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夏,天气晴朗。
晌午的阳光像精灵跳跃在阳台绿植间,在摇曳绿叶子上留下淡淡光斑。
如同此时舒韵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
她为了姑姑舒烨的紧急到访特意请了上午半天的假期。
“我听你妈说,上个月你刚换了个新工作?也没问仔细,是做什么的来着?”中年女人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舒韵眼疾手快地将客厅乱摆的玩偶踢在一起,找个箱子遮挡起来,“嗯,算是升职吧,我现在给老板当助理。”她急忙又转到厨房,将冰箱关上:“没事的姑,等下我自己收。”
“老板助理?”舒烨咂摸着,将市场买的新鲜菜放在案板上,“就秘书呗。”
舒韵不想解释地这么复杂,她姑步入婚姻后就没有迈过职场,对舒韵的状况并不了解,其实也并不打算了解。
毕竟舒烨这次来是说给舒韵送她表姐的结婚请柬。
电子请柬舒韵早在前天就在微信上收到过了,但是舒烨执意要亲自送纸质版的。
舒韵看着新郎陌生的名字,还是不太能接受新郎怎么不是她去年夏天认识的那个“姐夫”。
“现在老板就喜欢找年轻漂亮的当秘书,这也算吃年轻饭吧,能稳定吗?”舒烨眼神夹杂嫌弃。
“稳定呀,只要老板不破产这职位一直都在的。”舒韵嘴比脑子快地敷衍着。
“你看你呀,大学毕业也不愿意继续读书,一个女孩家就这么早闯社会打拼,还不如像你姐,相亲找个家庭。”从进门开始唠了半天,舒烨终于说道她的重点上了。
“你看没,你姐现在的新家,两百多平大房子,还有车,少努力多少年。”舒烨掏手机开始给舒韵看照片。
舒韵脑子顿时炸了。
“姑,喝茶。”舒韵战术性递水杯。
“总比你现在当那个什么秘书好。”舒烨顿了顿,脑海瞬间联想到她侄女整天给老板端茶倒水的悲惨画面,“你妈知道肯定心疼你。”
“怎么会,我混的可好了,公司里除了老板是老大,我就是老二,全公司都得听我俩的。”舒韵怕她跟妈妈说些不好的,让妈妈担心自己。
也是此时,她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上司的私人助理正要和她完成工作对接。
——Ahri:下午两点三十分梁总约的客户十分重要,我需要再次和你确认会议时间。
——Ahri:舒助理,你回岗位了吗。
她的半天假也快结束了。
眼前这尊佛还没有送走,后面还有尊大佛在等她。
“姑,是这样的。时间紧迫,我得去上班了,我室友她做饭手艺一绝,侄女来不及请你吃顿好的,等我下班定加倍补偿。”舒韵边说边看着手机里消息,敲着屏幕迅速回着。
然后立马切到和室友夏雨桐的聊天框。
——江湖救急!!帮我照顾下我姑,可怜可怜社畜吧T^T
夏雨桐:我社恐啊啊啊啊
舒韵转身去房间换衣服,她身材纤细,衣服随便怎么搭都很有型。她拽过还没加热的卷发棒随手夹了夹发丝,分不清是在骗头发还是在骗自己。
然后滑铲般跪拜在夏雨桐的房间门前,额头轻撞了上去。
夏雨桐一开门,迎面就是舒韵楚楚可怜的表情,那双本就圆润的杏眼顿时化作狗狗眼,无辜哀求地看着她。
她抓了把头发,实在拒绝不了。
等姑姑舒烨还要开口教育些什么话,转头一看就是自家侄女准备出门的身影。
然后一个和舒韵差不多体型的姑娘木讷地站在客厅苦笑,然后无措地喊了声:“姑姑好。”
——
舒韵马不停蹄地往公司赶,下午会议的组织是舒韵负责,她提前安排专车去接人的时候,还特意关注了交通广播,了解客户必经公司的路段在下午一点至两点会有小高峰堵车。
为了让客户准时到达会议,她预留了堵车的时间,让司机更早地去接,会多出来半小时的时间容错。
只是她没想到,婺城大道这条堵车率高达99%的路,在今天却竟然出奇地流畅。改时间已经来不及,客户那边的行程已经在路上。
舒韵安排了充足的茶水,并且做好了对客户进行长达半小时企业文化介绍的准备。
只是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总裁私人助理那边再次传来消息。
Ahri:路况原因,梁总会比预期晚四十分钟到场。
舒韵两眼一黑。
Ahri:舒助理,努力一下。
怎么拖,只是她上司晚到还可以,可现在是双方的时间差累积长达一个多小时。
长时间的等待绝对不会给客户留下好印象。
舒韵保持冷静,找到产品策划,双方商讨是否可以启用备用方案。
“应该没有问题,我也准备了planB的展示,并且这个方案也得到过梁总肯定。”策划部的负责人跟舒韵这么说。
“不能再等了,先进行着,决策部分留着梁总亲自到场。”舒韵暂时只能想到这样处理。
舒韵又匆忙准备新资料进行更换。只是她忙到忘记看手机消息,Ahri已经再次发来最新消息。
Ahri:抱歉舒助,梁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最多只会晚五分钟。
Ahri:我并未跟进梁总今天的工作行程,是司机传消息有误。
当她再次进会议室向客户说明情况时,众人的目光却突然越过她,朝她身后看去。
周围嘈杂的声音也随着他们目光的转移而消失。
淡淡冷杉掺杂苦艾气息犹如华灯初上的明月夜,舒韵的心刹那间顿了下,还未来得及转身,男人已经在她身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样擅作主张吗。”
“梁总……”舒韵瞬间反应过来,站到一边。冷汗在后背止不住地冒。
她的新上司梁柏庭就这么在此刻出现。
“改回原方案。”男人倦怠地脱去西装外套,站在他身后光是伸手去接外套的人就有三四个。
舒韵的手臂也伸出去了,只是手刚悬空僵持着,他人就已经迈着长腿走进会议室了。
舒韵立马紧跟着他身后进去,惊讶于客户脸上丝毫找不到厌倦的神情。相反他们望着梁柏庭的眼神更趋近于讨好。
众人并未按照事先安排的位置落座,舒韵承认有些慌了阵脚。
梁柏庭看了眼她,说:“你先出去。”
他咬字像舒韵看过职场电视剧里面所有难搞的老板一样,带着不可违抗的压迫和资本家的傲慢。
声线低沉冰冷得不近人情。
舒韵深吸一口气,知道领导不高兴,然后内心疯狂默念“钱难赚屎难吃”,对着男人挤出很虚假的灿烂笑容,听话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出去后舒韵回头望向会议室的落地玻璃窗,她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主位上男人的身影。
离开前,她并未来及拉拢窗帘,会议室内始终保持着整洁光线明亮的环境。
金灿的光辉落在男人宽阔肩膀上,侧影鼻梁高挺。
他同身边人说话举止并无疏离,眉眼淡淡下压,只是光线沉淀下的眸色凌厉,掩饰不住上位者的气场。
连落地窗外折射的光线也要谄媚般缠绕在他指根。
是的,舒韵的职场生活并不像她和姑姑所说的那样潇洒,她的工作也并不轻松,她的新上司还是个看上去会吃人的大魔王。
甚至到现在,她连午饭都没吃上。不过这个点她也不打算去公司食堂,舒韵去十楼的茶水间找点东西吃。
“刚才梁总表情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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