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们的无趣日常
在神明们的梦境世界里大闹一场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偶尔看着正在料理台边忙碌的夏油杰的背影,五条悟会稍稍产生一点不真实感。
当然,只是稍稍而已。
复健了差不多四五个月之后,在床铺上当了整整十来年植物人的咒灵操使成功摆脱了每天必须依靠咒灵来进行日常生活的日子,虽然抱上去的时候肋骨还有些搁人,身上套着的五条的旧衣也还是过于宽大,但总算比刚醒来那阵浑身上下只有骨头的手感好多了。
在咒术师们的未来不再绝望的如今,五条总算成功让咒灵操使愿意点头答应好好活下去,把叛逃啦,当三流邪教教祖啦之类的计划统统划上大叉。
他在咒术师那儿多少还有这么一丁点可怜的信用,所以五条勉强相信了夏油的许诺。现世中曾经的血亲和朋友对咒灵操使的记忆无法取回确实有些可惜,但夏油杰对此似乎并不介意的样子。考虑到他始终掩藏得严严实实的精神状态,咒术师觉得还是让夏油多和其他人接触比较好。
鉴于咒灵操使对普通人还抱着一点别扭的心结,因此五条也没有太为难他,也就是在出差的时候拜托夏油去帮自己代课。
大多是连教室都不用出的文化类课程。
毕竟咒灵操使一直都挺喜欢的小孩子的,对年轻的咒术师也十分宽容,顺带还能打发掉他最没兴趣上的文化课和常识课,五条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三十二个赞。
六眼的咒术师理所当然地忽略了两年级和三年级老师们对自己怨念的眼神。
五条带出来的一年生们有个极为显著的特征,那就是能打,非常能打,可偏科也是明显的,如果原本就出身咒术师家族的话那还好,要是普通人出身的话,升上两年级之后仍会对一些咒术界的常识露出茫然和一头雾水的表情。
但咒术师们能打确实是硬道理,从他担任一年级教师之后年轻学生们的阵亡率确实明显下降,所以也没法说五条的重点不对,于是其他老师就只好无奈地给学生们补起常识课,至于原本应该作为课外教学的一些祓除任务,只能老师们额外加班去干。
因为这些五条自己也没怎么在意的,边边角角的微妙理由,原本不过是想让夏油杰多接触一点其他人的补课委托,意外地造成了六眼的咒术师自己也没料到的后果。
虽然每周最多只出现两回,但咒灵操使依然成功在短短三个月里成了咒高第二受欢迎的老师,哪怕只是来代课。
第一受欢迎当然是五条老师,某位咒术师大言不惭地认定。
和咒高的学生们相处融洽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夏油杰平日的表情变得柔和了很多,在宿舍休息的时候也很少再望着天空发呆,甚至还相当认真地做起了备课笔记之类的东西。
但受欢迎的副作用也相当明显,那就是两人在咒高内的独处时间一下少了大半,平日看到五条和夏油在校园角落里晒太阳的时候会默契地打完招呼就离开的学生和咒术师们,现在大多很自然地开始跑来搭话。
主要是来找咒灵操使。
学生们会询问一些课业上的问题,咒术师们则来问些咒术上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被打搅了约会,还是被选择性忽略的次数太多,总而言之五条悟难得闹起了变扭。
“这就是你用这幅样子把夏油从课堂上拖走,然后跑来我这摸鱼的原因?”家入硝子喝着作为贿赂品的手磨咖啡,一脸嫌弃地看向几乎整个挂在夏油杰身上,像个大型挂件那样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的咒术师。
“本来就只是暂时把杰借给大家一会儿啊。”这家伙理直气壮地说道。
“所以呢,你现在要回收了吗?”家入挑起眉。
“当然不是,五条老师我可是很大方的。”六眼的咒术师如是说道,“但靠谱的成年人也需要一点独处时间作为安慰心灵的奖励。”
“每天晚上在宿舍休息的时间还不够你们俩腻歪?”非要来打搅她的悠闲午后,别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俩人根本就睡在一间房里。
“那个是另外一回事。”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夏油?”被光明正大撒了满身狗粮的校医女士撇向正一脸气定神闲地饮啜咖啡的咒灵操使。
“下次的茶会,硝子有什么想点的东西吗?”若无其事地摸了摸五条的脑袋,顺便还塞给他一颗棉花糖的夏油杰笑眯眯地回答,“配咖啡的咸点心我还是会一些的。”
“双份,我要留起来当宵夜。”被收买得非常迅速的校医女士这么说道。
于是这两人的校园约会就从善如流地改成了医务室的同期茶会,除了偶尔被晒到的家入会说几句抱怨眼睛疼的话之外,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也算是可喜可贺。
仅有的例外是伊地知,原本夏油杰来了之后,他多少能靠咒灵操使帮忙找到躲起来的五条悟,但现在,他也找不到夏油杰了。
解决了一点日常约会上的小困扰之后没几天,五条就打算更进一步,把宅在咒高整整五六个月都没走出过大门的夏油杰拖出去晃一圈。
当然咒灵操使并不是真的宅,以前他确实不喜欢接触普通人,但为了收集咒灵仍然经常出门,主要是因为他的身体之前还在复健期,平时的日常生活必须依赖咒灵的缘故,虽然他已经不会再做咒杀猴子之类的事情了,但大马路上走着一个被咒灵重重围绕的咒术师,实在很容易引起误会。
暂时不打算将夏油杰的存在向咒术界公开的五条便默许了对方几乎不出校门的举动,直到他翻衣柜的时候发现,咒灵操使身上穿着的还是那几件自己借给对方的旧衣。
整整半年,借住在五条教师宿舍里的夏油杰的私人物品,除了茶杯和牙刷之外,竟然就只剩下几本最近在写的教案。
由于不需要出门,这家伙甚至没有手机。
当时脸色就不太好看的咒术师隔着绷带瞪了立刻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某人一眼。
“毕竟是维持了十来年的习惯。”咒灵操使苦笑着说道,“一下子改不掉也很正常吧?”过去的他因为不想和普通人有太多联系的原因,日常生活变得极为简朴复古,隐居在山林附近的偏僻教舍,让咒灵种植蔬菜稻米,偶尔去山里打猎,和家人们联系靠咒灵送信,出行也依赖咒灵,账户里的金额是超夸张的数字却极少消费,日常消遣只剩下了阅读书籍和看一些灵异节目,后者主要还是为了搜索咒灵的消息,仿佛一个现代社会里的古代人。
所以,夏油被五条拖出校门的时候丝毫没有半点抵抗,甚至还在苦恼该如何安抚明显心情糟糕的咒术师。
幸好东京繁华的街道上从来不缺少各式各样的甜点店,虽然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男性硬挤在可爱小圆桌上吃点心的行为让周围的行人和顾客都忍不住对他们投以注目礼,但充分享受了来自男朋友的投喂之后,五条的心情总算肉眼可见地恢复了。
已经懒得去管周围人眼神的咒灵操使决定三个月内都不再靠近这条街。
接下来的行程基本算是确定,买手机只花了两人不到几分钟时间,在五条打算带着夏油进名牌店的时候,对他的选择早有预料的咒灵操使难得干涉了一回,硬是拖着咒术师拐了个方向走进售卖平价衣装的商场。
倒不是夏油杰介意价钱,曾把能当古董的僧袍随便穿的前邪教教祖先生表示,便服什么的请买点普通的,能丢进宿舍公用洗衣机的货色就行。
咒高附近专门处理昂贵衣物的干洗店的店员们,已经每个人都能认出伊地知的脸了,他觉得还是不要再增加小学弟的工作量比较好。
挑选衣物也没有花费两人太多时间,毕竟咒术师们都喜欢轻便简单的衣服,再加上他们的身材和外貌,哪怕是很一般的衣物,穿在身上也莫名显得有品位。
唯一的意外是偶遇了刚好来商场逛街的禅院夫妇和被老妈拖出来买衣服的惠。
对任何一个高中男生来说,陪家里人逛街都不是件容易的工作,尤其还有个买衣服的任务,熟络地跟禅院甚尔打过招呼,随意地向夫妇俩介绍了一番夏油之后,五条便好整以暇地靠在男友身上欣赏学生被老妈压着一次又一次走进更衣室的苦脸。
比他进更衣室的频率少一点的禅院甚尔却是一副十分适应的样子,还时不时拉着儿子摆姿势给妻子看,动作娴熟地教导禅院惠该如何出卖男色好让自家老妈捧着脸颊举起手机猛拍。
别说禅院太太在那脸红心跳,连旁边的导购小姐都偷偷摸出了手机,要知道,刚才五条和夏油试衣服的时候她都没那么干呢。
只有五条看着平日里最喜欢摆酷哥脸的学生一头黑线都要掉到地上的尴尬表情,忍笑忍到差点从夏油杰身上滑下去。
欣赏够了惠的窘迫之后,两位无良教师很识趣地在禅院先生赶人眼神里和他们挥手告别。回学校的路上,仍然觉得很有趣的五条顺口向夏油杰介绍了一下勉强也能算咒高相关人士的禅院家。
为什么说勉强呢?因为主职是家庭主夫的禅院甚尔先生时常会来咒高客串一阵子体术课老师,视心情而定接个任务赚点零花钱,虽然他对自己是个小白脸的事实接受得十分坦然,但总不能打小钢珠或者买咒具玩都跟老婆拿钱。
至于明明继承了十种影法术的惠没有去京都高,而来了东京高还变成了五条的学生这种事情,咒术师得意洋洋地告诉夏油是禅院甚尔故意的,虽然他会答应也是觉得整禅院家很有意思的缘故。
这位前咒术师杀手和自己本家的恩怨情仇咒灵操使并不感兴趣,毕竟,哪个咒术师都有点自己的小故事。
更何况他对禅院甚尔感官复杂。
五条可能也是察觉了这一点,才很利索地拖着夏油跑了。
不过让咒灵操使意外的是,五条说惠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太好。
“……看不出来啊?”夏油杰回想刚才禅院一家亲昵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家庭和睦的表率。
咒术师一边忍笑一边摇头,掏出手机给咒灵操使看相册。
禅院甚尔勉强算是教职人员,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被拖进了咒高老师们专用的聊天室,甚至还和大家的推特账号互相关联。
而大部分的家庭主妇和主夫们,都很容易拥有一个极为相似的爱好。
在网络上分享照片。
尤其当他们有了孩子之后,晒孩子的各种照片就成了一种不约而同的流行,作为体术一流的天与咒缚,禅院先生在抓拍的道路上显然走得很远。
于是,在入学东京咒高当天,知道学校里的教职工几乎人人都有见过自己从小到大的黑历史照片,成功达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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