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陵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足足一月有余,人都快要发霉了。
修炼没有半分进展不说,长久不见人,人也变得有丝畏畏缩缩的,惧光畏寒,长久这样下去,恐会患上心病。
“哥哥,你终于肯出来了。
巫辰十分惊讶,他还以为,哥哥会一直待在房间里面,颓废老死呢。
“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巫辰眉头一皱。
要知道,吴陵虽然把自己关在里面,可好吃好喝的东西却是不少的,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副狼狈模样。
活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人也没之前那般鲜活了,就连一贯光彩照人的眼珠子都黯淡了下来。
吴陵唇角勾起了一个勉强的笑来。
“看来娘说的是对的,待在屋子里,长久不晒太阳,是会发霉的。”
这种俗话,自然不可能是宗主夫人说的。
巫辰眼珠子一闪:“哥哥,你娘亲说得极对。”
可哥哥这副模样,显然不是少晒了太阳。
他骤然上前,不等人同意就抓住人的手,灵气在吴陵经脉中流动,检查着他的身体。
“你干什么?”
身上冰冰冷冷的,吴陵面色羞红,总感觉被人扒了衣服尽情摸了一通。
别人的灵气入侵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哥哥,你的身体没问题。”
巫辰还以为,是吴陵身体抱恙,看来并非如此。
“恐来是心病了。”巫辰眉头微蹙,“哥哥,你都想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想通吗?”
吴陵神色复杂,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说罢,又将人推出去,关掉大门。
吴陵昨晚上做了噩梦,梦醒来之后,深受惊吓,心悸不已,连带着对这阴森的屋子也怕了起来。
否则,他哪里肯出门。
这门一关,阳光又被遮挡,吴陵打了个摆子,觉得鬼森森的。
他害怕地紧咬双唇,小跑过去,将窗户拉开,等暖和的阳光透进去,才好不少。
一看,巫辰正透过窗户死死地盯着自己呢。
吴陵:“……”
巫辰咧唇一笑:“哥哥,看来你是想通了。”
这窗户都开了,他又可以跳进去找人玩儿了。
“巫辰,你可别想跳进来打搅我,你若是跳进来,我就……我就……”
“我就什么?”
吴陵羞愤,撂下狠话:“我就找娘告状!”
巫辰:“……”
呵呵,他好怕怕啊。
将话说出去之后,吴陵懊悔不已,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黄毛小儿般,要去告状。
不过,这一通打闹之后,吴陵心底的阴霾倒是散去了不少。
夜晚,又是休憩之时。
屋内蜡烛点得跟白日般,明晃晃的。
吴陵害怕地缩在被子里面,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是不敢睡。
他怕又做噩梦。
这噩梦,他已经连续做了两天了。
然而,一阵带着冷香的夜风灌入,夹杂着奇异的茉莉芳香,吴陵上下眼皮子打架,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
一睁眼,吴陵便一个人站在了宗门内的演武场之上。
前方之人逆着光,看不太清楚脸,可他一下便认出,他是云水遥。
吴陵面色惊惧,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朝周围看去,却发现四周围满了人,都是宗门内的子弟。
他们面容清晰,几乎每一个都是吴陵所熟悉的人。
讥讽的神情,嘲笑的话语,都如利剑一般,朝着吴陵的心窝子戳去。
“这假货还要与云师弟比试一番,还说若是输了,任凭他处置,真是好大的脸啊。”
“明明是野鸡,却胆大包天占了凤凰的窝,若我是云师弟,早就一剑将他捅死了。”
“还是云师弟脾气好,心地善良,被人霸占了身份,还念着师兄弟一场,也不计较,只是让他将掳走的宝物归还给宗门弟子,净身出宗门而已。”
“我看啊,这吴陵是疯了,事已至此,赖着不肯走不说,还非要与云师弟下死斗,说什么两人之间,只有一个能活着。”
此时的吴陵简直是过街老鼠,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心中又气又疼,这辈子,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
红唇一瘪,眼角耷拉,吴陵受不住,登时就啜泣起来,就连瘦弱的身子,也止不住地发起了抖。
“呜呜……”
哭泣之中,吴陵迷迷糊糊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胆小如鼠,贪生怕死,遇到危险逃还来不及,哪里有这个勇气来和云水遥下死斗?
“咻”——
突然,一玉磬清脆声音,瞬间切断吴陵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线索。
一束银剑寒光划破空气,剑尖直指吴陵雪白脖颈,差点就刺到了他的皮肤上。
“啊……”
吴陵瞪大了眼,濒临死亡般惊叫一声,双腿酸软,“扑通”一下,登时就跪了下来。
周围的人:“……”
云水遥:“……”
这就吓软了腿?
然而,事情还没完呢。
吴陵越想越委屈,他一边跪着,一边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不说,激动之下,还差点把自己哭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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