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厚重的铁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阴冷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霉味扑面而来,李星月攥着刑鞭的手指节发白,玉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都给本宫退下!”她厉声喝道,声音在地牢石壁间回荡,狱卒们慌忙躬身退避。
知道巫成玉被抓到之后,李星月立刻命人将他从大理寺提了回来。
此刻,皮鞭在她手中绷成笔直的线,鞭梢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巫成玉尚未抬头,第一鞭就已撕裂空气抽在他身上。
“啪!”皮开肉绽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格外清晰,一道血痕立刻在那件早已破烂的白衣上晕开。巫成玉被铁链捆着的身体猛地一颤,但此刻的巫成玉却好像变了个人一般,它没有像往常那样贫嘴,只是紧紧咬住下唇,连一声闷哼都不肯泄露。
“你不是能说会道吗?”李星月手里的鞭子再次在巫成玉身上落下一道红印,“给本宫说话。”
巫成玉缓缓抬起眼帘,凌乱的黑发间,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依然清亮,“公主想听什么?”
“铁证如山,你还想说什么?”
说什么从未见过巫王,到头来禁卫军还不是在南巷附近抓到了他,真不该让琴儿给这厮送补品,简直是浪费食物。
巫成玉忽然笑了,唇角溢出的血丝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殿下是怪我逃跑?若是公主殿下有一天身陷囹圄,难道还要等死不成?”
“啪!”又一鞭狠狠抽在他腰腹间,李星月握鞭的手都在发抖,“你肩上那串刺青是什么意思?”
巫成语玉抿嘴不语,地牢里只有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李星月实在是打累了,把鞭子扔在地上,拔出腰间匕首,刀尖抵在巫成玉心口,“在十山,你故意吸引本宫的注意力,为刺杀本宫父王的刺客争取时间,现在大祭司已经逃了,你见过你的主子巫久,他可有夸你此事做得漂亮?然后转头又把你扔出来,让你继续被抓回来刺杀本宫?”
李星月的手指在巫成玉的伤口上重重碾过,疼得巫成玉浑身都在抖,“公主,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的。”
“嗯……”刀尖毫无预警地刺入心口,巫成玉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片刻之后,李星月又拔出匕首,匕首被缓缓抽出时带出一串血珠,李星月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琉璃瓶,看着暗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瓶中,“既然你帮那刺客刺杀我的父王,那就用你的心头血解我父王的蛊毒。”
李星月贴近他耳边,染血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惨白的唇瓣,“你给本宫记着,以后逃一次,取一次心头血。”
巫成玉低着头,待最初的疼痛过去,他才艰难地抬起眼帘,“公主,你这样做对解穿心蛊的毒毫无作用,我有办法救中原王。”
“本宫凭什么信你?骗子,你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可我……”
李星月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本宫说了要你自称奴才!”
“可奴才不是治好了公主的梦魇之症吗?我不是下毒之人,心头血真的治不好穿心蛊,难道公主宁可任由王上的病越来越重,也不愿让奴才试一试吗?”
“殿下。”琴儿在牢房外叫了一声。
李星月瞪着巫成玉,满脸嫌弃地在手绢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才转头离开了。
“何事?”
“公主。”琴儿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星月身后,手中提着的绢纱宫灯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在潮湿的石墙上投下晃动的光影,“刚刚圣殿来报,说是王上突然吐血,现下又晕了过去,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李星月叹了口气,如今中原王的病反反复复,越发有了严重的先兆,“找到巫族大祭司了吗?”
“没有消息。”琴儿欲言又止了一番才缓缓开口,“奴婢听禁卫军的偷偷讨论,大家觉得都这么长时间了,怕是那巫族大祭司早就逃回了南疆。”
“琴儿,巫医真的比咱们中原的太医更好一点吗?”
小丫鬟被问得一怔,圆润的脸颊因为思索而微微鼓起,她歪着头,鬓边的铃兰绢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奴婢觉得,咱们中原太医也有中原太医的好处,但蛊毒这种害人的东西,咱们中原本就没有,自然研究解药要来要费劲一些。”
“你说得对。”李星月突然压低声音,朱唇几乎贴上琴儿的耳垂,“所以,去帮本宫办件事。”
琴儿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惊得后退半步,绣鞋绊在青石板的裂缝间险些跌倒,她瞪圆了杏眼,“咱们真要这么做吗,公主?”
李星月拍了拍她的肩,“去吧。”
琴儿“哦。”了一声,满怀心事地往后退,迎面撞到一个人,待看清来人之后,琴儿慌忙行礼,“莫公子。”
莫沙十分好心思地扶了琴儿一下,看上去心情不错。
“月儿,这两日四处奔波辛苦了,看我都给你带了什么?” 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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