名册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连续两个月来,怎么也得有上百人了吧。”

裴予安笔下一顿,“太少了!”

贺涛却凑过来说:“子陌,这和保甲集来的府兵可不一样。那些保甲兵征召的都是农民,五日一教,能训练出什么战阵能力?”

他点了点名单,“这些个可不一样。他们全是部落出身,每天游牧猎强,个个都是实打实的骁勇善战!”

接着,贺涛往后一仰,翘起脚说:“要真能如此一直选下去,再充实到边防部队里,我相信不久的将来荆州军的声威将远超其他州府!” 他晃着腿叹道:“我现在到是盼着与那些个潘兵正面较量较量了!”

话落,贺涛的视线就转向旁边正听得一脸津津有味的秦四身上,眸光冲他上下打量着,声音瞬间拉高几度,惊讶道:“少游,我怎么觉得这次见你到是感觉哪里不一样了!你原来不是一听边疆就说凶险,说打仗你也打不过,怎么这次自愿随子陌跑来荆州?”

秦四 ‘嘿 ’了一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眸里却没了京中的散漫。

“之前西夏那帮蛮子不过就是找找绊子,耍耍刀枪,最多就是饶人而已。可眼下这帮蕃蛮都打上门来了,再不与他们正面较量较量,等着干嘛?难道等着被拉去做壮丁,当战俘阿!怎么着?咱这都被人欺到头上来了,我秦四还不得押上一切,与那些蕃子一决胜负?!”

裴予安听完把笔一掷,叉起胳膊瞧向他,“想不到你秦老四还有这等觉悟!” 说罢他便立刻站起来,冲贺涛使眼色,“行啊!择日不如撞日,那咱今日就一道往骑兵营里练练吧!”

这时,被两人架起的秦四顿时 ‘哎呦、哎呦’地大叫起来,“两位好汉,慢着,慢着点。我这就是过过嘴瘾…唉…你们还真去啊…”

就在世代以文为官的秦家独子秦季常日日把汗水挥洒在骑兵练习场里的同时,数万蕃兵开始预谋进攻边关要塞。

荆州收到消息,少将种谔当即领贺涛带五千兵马直攻蕃军,迎面而战。

接着裴予安带领他亲自拔选出的两千人出击,并同时一反常态地携带起数万人军粮上路,沿途一路告称凤翔路总帅韩琦将军亲自率军督战。

蕃兵不知宋军虚实,又畏惧韩琦威名,正在军心涣散之时就被种谔乘势追击,荆州军从而一举夺回曾失去的磨崖寨。

就在宋屡屡战败之际,荆州这样的出奇制胜可谓振奋人心!

战捷迅速向内陆传开,举朝庆贺起来。

而当梅落烟听到这份喜讯时,人已在南下的商船上了。

十月小寒,江上已开始飘雪。

换班的水手们聚在甲板的火炉旁,讨论着:“今早上岸的时候听到镇里传了嘛,咱们终于打胜一次!也够扬眉吐气一段时间了!”

来往荆门这条线路上的人一提西夏便怨声载道,毕竟谁走商不图个安稳,可偏偏这帮蕃人最爱埋伏在山道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以,船夫们都对战况时刻关注着,好不容易听到一次捷报便觉得大快人心!

“那怎地,可不是!” 老舵手跑这趟荆门十二碚跑了一辈子,几十年来河道变迁,哪处是摊险,哪处有突兀,他如家常便饭一般张口就能娓娓道来。

只见老人裹紧了短褂,长叹一口气,“二十多年哩,可算见到一回!这帮蕃匪,连年抢杀!这回怎地!终于被咱们给打跑了吧!”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抬起一双三角眼问道:“可是那韩老头把人打回去的?”

水手们大笑起来,“老舵,这次不是。这回听说是从京里来了位大官,叫裴什么…”

“裴予安!”另一人立马附和道。

“对对!说这次是他亲自带人下的战场喱!”

老舵手混沌的眼眸中一亮,他蹲着身体兴奋地左右晃了晃,嘴里嘟囔道:“打京里来的?那好!”老人继续搓着手,忍不住接着道出一句:“那是真的好!后继有人啦…”

这时商船拐进曲折的山势里,不能再张帆取风了,休息的水手们听船夫召唤又各自忙碌起来。

梅落烟披着裘衣站在甲板上,把他们的谈笑尽数听了去。

他们的商队从夷陵南渡回明州本就要路过荆州,只是她没想到在这长达一千六百里的旅途中也躲不掉子陌的名字。

女子望着船下汤汤流水,不自觉地咬起下唇。

梅落烟怎么都没想过,她正朝着有他的地方而去。

可这样的想法却令她脉搏瞬间有力地跳动起来。在这股强烈的跳动下,让她不由地想起他的怜爱,他的痛惜。

如果这场奔赴能紧紧依偎进他怀里,那该有多好啊。

女子高高仰起她雪白的脖颈儿,透过群山望向云断的深处,唯叹一句: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1)

荆州城内,一家乐馆里聚满了刚下战场的骑兵小将们。

酒过三巡后,种谔红着眼冲裴予安说起:“子陌兄,你也别怪我出言无忌。自从那保甲在荆州施行以来,政府从各寨子里二丁取一,说是授以弓箭,教以战阵。可到头来,政府却连武器都不供给,让征召的百姓自己掏钱买!”

“可这征来的都是有业的农民啊,从此田地也不用耕了,有多少寨里的汉子因此没了生计,弃家逃亡!”

他仰头闷进一口,满脸通红地接着叹道:“这些年来,我向上反映了多少回!你们文臣京官派来此地,因叙过考功,怕担着事,一个个畏畏缩缩,任职一到便拍屁股走人!”

“可这里是我家,兄弟们都是跟着我经历过生死的英雄好汉,你说我们一仗打起来左右邻军都靠不住,没了补给,这样的处境谁不心灰意冷!”

“我敬你裴予安是条汉子,以后你就是我种谔的兄弟了!” 种谔晃晃悠悠地拿起酒盏,“来!咱们干了这一杯!”

这一袭话把裴予安说得泛起一阵苦涩!

他又何尝没有同感?

想到这里,他刚要举酒敬过去,就见秦四把怀里的伎子推出去,拿起酒杯就撞上去,嘴里不清不楚地喊:“说的对!兄弟!来,咱们干了!”

这时,大堂里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所有小将都跟着放声高歌起来。

乐馆里顿时犹如鼎水之沸一般吵闹喧哗起来。

裴予安蹙眉见馆里一片狼籍,就听贺涛在一旁劝道:“任他们去吧。从战场里带出的躁动也得有地儿消掉。”

等两人转过头来时,只见对面的秦四已伸手搂上种谔的肩膀,两人像是一对相见恨晚的知己,醉醺醺地靠在一起也不知能聊出来什么。

贺涛见状摇了摇头,他端起盏冲旁问道:“你那腿,还能不能喝?”

裴予安自当上这安抚使以来压力太大了,他也想放松下,这便端起盏就痛饮起来。

三壶瞬间见了底。他酒劲还没上,听贺涛续问:“西京那边,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裴予安垂着头没有理会。

“子陌,这回你可真得想好了。朝廷标榜以孝治天下,近来我刚听说泾县的李定就要升迁却被御史因不孝检举,被勒停了官。” 贺涛边说着,抬手又给他注满了酒。

裴予安这才直勾勾地看过去,“不服母愿娶妻便是不孝?那这不孝我裴予安认了。”

贺涛听闻,大笑出声,“咱四个里要论最循规蹈矩的那个一定是你!可一旦反抗起来,你也是最不羁的那个,真是十足的极端分子!”

他拍着裴予安的肩膀,那双桃花眼一挑,“既然如此,那咱也别憋着了。” 说罢便转身冲侯在堂里的老鸨挥了下手。

只是须臾,几个年轻的小娘子就冲他们走来。

“官人。” 其中最貌美的一名女孩走到裴予安身边,她故意趔趄着歪倒,想坐进男人怀里。

今日这乐馆里的伎子都是专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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