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驶向江念没有去过的地方，她沿途观察傅明珠的表情，发现她不是平时生气或者伤心的状态，更像在发愣。
这么多年了，江念也摸透了她的脾气，知晓事情不大，放下心来：“我们去哪儿？”
“就快到了。”
车子驶进地下车库，等到下了车，她才明白傅明珠说的那句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几个穿制服的高大男生站在电梯口，全是平均线以上的颜值，腰窄腿长，看到他们就朝她们鞠了一躬：“欢迎两位小姐大驾光临，很高兴为您服务。”
其中一个应该是和傅明珠认识，径直朝他走了过来，接过她的包：“傅小姐，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安排吗？”
傅明珠丧丧地点了点头：“今天少说话，今天我听到男人的声音会烦。”
那男人笑着和傅明珠点了点头：“上次到的新男团，今天有演出，你们的座位在最前面。”
还有人过来拿江念的包，江念反应过来这里就是上次傅明珠说的娱乐场所。
和江念印象中的娱乐场所不一样，这里到处散发出一股花果香，放的音乐也是轻柔和缓的，每当路过穿制服的人那人就会停下来和她们问好，附带几句夸奖。
傅明珠挽着江念的手臂：“你饿吗，我们先去吃饭，再去看男团晚上做个spa怎么样。”
江念：“今天晚上都不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傅明珠把她的手臂抱紧了，“你每天都跟顾程诀在一起，少待一个晚上又不会怎么样！”
“可是。”
傅明珠打断她：“没有可是，手机让他们给你保管吧。”
江念犹豫片刻，还是交出手机。
她下班晚，男团表演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傅明珠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熟练地把她拉进一个拥有舞台的房间。
这里的位置昏暗，至多只有三十个，她们的座位在最中间，拥有最好的观看视角。
整个房间除了她们还有另外几个人，看她们进来，举起酒杯和傅明珠打招呼：“好久没见你来了，还以为你不来了。”
傅明珠隔空和她碰了一杯：“怎么不来了，不要在外面造我谣。”
“你自由呗，我都是偷溜出来的，到时候你帮我打打掩护。”
两人结束对话，傅明珠收回视线，凑到江念耳边：“是李叔叔的女儿，小时候最喜欢告我状那个，可讨厌。”
父母互相认识，他们即使不对付，面子上也都过得去，江念都习惯了，拿着今天的表演单子看：“感觉我老了，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近期正在上升期的一个团，以舞蹈好著名，网上经常有他们的个人舞蹈剪辑，江念看男团记不住名字，没着重区分他们，只知道团里的男孩儿都很年轻，平均才不过二十一岁。
傅明珠：“我都懒的吐槽你，我喜欢寸头那个弟弟，待会儿表演完让他们到我们房间。”
“去房间干什么？”
“唱歌的房间！让他们陪唱呗。”
江念讪讪道：“哦。”
从没有手机开始她心里就隐隐不安，总觉得待会儿要出什么事，想着去找服务员看一眼消息，表演已经开始了。
昏暗灯光下，舞曲炒热气氛，伴随着一阵鼓点，男团登场。
舞台小人少，身体的韵律变成黑色影子照射在墙上，有一种禁忌的美感。
还没等一舞结束，就已经有很多人冲到互动区伴随着舞蹈一起跳起来。
江念刚开始还只是被迫参与，跟着他们挑了几支舞之后彻底投入起来，把一天压抑的心情都抛之脑后。
到临近下场的自由时间，傅明珠轮流和所有人拍照，拿签名照片，江念负责帮她拿东西。
最小的一个男生朝她笑，把自己的签名照放在她手里，说道：“你一份都没有，我这份是给姐姐一个人的。”
男孩儿至多十八岁，五官清秀，笑起来有颗小虎牙。
江念没经历过这种事，不好拒绝小孩儿，把照片收下了。
转场去别的房间，傅明珠还在捣鼓那几张照片，把自己拍得不好看的照片扔掉了：“等会儿单独唱歌跳舞的时候再补上，让他们先洗澡换衣服，不然一身汗味，我还等着他们教我跳他们的团舞。”
江念道了句好，跟她一起进包厢了。
到约定的点，先前招待他们进门的几个服务生打开门，男团里面的人依次进来，褪去舞台妆，恢复青春气息，异口同声地叫道：“姐姐们好。”
站在最前面的队长率先朝傅明珠道：“明珠姐，上次的舞教了一半你还记不记得。”
傅明珠懒懒比了几个动作，没认真跳，韵律感是有的：“差点忘了。”
他又朝江念说：“这位姐姐也想学什么吗？”
“别管她。”傅明珠道，“她就喜欢安安静静看。”
江念用笑容作为回答，往门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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