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望向自己的眼神太过复杂,牧野知道,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对方未必会相信自己。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鲁莽了。
抿抿唇,牧野准备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但就在他准备收回手的前一秒,郁斯年握住了他的手。
郁斯年的手掌宽大温热。
“谢谢。”
牧野能感受到郁斯年握住自己的力道,还有他眼底的认真和坚定。
某一瞬间牧野突然意识到,在这一刻他是被信任着的。
牧野扶起郁斯年,带着他快步往卫生间外走去。
牧野口袋里放着一张司机更早些时候就交到他手里的房卡。这是牧志杰的意思,他说宴会结束得会很晚,所以今晚他们直接在酒店住下就好。
牧野第一次觉得被安排的命运也不全然糟糕,至少如果他想要朝着被雕刻好的方向行进那也会是顺风局。
路过宴会厅门前的时候他跟郁斯年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速度。
他们一同走进了电梯,牧野刷卡选好了楼层。
电梯门关闭之前,他看到林季青跟其他人一起朝电梯方向走来。
对上视线,牧野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惊讶。
郁斯年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可是搂着他的牧野能感觉到对方此刻过高的体温。郁斯年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牧野身上,牧野的手为了维持平衡也搭在对方腰上。他们的姿势看起来确实有些太过亲密暧昧。
林季青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郁斯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什么。他转身看向牧野,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但是牧野已经先按下了关门键。
电梯门被加速关上,一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众人面前的前一秒,牧野始终没有放下搂住郁斯年的手。
走出电梯,他们快步朝着房间走去。
打开房间的全部灯光,牧野推开浴室的门。
“您自己?”
“谢谢。”郁斯年扶着门把手站定,“我自己处理就好。”
牧野没有多说,点点头他快步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牧野打开电视调高节目音量,与此同时浴室里也响起了水声。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牧野坐在窗边发起了呆。书里他的生日也是这样一个雷雨天。里面有一句描写他记得很清。
“那场大雨冲走了所有污秽和泥沼,从此林季青的生命里就只有坦途。”
牧野抿紧唇,真讨厌,他才不是污秽和泥沼。他只是一个有点倒霉的小炮灰而已。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牧野犹豫着敲响了浴室的房门。
“郁先生,您还好吗?”
隔了几秒浴室里才又传出郁斯年的声音。
“还好。”
“需要我帮您叫人过来吗?”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牧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联系您的司机或者助理,让他们帮您找医生过来。”
浴室里的人过了一会儿才给出回答,“不用了,谢谢你。”
“不客气。”牧野尴尬地皱了皱眉,更想尽快结束话题。“您继续吧。”
继续,继续什么?
牧野表情一僵,片刻后他终于放弃缓解尴尬,只是再次快步离开浴室门前。
郁斯年裹着浴袍走出浴室,刚一推开浴室门就看到了面前放着的东西。
郁斯年微微俯身,然后拿起了椅子上一套看起来款式有些过时的新睡衣以及压在它们之下的内衣。
几分钟后郁斯年再次走出浴室。
客厅里的电视声音依旧很大,但是牧野还是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郁斯年关掉电视,想到男孩刚才的尴尬,他到底还是没有叫醒对方。去卧室抱了床被子给牧野盖好,然后郁斯年轻声离开了客厅。
郁斯年被手机闹钟吵醒,他从陌生的房间醒来,用了几秒才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关掉闹钟起身,然后他就发现昨晚被他盖在牧野身上的被子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他又看向床头放着的充电宝和已经充够满格电的手机。
郁斯年起身往外间走去,果不其然,沙发上的少年早已没了踪影。
牧野打着哈欠离开了房间,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他身上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不过牧野现在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想赶紧离开房间。
郁斯年并不好惹。
原著里他跟郁斯年前后进入了同一个房间,两个被下了药的男人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当然是可以想象的。
可是并没有看客以为的暧昧旖旎,郁斯年打晕了牧野,然后一个人冲了一整晚的冷水。
牧野的生日宴上,郁斯年被下了药,而后又被工作人员送进了牧野的房间。这其中意味当然不言自明。
牧野被列为重点怀疑目标,牧家原本的项目也因为这件事而告吹。这件事也算间接地导致了牧家的破产,因为没有人敢跟得罪过郁家的人合作,更别提伸出援手。
不过让牧野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原著里郁斯年好像没有刻意针对过牧野什么。他只扣留过牧野两天,两天之后他放走了牧野,之后的所作所为几乎都是针对牧家的。
不过蝴蝶效应带来的后果确实是无穷的。
牧野跟郁斯年进入同一个房间的事被林季青跟他的朋友看到,这似乎也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季青终于决定跟他解除婚约。
而后就是牧家破产,牧野险些落入陆吉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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