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可以!”夏乔嫣一口回绝。
“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赵弛瞥了她一眼,扭头看向一直坐在附近假装认真嗑瓜子的顾十安,沉声吩咐道:“你送夏大小姐回去!”
“啊?”顾十安一愣,拿着手中嗑了一半的瓜子看了看赵弛,又看了看被他牵在手中的马,有些不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大您干吗不自己送,难得能与嫂子共乘一骑……”
“我让你送你就送,哪来那么多废话?”赵弛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旋即翻身上马,才走了几步,忽又调头回来,随手将夏乔嫣硬塞给他的钱袋丢在小推车上,而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诶,你等等……”夏乔嫣想喊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奈地将钱袋拾起,指着推车上一只尚未开封的酒坛,对已经走到跟前的顾十安道,“这坛酒原本是打算留着送人的,不过既然他不要钱,那就先用这酒抵债吧,待会儿你回去时顺便帮我带给他……”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他若是不要,你就留着自己喝,不必再送回来给我了。”
“哪能呢,”同样一身黑衣的年轻人笑呵呵道,“这么好的酒,而且还是嫂子亲手所酿,我家大人哪能不要?”
“正因为是我亲手酿的,人家才不稀罕要呢!”夏乔嫣苦笑,不无自嘲,“另外,你日后还是叫我夏大小姐吧,或者直接叫我乔嫣也行,总之别再一口一个嫂子地叫我了,听着怪别扭的……”
“那,行吧,当心点……”顾十安笑着点了下头,扶着少女上了马车,又亲自把她的东西一并搬到车上去,自顾自地说道,“说实话,我有时也觉得我家大人做得实在是太过了,不过,上回在许愿池旁的事,夏大小姐真的误会他了,其实他……”
“咱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成吗?”夏乔嫣疲惫地笑了笑,“我真的累了,不想再去一遍遍地回忆那些不开心的过往,更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看着少女那明显有些惨淡的笑容,顾十安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嘴巴没再说话。
回到都尉府,把那一小坛酒摆在赵弛的桌案上,顾十安一声未吭,转身就走,闻到那股熟悉的酒香,赵弛不禁放下手中的书卷,皱眉叫住了他:“哪来的酒?”
“明知故问!”顾十安转过身来,气哼哼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夏大小姐到底哪里不好了,论长相,整个京城里还有谁能比她更好看,论为人,知书达礼,心地善良,破庙里那帮小乞丐有多喜欢她您难道看不出来?”
“可您呢,整日揪着那件已经过去那么久的破事不放,咱且先不说那药究竟是不是人家下的,就算是人家下的,那也只能说明,人家是真心实意地想跟您在一起,没错,您是靖王殿下,出身尊贵不凡,想娶什么样的女子都不在话下,可问题是,您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乡野出身的小小骑都尉而已……”
“京城里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们,谁曾拿正眼瞧过咱们,她们一个个的捧高踩低,全都把婚姻当作跳板和谋求私利的工具,相较之下,夏大小姐的一片真心难道不应该更值得您珍惜吗?更何况,以夏大小姐的样貌,想嫁什么样的男人嫁不到?”
说到这里,情绪激动的顾十安索性豁出去了:“说句您不爱听的,我觉得,像她这样好的女子,您若是错过了,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放肆!”赵弛脸色阴沉,直直地盯着他,半晌,方冷冷问道,“你这是在指责本王吗?”
“属下不敢!”顾十安低下头,但语气中仍有几分不服。
端坐在桌案前的年轻男子冷哼一声,眉宇间皆是不满:“下去!”
顾十安双手抱拳作了一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直到对方的背影彻底消失,赵弛的目光才缓缓收回,看着面前那只不大不小的酒坛,脑海中不知怎的竟然浮现出夏乔嫣的身影来。
夕阳下,少女的脸就像是那刚刚绽放的玉色海棠,干净纯洁,而又美得出尘脱俗气,令人痴迷!
他着实难以相信,这样一副仿佛不食人间的清绝面容下,怎么会有那般龌龊不堪的灵魂,竟然为了逼他就范,而不惜做出给他下药这种肮脏事……
越想就越是烦躁,赵弛心烦意乱地合上书本,大步朝外头走去。
此时华灯初上,繁华的夜市街上人来人往,赵弛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眉头始终紧锁,路过一个漆黑的小巷口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色,传入了他的耳畔。
赵弛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拔出腰间长剑,一步一步地朝巷内逼近。
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冷飕飕的夜风迎面拂来,惹得巷子两旁那半人高的蒿草簌簌而颤,赵弛正自纳闷,猛地发现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似有什么东西在动,而且还有奇怪的呻吟声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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