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夏灵运的脑海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割肾卖器官?黑煤窑打工?境外搞电诈...一个比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在他脑海里涌现。他吓得疯狂挥舞着手臂,想要把眼前的人推开,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跑,小晴和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他…
然而身后的人却并没有攻击他,只是淡淡道:“你要被雷劈了。”
夏灵运没能打开上锁的车门,反而被一个漂亮的擒拿手又摁回了座位上。
他简直出离愤怒了,抓人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呢?
“你才要被雷劈呢!我警告你立刻松手,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夏灵运虚张声势地威胁道,结果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好在,对面的男人很快就松开了手。
“我是说真的。”男人长了一副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的样貌,盯着夏灵运的双眸有股沉稳的力量:“你的头发都立起来了,这可是即将被雷劈的信号。”
夏灵运没想到原来是自己被老天爷选中渡劫,吓得嘴唇都苍白了,不知所措地问道:“那那那那该怎么办?”
男人,也就是叙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躲在封闭的车内就是避雷的好办法,封闭的金属汽车是一个安全的法拉第笼。接下来我会先把车开回别墅,你在我家休息会儿,等雷雨结束再出去捡手机吧。”
后来,夏灵运借了叙白的手机和刘晴报了平安,又老老实实在叙白家坐了一个小时,直到最后一声雷声结束后半小时,才哆哆嗦嗦地出门捡回了手机。好在手机正好被扔在了白绯家院门口的廊檐下,竟然幸运地没有进水。
白绯没想到竟然还发生了这么件事,也很意外。尤其是叙白,她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出手救人。
夏灵运提起右手的袋子给白绯看:“所以这次我也带了些樱桃过来给叙医生。不过刚才敲了好一会儿门,一直没人应。白小姐,能麻烦你等叙医生回来后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吗?小晴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我不太放心。”
“行。”夏灵运都这么说了,白绯便也就答应了。正好她最近有段时间没听到叙白的消息,也不知他最近怎么样了。
于是傍晚,等叙白的路虎开回小院,就看到白绯双手抱胸,正倚靠在他家门口挑眉看着他。
“哟,稀客。”叙白关上车门,信步走到白绯身边站定,俯身和她对视:“进来坐坐吗?”
白绯的身体往后仰了仰,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自从上次和周端聊过后,她对叙白的感官就有些变了。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叙白背后飘去,语气不似从前那般生硬:“夏灵运送来的谢礼,你没在,托我给你拿过来。行了,东西送到了,我走了。”
她有心想和叙白聊聊,但上次进屋子后受到的冲击太大,让她至今还心有余悸。由于上次陆寻偷拍的事被发现,白绯便放弃了打探,匿名给心理师监督委员会递了个举报信,举报叙白诱导病人自杀。若是叙白是无辜的,那么监督委员会查明真相后,自然会还他一个清白。所以白绯也不打算再在这些事上多掺和了。
然而她正要离开,叙白却突然闷哼一声,捂着胸口,面色痛苦地靠着门板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白绯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叙白的肩膀,把人搀扶进了屋子。
“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叙白被搀扶到沙发上坐下,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都是冷汗。
白绯眼看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把药吞下。
她皱着眉,去水吧接了一杯水,看叙白仰头慢慢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你真的没事?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白绯仔细打量叙白,这才发现一阵子不见,叙白的身板竟然消瘦了不少,并且人也看着有点病恹恹的。
叙白的脸色缓和过来,又恢复了那副贱嗖嗖的模样:“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白绯冲天翻了个白眼,放下水杯甩手就要离开:“还能贫嘴,看来是没事了,那我走了。”
叙白吃吃地笑了一声,开口一句话就留下了白绯这个生性多疑的女人:“我发现刚才,你一直在往我的后背看。是我的后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疤嘛!
白绯噎了噎,有些心虚,色厉内荏道:“谁看了,我..."
“想看吗?”叙白却不按常理出牌,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搭上了衬衫最顶端的贝母纽扣,在白绯快要瞪脱眶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第一颗扣子,露出了下方一小片紧实的、被阴影覆盖的肌肤,“想看就直说啊~”
我不是,我没有。
然而白绯的视线却依然控制不住地往他衣衫掩盖下的阴影处飘,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移开视线。
确认了叙白后背的伤又能怎样,除了满足自己廉价又无用的怜悯外毫无价值,又何必平白让人袒露伤口?
然而人类天生又是爱吃瓜的猹,白绯八卦的本能与道德尚在打得难舍难分,叙白的手已经利落地滑过一排纽扣,熟练得让她怀疑这人是不是下班后还兼职在夜店跳脱衣舞。
白绯被他这利落的脱衣骇得深吸了一口气,瞳孔猛地聚焦,然后与一件纯棉白色短袖汗衫面面相觑。
叙白的衬衫里竟然还穿了一件老头汗衫。这件领口都洗得有些松垮的老头汗衫让白绯这一口气卡在半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脱下黑色高定礼裙后露出了加绒秋衣秋裤和纯棉高腰内裤,还不是一套的。毕竟叙白这人有前科,白绯甚至相信他衬衫下会是红绳绑的龟甲缚,都没想过竟然会是一件皱皱巴巴的老头汗衫。
大概是白绯的表情太过空白,叙白竟然撑着下巴笑起来。起初这笑意还只在唇边,之后就像漾开的涟漪,溢满了那双看谁都情深似海的桃花眼。
“哈哈哈...”他甚至笑出了眼泪,这一下不再是平常那个诡异的心理医生,反倒像个恶作剧得逞的普通小孩了。
白绯的脸很臭,企图用视线杀死叙白。然而叙白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竟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不逗你了。”眼见着人恼羞成怒甩手要走,叙白才勉强止住笑意,伸手来牵白绯的衣角,“有个事想请你帮个忙,成吗?”
白绯不是很想帮,头也不回地就要拒绝:“不好意思我很忙,你另寻高明吧...”
然而话还没说完,叙白就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他倚着墙捂着胸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然而另一只手却还牢牢抓着白绯的衣角,手上青筋暴起。
“你到底怎么了这是,可别讳疾忌医,该去医院就去医院看看啊!”白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心软,反手扶住了叙白的胳膊,把人又扶了回去。
在叙白坐下时,他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也就在这时,白绯瞳孔震颤,因为她在那件老旧松垮的老头汗衫上看到了道道交错的血渍,正在逐渐显现。
怎么回事,他怎么伤得这么重?!
叙白注意到白绯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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