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忙上前搀着自家主子:“主子您怎么出来了?”
“哎呦,主子您的脸……”
他在苏宇威胁的眼神中将嘴闭上,但眼睛却不老实地瞥向苏宇左脸上那个鲜红的五指印。
啧啧,李姑娘还真是性情中人。
苏宇默不作声地转了个身。
他这厢冷静下来,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到了此刻,平日里的运筹帷幄全然不见了,竟有些束手无策,不知该做些什么。
临走到房间时,苏宇哑声道:“准备些笔墨。”
苏琪知道他这是要给京里去信,答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这边的李汀南满腔怒意,稍稍用了些饭菜后,便往床上一躺,但满床的松木香搅得她进不去梦乡。
她随即推开房间的窗子,想让流动的空气将屋内苏宇的味道带走。
她叹了口气,李家还需要借助苏宇的势力去摆脱太后的控制。
李汀南在窗前站了半晌,将院内的动作全都收于眼下。
待雨后泥土散发的清香灌满整个肺后,才转身踏出了房门。
“我去堂内喝壶茶,你二人不用跟着了。”
堂中人满为患,李汀南等了好一会儿才瞧见一张空桌子。
她环视一周未见昨日后院见过的小二,便随意招了招手:“小兄弟,上一壶好茶。”
一面生的小二道了声“客官稍等”,在人群中穿梭了一阵儿,才将李汀南点的茶送到桌上。
“让您久等了客官,这会儿店里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打紧,不过今儿店内的客人怎会如此之多?”
“您有所不知,我们镇上有一名医,医术高超,专治疑难杂症。诸多人慕名前来求方子呢。哎呦客官,小的等会儿再跟您说,那边催的急。”
李汀南抿了口茶,点点头,她身后那人一身药味,倒是变相证实了小二的话。
那人道:“今天下午医馆那开门,我估计现在那肯定连块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咯。”
“嗨,别提了,我们千里迢迢到这医馆来,本以为自家孩子有救了,没想到竟连胡医仙长啥样都见不到。”
“这你不用担心,只要胡医仙肯出手,等多久都不是问题。”
话音刚落,他瞧那抱怨见不到胡医仙的人仍旧满面愁容,急忙补充道:“真不是吹牛,我听说月湖村那有一人被打断了双腿,谁瞧了都摇头,治不了呀。”
“那人下身都生蛆了,他家里人见他活着实在受罪,便将他抬到地头准备埋了。恰巧胡医师经过,见这人都没断气,埋了岂不是作孽嘛!忙去制止,仅施了一针,那人便肉眼可见的精神了。”
“当真?”
“呦,我骗你作甚。听说那户人家也来镇上了。”
李汀南将茶钱放在桌上,起身向后院走去。
……
院中的恶臭较昨日轻了不少,清早她还以为,是连夜的雨将空气中的异味冲淡了,倒是没想到此事另有隐情。
她听着堂内的传闻,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脑中浮现,或许那扇柴门之后的人,是扳倒太后的关键点。
上一世二哥遇害后,她拒绝了苏宇的提亲,在凉州呆了许久,等到年关时才随二哥一道回京。
刚进京城,便在小御街与张盾的马车发生了碰撞。
张盾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断了条腿的二哥辱了又辱。她想下车与张盾理论,却被二哥紧紧攥住了手腕。
即使太后派人扭着张盾上门道歉,即使这已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但李汀南仍记得张盾吐出的秽言与二哥颓废的双眼。
后来没过多久,张盾强抢民妇,纵奴伤人的事情被抖了出来,张家迫不得已,这才将张盾交出。
她将这件事讲与二哥时,二哥摇摇头,嘴上说着恶有恶报,面上却不见喜色。
又过了许久,久到圣上病逝后,她在宫宴上瞧见了张家那所谓的,养在寺庙中的幼子。直至那时,她才晓得二哥那日摇头之意。
上一世没能亲手报仇,这一世张盾主动撞进她的手心里,她岂会轻易放过他?
后院。
早间看见小二往门后递了盘吃食,想来房内的人还活着。
她猛地将门推开,腐肉的臭味扑面而来,却没有见到玉竹嘴中的人。
门外恰时传来一阵脚步,吱呀——
她顺势拔下头上的金簪,抵住推门而入的人,恶狠狠地警告:“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那人连忙招手:“女侠!女侠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
听着这声音,李汀南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和掌柜的争执的小二,“这屋子里的人呢?”
“这屋子哪里有过人呀?女侠莫不是……啊!女侠我说,我说!”
李汀南这才将手从他耳门穴移开。
“这人,去,去镇上了,他第一次来鲁宁镇,便出去逛了。”
李汀南猛一使劲,手中那支金簪便饮了滴血,“小兄弟,我昨日回房后一数,才发现你递给我的东珠竟少了一颗,你说,可要我将你扭送官府?”
小二梗着脖子:“东珠是姑娘送我的,扭至官府亦是如此!”
“送你的?我只送了你一颗,若让我在你身上发现两颗东珠……”李汀南抵住小二脖子的手猛地收紧了些,“那这簪子可就该扎破你的脖子了。”
小二浑身一抖:“姑娘……我说,我什么都说,他们是来看病的,掌柜的今儿一早就带着他们去医馆了,其他的小的真不知道了!”
医馆?
李汀南朝他后颈猛地用力,小二痛叫出声。
李汀南一咂嘴,“你配合我一下,我砍一砍你就晕过去。”
小二畏惧她手中锋利的金簪,只得强行倒地。李汀南拍拍手,这才抬脚往院外走去。
……
胡医师的医馆倒是好找,出了客栈,跟着那些眉头紧锁,步子迈的极大的人走,不多会儿,便瞧见一不起眼的房子,左侧悬着一棕色匾额,上题四个大字“胡氏医馆”。
医馆大门倒没关闭,有几个以丝巾蒙住口鼻的医师,端着碗黑黢黢的药汤进出来往。
门前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人着锦袍贵饰,有人着粗衣裋褐,李汀南混在人群中倒不算显眼。
在这小小的医馆面前,倒是有几分众生平等的意思。
空气中各种药草香混着酸臭,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口鼻,她急忙拽出块帕子,将自己口鼻捂住。
人群中有一身材丰腴的中年女子,不停地扇着扇子,语气讥讽道:“这胡医师靠不靠谱啊,我怎么瞧着这几个都是女子呀?”
李汀南这才注意到,门前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医师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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