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拯救研究对象计划》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苏溪心里正胡思乱想着，却被程秋桉一把揽到怀里。
程秋桉的怀抱里还是一股血腥气，连松枝香味都掩不住的血腥气。
他果然还是受了伤的。
苏溪心里更加地难过，为何还会受伤呢？还不如全然是骗她的。
“苏溪，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就凭你方才那些话，我现在就能报你失了心疯！”程秋桉的音调刻意压低，像是那天在马车旁的声音一样，但咬字却极重，像是要把牙咬碎。
“这还是轻的！人一旦有了怀疑，那一切都会被合理化，你年少成长时有一丁点事情你不记得，他们就会觉得你确乎是妖物，即便你哥哥，到时候即便是你哥哥，都保不住你！”
程秋桉越说越激动，把苏溪推开一臂的距离，强迫苏溪盯着他的眼睛。
“你以为你只与我一人说就可无恙了吗？除却你这个小家，往外走，信你的人绝不会比信我的人多！苏溪，我若惊慌而逃，出去说你的是非，你以为你还有以后吗？”
苏溪几乎不敢看他，只能慌忙摇头：“你，你不会。”
“我会！”程秋桉忽然提高了音量，而后又觉得太大声，深吸了一口气，把声音放得柔和些，语气中反倒是露出了浓浓的失望，“至少在你心里，我会。”
“苏溪，我知道，你从未期待过我会接受这些，但也并不是想吓退我，你只是不愿意装了。”
苏溪忽的被戳中，内心有些难以言说：“你怎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又怎知道我没有失心疯？”
“怎么，这位苏小娘子，刚刚说了无根无由的痴话，这就后悔了？”程秋桉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那副小白兔的样子，终于放开苏溪，对着她展示了有史以来最为玩味的笑容。
“我刚刚，瞎……”苏溪还是没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底都交代了，再狡辩，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局面。
程秋桉没有管苏溪无力的辩解，只自顾自开口。
“其实你哥哥早就发现你的异样，你哥哥是文官儒生，虽然也懂一些兵法，但终归并不是什么带兵的料子，但你每次都把话说的严丝合缝，却又能轻松引他想到一些该提醒我们的东西。我们的布兵，你本不该知道，反而是你哥哥了解。可你的话，处处意有所指，从勉都有些恍惚，总觉得你什么都知道。”
“他同我说了，我虽安慰他说他这些年用功进学，你又嫁做人妇，他必然对你疏于了解，可我却对你的身份，已有他想。只是，我回上阳不过半日，知道这些消息不过几个时辰，来不及想得很清楚，所以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
“你毕竟是养在深闺的，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经历。”
“如果排除你是妖物，那你说你是千年后来的，我觉得甚为合理。”
说罢，程秋桉低头垂手，没有再理苏溪，时间很久，久到苏溪以为他在看掌纹，他终于抬起了头。
“我只问你，你因何心悦于我。”
苏溪无奈扶额，她总结的程秋桉，至少有一点没总结错，他的确是个恋爱脑。
“因为你很优秀，澧宋人人求功名，可你二十岁就有了功名，不仅如此，你还有家国大义。大家上战场，自然是守卫疆土的义士，但他们很多也是为了搏荣华。可你不同，你能为了守国土、护安宁，而舍弃本就有的荣华，实属不易。”
“更难得的是，你对苏杪的爱，不计代价，不谈回报，跨过流言蜚语，一直默默守护她，给她尊重，也给她自由。”
程秋桉不依不饶：“你怎知道史书上写的我就是真的我？除却那些纸，你究竟对我了解几何？”
苏溪沉吟了一下，想着果然还是躲不过，总是得把所有夸人的话，都好好拿出来晒一晒。
“其实我只顾着制定一些愚蠢的救你的计划，确实对你疏于了解。但这些时日，我好歹也能了解到一些。比如你确实淡泊名利，心中有家国大义。又比如，你其实也是有些少年意气的，不然不会在榜下捉婿的时候去救我哥哥，也不会在云霭楼喝红袖招喝的那么高兴，这远比我在史书上见着的更为鲜活。”
“并且，你还有几分侠骨。我被那个男子纠缠的时候，你是想来帮我的，满酒楼的人，我喊了那么多声，不也只有你帮我吗？你还尊重女性，甚至于尊重一个商妇。虽然在我们那个时代，男子为尊的境况好了许多，男女平等的口号也喊了许多年，但是我明白，在澧宋，能做到你这样，是不容易的。”
“还有，你很坦荡。一般表达了对一个人的喜欢，被拒绝了，但凡得到一个台阶，都不会再硬要说自己喜欢过谁谁谁。可是你竟然就当着我的面，拒绝了我给的台阶，说我并非误会，说你真有此意。其实我当时，是心动的。”
“那日大雨，你送我除厄符，我也是心动的。”
但是苏溪说完这些话，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有些事情嘛，就是典型的，不提还好，提了就怪不得别人翻旧账。
比方说——一说到除厄符，程秋桉很好地抓住了重点，飞速接话：“我那日去松晖楼送你除厄符，听见你在唱一首曲子，仿佛是伤情之语，那是……为了谁？”
“啊？”苏溪摸摸小脑袋，那日喝了酒，对程秋桉的记忆又占了一大部分，这些小节她是真的记不太住。
“角落那窗口，闻得到玫瑰花香，被你一说——”
程秋桉还没发挥完，就被苏溪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那首歌是我少时进学的时候会唱的第一首情歌，那阵子同窗们都喜欢唱苦情歌，显得自己有阅历。”苏溪的脸开始慢慢泛红，没想到自己的沉醉式唱腔还就那么直愣愣被听了……
程秋桉有点惊喜：“不是为了卢言敬？那你为什么把除厄符还给我？你——”
程秋桉刚想问你求的新的除厄符去了哪里，但又想起自己跟踪人家，属于理亏，于是也没问出来。
“自然不是为了卢言敬，我只喜欢你。我给你的那个除厄符是我去三清殿求的，不是你送我那个，只是为了让你觉得是你送我那个罢了，当时不是——还没想通嘛，现在想通了，想通了。”苏溪对于顺毛摸十分有心得。
程秋桉的眼睛一点点被点亮，那状态就像是苏溪的每句话，都被精准地送进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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