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拯救研究对象计划》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上京的春日,水汽渐渐多起来,柳枝抽条时,多有游人循河赏景,上阳河上的船也跟着渐渐多了起来。
借着春日游的风头,街边卖水和吃食的摊子也是越累越多,再加上没有宵禁,整个上京,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自是一片繁华景象,大家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而上阳河上的一条孤零零的小船里,却有个小娘子柳眉紧蹙,止不住的发愁。
“姑娘,连当今的太后娘娘都是和离后另嫁的,现如今成过婚,根本就不算什么了,姑娘别再整日愁眉苦脸了,你瞧这都到春天了,万物复苏,姑娘也得重新振作起来才是呀。”夏夏这小丫头看自家姑娘愁容满面的,自己也没心思赏景了,让船夫靠岸买了一杯蜜桃水端给自家姑娘,又劝慰了一番。
“哪能妄议天家?再说了,被休跟和离,能一样吗?哎,夏夏,你别忙活了,静静陪我待一会儿吧。”苏溪拍拍这小丫头肉肉粉粉的小手,继续闭目养神。
知书达理大小姐的人设暂时还不能倒,苏溪觉得自己说的这几句话,非常符合封建礼教下的女子做派,暗自赞许了自己一下。
只是夏夏这丫头哪里会知道她在发什么愁呢?
就算跟这小丫头说苏溪不是苏家姑娘,甚至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估计也没人信吧。
苏溪的硕士答辩刚结束没多久,博导就开始给发文献让搜集资料了。
她连轴转了几天,有点累了,就是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谁知道就来到了澧宋。
澧宋对于苏溪来讲,就是一堆文献史料。毕竟,这个朝代,离苏溪的时代有大概1000年。
给博导整理的资料好像还没发过去,当然,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试了各种办法,也没能回去。
根本上来讲,她还是个唯物主义者,因此觉得穿越这事儿一定有科学规律可循。
她只是恨自己从高中开始就没怎么碰过理科知识了,除了少女时期看的穿越小说,好像也没什么理论知识来依托,在悲伤无助的氛围中挣扎了一个月,也就接受现实了。
接受现实后,她渐渐觉得,一个准史学博士生,穿越到自己研究的朝代,倒也不算穿越中最坏的情况,尤其是她还穿越到了苏杪身上。
苏杪是个很不错的女人,饱读诗书、温婉贤良、容貌清丽。
可是,能让她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还是诗词大家卢言敬的那首流传千古的词。
搞澧宋史学研究的,很少有人不知道这点子花边新闻。
澧宋的大词人卢言敬,和她的第一任妻子苏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后结发同心、成双成对。
可好景不长,两年后苏杪因无所出被家婆厌弃,又因卢言敬屡试不中而被指责耽误夫君进学,就这两条罪名,使得家婆联合族中耆老逼卢言敬休妻。
而被休之后,苏杪一直郁郁寡欢,直到程秋桉给了她一个家……
程秋桉是苏溪硕士论文的主要研究人物,而她其实从本科论文研究澧宋的宗室子弟起,就已经开始研究程秋桉了。
宗室子弟、新科进士、少年将军、为国捐躯,这都佐证了程秋桉的优秀,本来,他或可有更幸福美满的一生,可被史学家以更独立的形式阐述,如果他不曾爱上苏杪……
休妻七年后,卢言敬重遇苏杪,写就一首流传千古的菩萨蛮。
可是苏溪不喜欢卢言敬,也不喜欢这首词。
因为在词被写就的几个月后,苏杪郁郁而亡,那是她跟程秋桉成婚的第六年。
只有六年的婚姻,程秋桉记了一辈子。
苏杪在时不纳妾,苏杪过世后不另娶,程秋桉就这样念着苏杪过了一生。
乾安九年,程秋桉战死在北疆,那是苏杪过世的第十年。
可史书上卢言敬与苏杪的爱情中,始终没有程秋桉。
她越研究,越心疼程秋桉。
程秋桉做错了什么呢,他求娶时又没有强逼,娶到苏杪之后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十分爱重,可却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尽管苏溪替程秋桉不值,可是站在1000年以后的那个时代,她能做的太少了,实在是有心无力,最多就是搜集史料,努力勾勒描摹出她心目中的那个程秋桉。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苏溪总是会对着自己写就的论文叹一口气,自己这样写来写去又有什么用呢,千年以前的程秋桉,始终还是没能幸福。
只是苏溪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有机会来到澧宋,还穿越到了刚被休的苏杪身上。
苏杪在被休的那个冬末得了寒症,加上心思郁结伤了肝经,苏溪猜她要么是极其虚弱,要么就是已经死了,这才招来了苏溪的穿越。
可如果苏杪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其实是遇不到程秋桉的。
苏溪也懂有个叫祖母悖论的东西,她觉得历史仿佛是无法被改变的。可是如果历史中的苏杪死在了那个冬天,那么那首词又是写给谁的呢?
既然来了,就是她的主场了,能不能改变程秋桉的命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苏溪自觉有机会改变程秋桉的命运,却又开始纠结另一件事。
她是想拿到第一手史料的,所以想要嫁给程秋桉,好好对待他,但是历史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如果自己嫁给程秋桉之后因为什么差池回到了现代该怎么办?
这样,苏溪不仅改变了历史,还会留给程秋桉更重的心伤,也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乱子……
这些想法在苏溪脑海里飘飘摇摇的,弄得她心神不定,都没注意船靠了岸。
“阿溪,你病刚好,怎么没戴好面纱,吹着风着了凉就不好了。”苏溪下了船,苏杪的娘亲卢氏在岸边等着她。
苏溪穿越刚醒来的时候,也是被卢氏这一句“阿溪”给叫懵的,颇有种庄周梦蝶的感觉。
后来她才知道,苏杪的小名就叫阿溪,倒是无巧不成书了。
“母亲怎么来了,今日张榜,母亲不陪哥哥去看榜吗?”
“自然是等你一起去,派人去你房里,下面人说你一早出了门,我当是什么事,结果只是出来游船。”卢氏挽着苏溪的手,七分亲昵三分嗔怪,带着苏溪上了马车。
“哥哥张榜,我被休之身,哪能抛头露面呢?”苏溪尽量回的得体,掩盖她其实并不太关心结果的事实。
毕竟她早知道,苏延舟这次是一定会中进士的,一甲第五名,之后他还会进礼部,过世的时候还得赐二品大学士,也算是光耀门楣。
不过那时候,苏杪早已是骨枯黄土了。
“这有什么的,谁不知道是卢家不仁不义,母亲也都与他们断了联系,谁也不能欺负了我们阿溪。”
卢氏在马车上搓搓苏溪凉凉的手,又补充了一句:“我们阿溪只要健康平安就好。再说了你戴纱罩,不会那么多人注意的。”
“恐怕带着纱罩注意的人才多吧,人家官家女子,可没有戴着纱罩看榜的。”苏溪笑着回了一句。
“阿溪不想戴我们就不戴,阿溪要多笑笑呀,笑起来好看。”卢氏看着自家女儿这几个月以来总算有个笑模样,早就懒得管什么纱罩不纱罩了,只想着自家女儿能多笑笑。
看着卢氏这样子,苏溪心里有些感慨。尽管自己父母离异的早,自己跟着爸爸长大,但是自家母亲不管自己,也不能算别家母亲都不管孩子的,苏溪还是有一些“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悲悯情怀的。
只是,卢氏并不知道,真正的阿溪,恐怕已经死在了那个冬末,手脚冰凉地死在最冷的季节。
算了,自己好歹占了人家的身体,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电脑前猝死了呢,离开这具身体,她的意识也是无所依托的,当个乖顺的小女儿倒也不难,就当是补足自己缺失的母爱了。
苏溪研究历史这么久,知道人文社会的发展自有其规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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