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谷奕看着手机里楚恒发过来的消息,微微惊讶。
……他哥们倒是难得给他发消息。
不过谷奕很快完成了自我说服,他哥们那天晚上都跟着他进了医院,肯定是关心他的。
……
谷奕想到这件事,脸上没什么好脸色,按住屏幕讲语音。
“监控恢复不了。警察说,就算可以恢复,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和杨天奇有关。甚至没有证据能表明那两个男的犯了非法拘禁。”
“那两个喽啰行政拘留,杨天奇停课三个月,赔偿全部医药费。”
他越说越生气,气得在床上咳嗽起来。
“操,说到这里我就生气,还停课三个月,真的不是奖励他吗?!”
……
黄怀予递给他一杯水。
“听林潇潇说,杨天奇以前就做过类似的事。”
“当时高二的那个女生怀孕打胎,之所以杨天奇没事,是因为,最后查出来是那个女生班上的另外一个男生干的。”
“可是那个男生平时就和杨天奇不对付,大家都看得出来。”
“最后,两个人都转学走了。而杨天奇,却一直待到现在。”
黄怀予呼出一口气。
“这次,他应该也是想用一样的办法。先掳走苏琬,再栽赃到谷奕头上,这下直接毁掉两个人。”
……
“对不起。”
后面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黄怀予惊讶地转头,看向后面坐着的苏琬。
——她低着头,额前垂下的碎发遮住眉眼,双手放在大腿上。
“你说什么呢!”
黄怀予生气地喊,快步走过去,蹲下来,想要看清苏琬的表情。
苏琬向右转脸,黄怀予就向右追上去,苏琬向左转脸,黄怀予一下子双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动。
“苏琬!”
黄怀予生气了,手上用了力气,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脸。
——却看见,苏琬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眉头微微蹙起来,满脸都是自责。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我。”
“……是我连累了你们。”
……
黄怀予看见她哭,气得咬牙切齿。
“你再说一遍!”
“苏琬!你怎么能在我面前说你连累我!”
黄怀予在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擦掉苏琬的眼泪,擦着擦着,自己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她经历过的那些暴力一幕幕浮现在黄怀予眼前,黄怀予咬唇,用力抱住了她。
她的头埋在苏琬的脖颈里,眼泪滚落进她的衣领,手臂紧紧地箍住她,刚刚还气愤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瓮瓮的。
“我真想把杨天奇再叫过来,然后把谷奕从病床上拉起来,两个人一起暴揍他一顿,再拿把刀捅死他。”
她闷闷的声音带着别扭的情绪,落在苏琬耳畔。
苏琬喉咙滚动,抬起手,也轻轻回抱住了她。
“杀人要坐牢的。”
“我还没成年。不是有未成年保护法吗?”她理直气壮。
“……谷奕19岁了。”
“让他妈把他捞出来!他妈牛逼得可以上天了,还怕这个?”
……
“喂!”
谷奕坐在病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旁边互相拥抱着的两个女生。
——两个人一边哭一边抱着,一边还说着复仇的话。
“操!”
“你们两个……”
“我这辈子最看不得女人哭了。”
——更何况现在是两个女人!
他烦躁地挠头,把一头黑发揉得乱七八糟。揉够了,他颓然放下手,头顶比鸡窝还乱,皱着长眉,嘴唇红红的。
“别哭了。”
“我来做。”
……
黄怀予放开苏琬,转头看他。
“我们还能做什么?”苏琬也看过来,眨着一双杏眼,眼尾红红的,声音呜咽,“已经结案了。”
她那双红红的眼睛看得谷奕心里一噔。
“老子就是跟他有仇!”
“就算已经结案了又怎么样?就赔了个医药费,他还叫唤上了?”
“老子这是私仇,就是要整死他!”
*
黄怀予和苏琬下午就已经回到了学校。
而谷奕却还要再住院一周。
……人们都已经离开,病房里只有谷奕一个人。
他右手紧紧捏着手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你倒是难得给我打电话。”
开场白是她一贯的风格,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开门见山,一句话就让谷奕梗住,想好的话全都用不上了。
……
他低下头。
谷奕现在都还记得8月30号,他一个人坐上从魔都来云省的高铁的情景。
车站人很多,他拉着箱子,装着空空荡荡的望远镜和篮球,逆方向穿梭在人流里,一个人来到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N线小城市,并且即将要在这里生活一年。
他看着站台天边杂乱的黑色电线,听着周围浓重的云省口音,心想,这一年自己绝对不会跟她说任何一句话。
……
可是瞬间,苏琬那双红红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浮现在他眼前。
他瞬间坐起来,深呼吸几口气,说完了所有前因后果。
……
对面的人听完,半晌没说话,过后才缓缓说:
“你和苏琬、黄怀予,关系挺不错的吧。”
谷奕梗住。
“这跟这件事没关系。”
对面沉默几秒。
“好。”
*
梁吟东收到楚恒的请假消息的时候,看了好几遍屏幕,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楚恒进公司三年多,就连生病就很少请假,每天早晨七点半雷打不动地到练习室。
——这次怎么会……
他没说去了哪里,自己这几天也没在公司附近看到他。但是他请了周一和周二两天假,加上周末两天,梁吟东很容易想到他在这四天里,应该不在帝都。
……
周三的时候,梁吟东终于像以前一样,在会议室里见到了楚恒。
“早啊,回来了?”
梁吟东没指望听到回答,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楚恒的性格,就算是和梁吟东打招呼,他也只是点点头,不会说任何别的话。
——“早,梁姐。”
梁吟东一愣,看他一眼。
这一看,却隐隐发现楚恒好像哪里变了。
——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眼里有了些光,头发也梳上去了,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张完整白净的俊脸。
梁吟东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楚恒,只觉得遥远得像他几年前刚进公司时的样子。
“……你,前几天请假出去玩了?”
他低下头,眨眨眼,省略了一大堆打架和进医院的事:
“算是吧。”
“哦,挺好。”梁吟东只当他是出门散了散心,“去了哪?要是好玩,我下次休假也去看看。”
他闻言,眉宇展开,轻轻开口:“……楚门。”
“楚门?”
梁吟东困惑地重复一遍:“在云省?”
她只觉得这名字越听越耳熟,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李鸣月不就是楚门人吗?
她开的那家酒吧,1969,就在楚门。
这家酒吧现在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上个月就有一个PD跟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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