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孙行之和余程友发出一声嘶吼,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其余学子看着这一幕,心中庆幸不已。
可他们还没庆幸多久,吴井元声音再次响起。
“首恶已除,从犯亦不可免。”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所有参与鸣鼓申冤者,各杖一百!”
圣院外的衙役们闻声而动,手持水火棍,如狼似虎地冲进人群。
哀嚎声顿时响成一片。
连大伯也被两个衙役一把架住,拖向长凳。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我是璘哥儿的大伯!我是来给我侄儿证明清白的!”
衙役们动作一顿,看向吴井元。
吴井元面无表情,没有半分触动。
他可清楚地记得,这个亲大伯,方才如何颠倒黑白,恶毒地抹黑卢小友。
全场唯一免于杖责的,只有少爷。
此刻正满场乱窜,兴高采烈地看着这群被打屁股的学子,活像一只进了米仓的老鼠。
“哎哟,这个屁股真白!”
“快看快看,那个屁股上有颗痣!”
“打重点,对,就是他,刚才喊得最大声!”
与此同时,圣院不远处,沈夫子的身影一闪而逝。
下一刻,临安府最出名的销金窟,烟雨楼内。
一位落魄书生正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听着堂间小曲,身旁还有一位娇俏的小娘子,正为他斟着花酒。
沈夫子在他身旁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酒。
轻抿一口后,一脸郑重其事地开口问道。
“师兄,我记得师父他老人家时常夸奖你,说你是咱们心学一派最有天赋的学生,日后心学的衣钵,便要靠你来继承了。”
“师父当年,究竟是如何认定的天资的?”
落魄书生闻言,眼皮都未抬,嘴角却带上了一丝笑意。
这木头师弟什么时候这么上道了?
知道自己正在这烟花之地,还特意递过来梯子,好让自己在美人面前显摆一番。
落魄书生慢悠悠地睁开眼,嘴角带笑:
“当年我参加科举殿试,在御前写下了一篇镇国级别的心
学策论。”
“那一年我才十六。”
沈夫子闻言脸上露出由衷的感叹之色。
“佩服佩服。”
“果然不愧是师兄当真是咱们心学天资最高的弟子。”
落魄书生闻言一脸洋洋得意。
却听到沈夫子话锋一转。
“那请问师兄十二岁第一次参加县试便当场写出传天下之宏文与你这十六岁的镇国策论相比哪个天资更高?”
“师弟愚钝还请师兄解惑。”
落魄书生刚准备喝酒闻言手上一顿眉头微皱。
什么意思?
这老小子是故意来打趣我的不成?
别说大夏纵观文道昌盛数千年也从未听闻过十二岁能写出传天下文章的人。
这老小子从哪听来的荒唐传说?
他忍不住轻笑一声:
“除非是至圣先师在世否则怎么可能有这等人物?”
“你师兄我十六岁写出镇国策论这等天资便已是文道的天花板了要不然如何能成为最年轻的大儒?”
沈夫子也不争辩只是反问一句。
“若真有这等天资的读书人呢?”
“该当如何?”
落魄书生闻言笑声更加放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
“若真有此等人物与文曲星下凡何异?”
“我便拜他为师又如何!”
说完在一旁的小娘粉面上香了一口惹得小娘一阵低笑。
沈夫子笑脸吟吟地看着这一幕捋了捋胡须笑而不语。
圣院内室檀香袅袅。
魏长青与卢璘盘膝对坐中间隔着一张茶几。
茶几上一壶清茶两只白瓷杯。
静默许久的魏长青缓缓开口:
“修身齐家
“今日得小友解惑方知我读书人求索之路啊!”
魏长青早已将圣策九字品读过数十遍如今得卢璘这个作者解惑越是能理解其间义理深不可测心中敬意更甚。
能写出这等文章不是天授其材又该如何?
文道当兴啊!
“是魏大人厚积薄发学生不敢居功。”卢璘淡然回复
。
魏长青闻言摇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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