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你伤口了?”你面不改色地问道,“你这副躯体不是刀枪不入吗?”
波提欧没有说话,只催促道:“喵,你抓点紧儿。”
上下其手很久后,你终于找准了位置,将螺丝塞进去,然后迅速拧上。螺丝刀扔进工具箱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桶内。
哦,差点儿忘了,你是垃圾桶,没有心。
你往后坐在一条长椅上,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以前你螺丝掉了,怎么处理的。”
“随便抓个人拧上。”波提欧从床上坐起来,“庇尔波因特又不全是公司狗。”
“哦。”你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你是现在去赴砂金的局还是休息会儿再去?”
“喵,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也是。
才不过认识一时半会儿,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告诉你。算了,比起这个张口闭口“小可爱”“呜呜伯”的人,显然那个砂金要更温柔点儿。
呃……也许吧。
你站起身来,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你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喵,有什么事不能直说吗?”波提欧看上去似乎比你更烦躁,“我说不让你问那么多你就真的不问了?你要是不舒服,你就直说,找什么借口离开。”
宝了贝的!
你顿时火气也上来了:“我去找砂金,行了吧。”
“你他宝贝的果然和那个公司狗一伙的。”波提欧反倒冷静了下来,掏出枪来对准你,“说,是不是那个公司狗派你来监视我的?他宝贝的,公司狗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服了。
你彻底无语了。
“改造人的脑回路都这么……”你斟酌着说辞,“清奇吗?”
“宝了贝的。”波提欧骂道:“别他喵的岔开话题。”
你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伸手钳住波提欧的手腕,然后转了个身贴近他的胸膛,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将其狠狠摔在地上,顺带着缴下了他的枪。
“我喵?”
波提欧显然有些震惊,他的表情仿佛要吃人:“你他宝贝的骗我?”
你发出一声极为冷酷的哼。
摊开手掌,一颗螺丝静静躺在你的掌心内。你翻转手掌,那颗螺丝掉在波提欧的躯体上,准确无误地落在仅有的一个凹陷处。
“你自己拧紧吧,我不奉陪了。”
你扬长而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浅薄的雾气笼罩在尚未清醒的高楼上,霓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这个点儿,夜猫子都已经睡觉去了,要上班的人也才刚清醒。街道上零零散散有些人,无不步履匆匆。
你裹挟着雾气在街道上走着,心底有些乱糟糟的。
“桑博,你在吗?”
桑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倦意:“你要死了?喊我出来给你收尸。”
“巡海游侠都这么疑神疑鬼的吗。”
“这里可是公司的地盘,他一个通缉犯不小心谨慎点儿早被抓住了。”
“你说我会不会上公司的通缉名单。”
“你还不够格。”桑博无情地揭穿了你。
“要怎么才够格?”
“你今晚准备炸弹,把公司炸了。”
“又是炸弹。”你无奈道:“你对炸弹有什么情有独钟的癖好吗。”
“省事儿。”桑博显然还没睡醒,连连打哈欠:“伙计,我可不像你,铁打的身板。我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行行好,让我再睡会儿。”
就知道睡。
你愤愤地想。
一个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好不容易认识个巡海游侠,还老是被怀疑。想起这些,你就一阵火大,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旁边的路灯。
路灯哪里经得起你一拳,直接从中间拦腰折断,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了一辆经过此处的跑车上。
你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有些后悔又没控制住脾气。急忙去查看那辆车的情况,希望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然而,当看到车上走下来的人时,你却有些傻眼了。
白色的礼帽压住金色的发丝,只在额前稍微露出几缕。一副粉红色的墨镜架在笔挺的鼻梁上,白色整洁的西装裹住劲瘦的腰身和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无论何时何地,每次这人出现,都是让桶无法忽视的一道风景。
“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砂金将眼镜摘了下来,别在西装口袋上。唇角略微勾起,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侵略性拉满,但却不失轻佻逗弄。
“昨晚的事情谢谢你了,否则我性命不保。”许是注意到你的目光落在那辆被砸坏的跑车上,唇角上扬得更为肆意:“哈哈,朋友,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若是你赌赢了,这辆车不仅不需要你赔,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但如果是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他的声音极富磁性与感性,如和煦的春风吹过原野般,轻易间便能抚慰你的心情。
这人上辈子怕不是个魅魔。
“不开口的话,我便当你默认了。”砂金手指灵活地玩弄着一枚金币,指间出指间进,看得你眼花缭乱。
“险些忘记了,你要检查一下吗。”
这次砂金没有再自顾自说下去,而是静静等待着你的反应。你终于回神,摇了摇头。想到自己如今是个垃圾桶,便摆了摆手。
砂金笑了一声,再次玩起金币来。拇指将金币弹起,金币在空中转了几转,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握紧,紧接着手背翻转朝上,“朋友,猜一猜是正还是反。”
这怎么猜。
“我要揭晓谜底了。”
欸——你还没说答案呢。
像是已经看出你的心思,砂金笑着道:“答案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朋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何以见得?”
你蹲下身子,从地上夹起一枚一模一样的金币,轻轻放在砂金的手背上,“砂金总监,你的底气是这个吗?”
砂金看了你一会儿,倏然间放声大笑。他摊开手掌,掌心内果然什么都没有——无论选正还是选反,都是不对的。
“那我这是赌对了还是赌错了呢?”你挑衅地看着砂金,反客为主:“我想在我们打赌的时候,与此同时,砂金总监自己也跟自己打了个赌。如何,我是让你赌对了还是赌错了?”
“结果如何对你而言,很重要吗?”砂金并未顺着你的话说,反倒问起你来。
当然很重要。
你可没有钱赔车。
但这话说出口有点儿示弱的意味,你反复斟酌着说辞,最终憋出来一句:“最近囊中羞涩。”
“囊中羞涩?”砂金喃喃地重复了下这四个字,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读书不多,这句话什么意思,还请赐教。”
读书不多?
你才不信他的鬼话。
看来这辆车是非赔不可了。
你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都什么事情啊,来这里一两天了,什么事情都没干好,还背了一车债。看这辆车的设计,估计价格不低,打一辈子工都不够还的。
要命。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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