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怀予这几天全部都睡到中午才起床。
四个人这趟旅行很是随意,上午起不来就中午起,慢悠悠打扮一下,专属座驾已经在楼下等待。
在车上吹吹空调,下车就已经是餐厅门口。走进去一个人都没有,三个服务员围着带路,谷奕懒洋洋地摘掉墨镜,说,包场方便。
下午随便去一个景点逛逛,太热的不去,太累的不去,人太多的不去,只要有任何一点不适就上车躺着,再下车时又到了该吃晚饭的餐厅。
晚上找家熟识的酒吧包场,黄怀予喝醉了拉着酒吧老板的狗在大厅跳舞蹦迪。几个人躺在地上玩真心话大冒险,楚恒抽到了不说儿化音挑战,其他三个人笑作一团。
狗在旁边欢快地踩来踩去,尾巴摇得欢,一下子就把酒瓶碰倒了,洒了黄怀予一身。她抱着狗头,拉着它的耳朵,“你赔我衣服!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黄怀予,外号叫杯子,云省楚门人,今年18岁,是一个开朗自信大方潇洒的美女。”
最后三个人全部喝得烂醉,欧叔凌晨三点半浩浩荡荡带了两辆车过来把人接走。
手下的人正要接过浑身酒气、胸口还沾着棕色酒渍的黄怀予,却被楚恒一把避开,他神情冷淡,紧紧把人抱在怀里,进了车,“不用。我自己来。”
那人一怔。
他知道这人是少爷的朋友,似乎是一个男团偶像。
少爷的这几个朋友都年纪小,咋咋呼呼很好说话,只有这个人看上去一副冷脸,不管其他人鬼混到什么程度,他都全程清醒,衣服从上到下一尘不染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龟毛无比,导致自己见到他都有点心惊胆战。
那人好奇地朝车里面看,只见楚恒坐在车里的座位上,怀里的女孩像没骨头一样瘫在他怀里。
她胸前一大片酒渍还没干透,蹭在一起直接也沾上了楚恒的衣服。他低头似乎是随意看了一眼,目光又不在乎地重新落回了她的脸上。
衣服摩擦之间越来越滑,她整个人都往下坠,他一把把她搂得更紧。
几缕碎发缠在她脸上,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中皱了皱鼻子,“痒……”,楚恒一顿,右手极其轻柔地帮她把碎发捋到耳后,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了一个轻浅的弧度。
“……”那人捂住嘴,慢慢转过身。
这还是那个龟毛冷脸小明星吗?
他拍拍自己的脸,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给有钱人打工,这就是基本原则!
……
四人就这么在帝都厮混了好几天,慢慢竟然也把帝都所有有名的景点全部走过了一遍。
在圆明园湖边安安静静看天鹅,在天坛一人买了一根冰棒,在颐和园智慧海前和苏琬聊明清时期的三教融合,在楚恒无奈地说“年纪太小我不记得了”之后还要逼楚恒讲当年在鸟巢现场看奥运会的经历。
尝试豆汁的第一口谷奕喷了满桌都是,西餐厅里两个女生有点惴惴不安地问西餐礼仪结果得到谷奕一声笑“没那么多讲究,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被楚恒带去一个小巷子里吃童年就吃过的卤煮火烧,看见老式炸鸡的那一刻黄怀予眼都绿了,站在街边吃完了一斤,旁边三个人也都站在旁边笑着看她吃。
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看太阳升起又落下。
转眼就已经到了20号。
谷奕计划20号先去长城正常玩一天,21号再上去看星星。
黄怀予以为他也会继承前几天一贯的懒散风格,没想到这位大公子不知道突然抽了什么风,说要一大早景区一开门就去,呼吸清晨山林间的空气。
“你昨天晚上在酒吧里喝得烂醉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要呼吸清晨山林间的空气?”
这句吐槽被谷公子完全驳回。他想要,他得到,其他三个人对看一眼无奈点点头,“好,那就陪你。”
早晨七点半,慕田峪人不多,黄怀予哈欠连天地下了车,抱着胸,眼睛都睁不开。
这就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当了十二年的学生,这才放纵了一周不到,就已经开始觉得早起能要命了。
她穿着薄外套站在车前。
周围山林寂静,空气清新,耳畔微微传来鸟雀声。
闭着眼味同嚼蜡啃完了一个面包,她走上前几步把袋子扔进了垃圾桶,身后的书包随着她的步伐摇摇晃晃,上面一个嘻嘻哈哈笑着的小太阳毛绒玩具挂坠也晃来晃去。
一回头,她就看见楚恒站在车边,正和谷奕一起,和司机交谈着什么。
他今天穿了一件宽宽大大的黑色运动外套,下半身是同色宽松黑色长裤,头发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随手抓了两下,背了一个灰绿色斜挎包,此时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高高瘦瘦的身影微微弯下腰,听司机讲话。
清晨的微风缓缓吹过,宽大的外套被风吹得起皱,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从背后看,宽阔的肩膀尤其明显,衬出清爽但夹杂着雄性荷尔蒙的少年气。
……光是看看背影都脸红了,黄怀予骂了自己一句,移开了视线。
谷奕精神抖擞地在前面带路,几个人进了北检票口,去坐缆车。
慕田峪的缆车在长城西段,远远隔着翠绿的山林已经可以看到山脊上细细的一条暗黄色的砖块,星星点点连成蜿蜒的线。
排队的地方被铁栏杆隔成长长的弯弯绕绕的分隔,四个人排成一列慢慢往前走。
黄怀予走在第三个,看着前面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
谷奕今天看上去是极其认真地打扮了一番,头上起码喷了一斤发胶,头发硬得吹都吹不动,似乎还打了个底画了个眉毛,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帅得黄怀予第一眼都晃了一下神。
他在前面走着,苏琬走在他后面,像是和他说了一句什么话,他就打开包拿出一瓶水,极其自然地拧开盖子,递给了她。
苏琬喝完,他又接过来放进包里背着。走了几步,又低下头凑到苏琬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逗得苏琬笑着轻轻拍了他一下。他佯装被拍痛,垂下眼装可怜,蹭在苏琬旁边,仿佛身后有一条看不见的尾巴晃来晃去。
“……”
黄怀予跟在后面越看越无语。
空气清新,山林安静,她慢慢走着,确实觉得心旷神怡,心情放松,那股本来就没消除的困意又涌了上来,她捂住嘴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突然,她感觉背上的书包似乎被后面的人摸了一下。
?
她回过头,看着走在她后面的楚恒。
“干嘛?”
楚恒看她一眼,手却没收回去。
黄怀予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他正在摸她书包上挂着的那个太阳。
他手指修长,骨节突出,手心很大,可以把那个太阳完全包住,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把玩的动作带了些漫不经心。
“不许摸。”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为什么。”
“这挂坠的链子很脆弱的,之前就已经掉过一次了,我在学校里沿着小路找了一个下午才找到的!你别又给我弄断了。”
他听了这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歪了歪头,食指擦过那个太阳的嘴巴。
“弄断了就再给你买一个。”
黄怀予脸色一变。
“不要。”
楚恒慢慢抬起眼看她,神色带了些似有似无的散漫。
“我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
“……”黄怀予瘪着嘴,瞪他一眼,手背到身后去摸,拂掉他的手,“我就要这个!”
楚恒手被推掉,脸上却一点也不恼,反而似乎是带了点笑意,看着前方女孩有点生气地往前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直硬硬地转过身,冲他命令似地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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