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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小说:

得了恋爱寄生虫还能活吗

作者:

EdoTensei

分类:

现代言情

花店的卷帘门已经降下一半,止水一个滑铲窜了进去时,差点撞翻门口的铃兰。

“请、请等一下!”他手撑住柜台,护额都歪到了太阳穴上。年迈的店主慢悠悠从里间探头,推了推老花镜片。

“要打烊啦,宇智波的…”

“五分钟!”止水双手合十,“就五分钟!”

他在花架间来回踱步,手指悬在不同花上又缩回。粉色的?太轻浮。白色的?好普通。红色的?你八成会撇嘴说俗气。

“桔梗怎么卖?”他指着这桶蓝紫色桔梗。

“有眼光。”店主抽出一支,“永恒的爱,无悔的爱。”

老人在说完后微妙地顿了顿,但没提另一个花语,谁要和买卖过不去,而且他想早点卖完好收工。

“你买不买嘛?”

“山茶花呢?”

“理想的伴侣,不过…”店主瞥了眼他发红的耳尖,“容易凋谢。”

“要桔梗!”止水脱口而出,又慌忙补充,“…麻烦多拿几支包起来,快一点,我很急,谢谢。”

捧着包装纸沙沙响的花束走在街上时,止水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期待偶遇熟人。

路过的巡逻忍者呢?买菜的同期呢?

现在确实很晚,但人呢?都去哪了?虽然说他很急,但他甚至故意绕远经过甘栗甘,甘栗甘当然也早就关门了,他现在有点笨笨的。

到了门口也只惊飞了几只乌鸦,鼬当然不在这,他在族地。不过他已经和他说过了自己这段要出去住。

唉鼬还是未成年有些话不用和他说的这么明白。

但是这个心态也太奇怪了。

明明执行S级任务都能完美隐匿,此刻却恨不得所有人看见他怀里的蓝紫色。最好看到了也不够,还得问他。

拐角处他突然停下,对着还打着灯橱窗玻璃调整花束角度,好好好、非常好看。

一路上兴奋的不行,一直想着太好啦终于同居啦,先随便用卷轴打包点东西来新家的止水——激动地掏出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他有点紧张,哆哆嗖嗖地扭动钥匙,声音太大了,会不会在客厅沙发坐着的你已经听见了。

——你绝对听见了,那为什么不来帮他开门?

止水知道了,肯定是仪式感,你要给他那种第一次用钥匙开门的仪式感,然后会在门后炸礼花。

他做好被你吓一跳的准备了,然后他一定要表现得很惊讶,很感动,最后你们把门一关开始打啵。

不对不对……

这话说得像他是演得一样,他当然不是演得,这当然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他甚至又去了那家烤肉店订座,并且备了一瓶比阿斯玛那天点的还贵的酒。

钥匙被他转到了头,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花店关门前他拼命拦下最后买到的花,他问过了,花语也非常合适。

在做好被你吓一跳的准备后他拉开门把手。

偌大又冷清的空间只有一个沙发。

哈?

你好亢奋。洗完澡以后像今天忍校毕业、明天就要去执行第一个D级人物的小孩一样在床上打滚。整个人大字型地在床上摊开,然后又抱着被子卷成长筒,继续翻滚起来。

快要滚下床时又停住,穿着拖鞋噔噔噔的跑下楼。

你妈已经从客厅转移到卧室,门缝的灯光透露出来她没睡。

“妈妈,我真的可以和止水出去住吗?”你扒着门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木刺。

“问两遍了。”门内的声音混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有点烦了。”

“不一样。”你急着把脸贴上门板,“刚才问的是‘能不能出去住’,现在是‘能不能和止水出去住’。”

“可以。”

灯光“啪”地熄灭,黑暗像幕布般突然降下。

你眨了眨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光斑的形状。

又噔噔噔的跑上楼,整个人扑到你房间的窗前,在等止水爬水管踩空调外机找你。虽然他总归是要跳上来的,但你想早点见到他。

你盯着窗外,指甲在窗台上敲出焦躁的节奏。

什么破族会要开这么久?刚哭完的人是很容易感到疲倦的。困意像潮水一样漫上来,又被某种更汹涌的情绪拍散。

人呢?到底人去哪了?他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刚刚她哭得很厉——算了这个不能被他知道。

你又噔噔噔的下楼去厕所洗脸。不过这回你的脚步声要轻一点。

等你拿湿毛巾敷脸的时候你才想起来,如果自己不在窗前,止水没进来怎么办,他就站着空调外机台那里傻站着,等你回去给他开窗户吗?会被人看见的吧?

唉被看见就被看见吧,都无所谓了。被人看见的不是你就行。

可是这也不行啊!你们的恋情早就传开了,他丢脸也是丢你的人啊!哎呀——真是苦恼啊,还是先担心担心眼前的问题吧。

从湿毛巾的温度里抬起来,你照着镜子,还好你反应过来了,这是可以说自己刚刚洗完澡水肿的程度,撒这种谎他不会发现的。

止水现在会不会已经到了,有的时候就是会这么碰巧,你也说不准,你刚离开一会他马上就到了。

如果他来了却发现窗前没人……等就等吧,你都等了他这么久了,别让他看见你红肿的眼皮更重要。

你还是觉得在止水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很丢脸、不,倒也不是丢脸,这一种你很难言语表达的情绪,以前你应该还能从读过的纯爱小说或者别的什么文学作品里摘出来一段,告诉别人自己此刻的心态和作家写得很贴切,但现在你有点笨笨的,你想不出来。

敷完眼睛后你收拾好情绪,如果再火急火燎地噔噔噔上楼——但又突兀地停了下来,万一被止水听见了呢?

你平复下心情后冷静的推开门,冷静的上楼梯,冷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冷静的看到窗户旁边并没有站着人。

好,你冷静不下来了。

怒气冲天的你跑到窗户跟前,还是没有人!你又走进了几步,准备打开窗探出头势必要看清楚那个‘瞬身止水’瞬到哪去了。

“哗——”

扒拉开玻璃的瞬间你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夜风掠过窗台时,止水的手掌稳稳托住你的手肘,温热的触感透过睡衣布料传来。

“小心点,前辈。”他声音里还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一只手将桔梗花护在你们之间。蓝紫色花瓣擦过你的锁骨,沾着夏夜的凉意。

你正要说话,突然察觉他手臂肌肉绷紧了。包装纸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响,止水条件反射地把花往后撤,而你失去支撑的身体已经前倾,他又只能把你往房间里推。

坠落的过程被拉得很长。

你看见他睁大的眼睛里映着你的样貌,伸来的手指徒劳的擦过你袖口,最后是‘咚’的闷响。

桔梗花束在空中散开,散落的很漂亮。

止水呈大字型躺在草坪上,胸口还压着那支最完整的桔梗花。

你趴在窗台上,这个高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你心跳快得发烫。

“你是笨蛋。”你朝他做口型。

他慢慢举起那支花,花瓣缺了一角:“对,我是笨蛋。”

止水还想开口说什么——

“啪。”

一楼离他最近的房间里暖黄色的光线像舞台追光般、直直打在他身上,照亮他凌乱的头发、还有脸颊上沾着的草屑。

止水触电般地弹跳起来。

你在楼上听到楼下传来窗帘被拉开的声音。

在这一秒钟之内你和他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他眨了眨眼,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笑,又像是要哭。

“晚上好,转寝顾问。”他先礼貌的和你妈打了个招呼,如果忽略他在问候前就把你家草坪搞得乱七八糟的话。

“宇智波止水,”

你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平静得可怕。

“这么晚了你来我家跳楼?”

你穿上拖鞋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把闭口不言,完全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止水侧着转了个身,去拍他身上的草。

“对不起妈妈,他不是故意的。”

转寝小春神色冷漠地拉上了窗帘,关了灯。

你本来想跟他传达的心情好像被你妈妈浇了一盆冷水,本来以为没有了的眼泪又要冒出来打转。

你真的不想被止水看见掉眼泪,于是把他的脸捧了起来。

在转寝家的院子,你们闭着眼睛交换了一个青草味的吻。

亲完后你已经收回了眼泪,你神色如常的拍了拍止水害羞的脸。

“走吧。”

“去哪?”他问。

“去新房子里。”你答。

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你就推搡着他开始亲吻。

止水被你吻的节节后退,他只能双手抱着你的腰被你带着走。你左手从他短袖下摆伸了进去,右手手在关上门后贴在他后脑勺。

冰冷的手覆上来的这瞬间,止水侧过头喘息,空出一只手摩挲着墙壁,这房间太黑了,他在找灯的开关。

你不爽他中断这个亲吻,又或者是不满意他怎么总是要换气,抽出枕着他头的那只手摁住他按开关的动作,翻转他的手腕后和压着他十指相扣。

你打了他一巴掌,力度刚好够把他侧对着你的脸扳过来。

“没通电,你这个傻子。”

止水被你扇巴掌的瞬间开了三勾玉写轮眼,这样他在黑暗中也能看得清楚。

你啧了一声。

他关了。

你又把手搭在他身上,他被紧张得一抖,还好你现在并不是要上手脱他衣服。扣住他猛地一扳,布料在你掌心皱出深痕。他肩胛骨被你顶着、正面撞上墙壁发出闷响。

现在他侧脸贴在冰冷的白墙上,你上半身挤着他,和墙的缝隙越来越小,他不得不侧头才能和你说话。

“前、辈……?”他一开口甚至有点破音。

你开始扒他系在头上的忍者护额,手法相当粗暴,不管不顾甚至拽到了他的头发。

止水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头皮被扯得生疼。他下意识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抓住你的手腕,指腹捏着你突起的腕骨。

你已经扯下那块带着金属硬片的布了,握着的手一放,金属护额坠地的清冽颤音,像某种仪式开始的预兆。

止水趁你撤去压力的瞬间转身,借着月光的反射看到原本呆在头上的护额已经掉到地板上。

其实把象征村子的护额就这么扔在地上不太合适。止水心想,可是这里家徒四壁,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放护额的地方。

不给他放好护额的机会,你伸脚一踢把护额踹远,也不管踢到哪去了。最好明天也找不到。

“等……”

尾音在你的齿间咬碎。

先尝到的是他下唇沾着刚才摔倒时蹭到的草汁,刚刚在家的那一次亲吻你并没有用心,所以还有点气息残留。喘息混进唇齿交缠的间隙,你又品尝到了点腥甜,是刚刚动作太粗暴了让他牙龈撞到了墙。

不过这点小伤对你来说并不妨碍接下来的动作。你碾着他退无可退的舌尖,继续从他口中抢夺着什么让人能活下来的东西。

是氧气还是爱?你不知道。

墙皮碎屑正从他耳后簌簌掉落,刮擦声里混进他断续的喘息。你从他潮湿温热的口腔中退了出来。

“前…辈…”

这个称呼被他叫得黏腻,你掐着他脖子然后微微抬手、迫使他抬头,突然发现他睫毛上沾着桔梗花瓣的碎屑。蓝紫色在你们交错的呼吸里颤动,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最终被你舌尖卷走。

沾着水珠的睫毛垂下来,他忽然反客为主地换位,咬住你下唇。血腥味漫开的刹那,你意识到这个总在配合你的家伙,此刻正用发抖的手紧紧攥住你后腰的衣料。

月光把交叠的影子钉在墙上,像不祥的预兆,又像迟来的誓言。

直到他喉结在你虎口下剧烈滚动,他抓着你腕骨的手指突然失力,沿着你绷紧的小臂线条滑落到肘窝。

你在他差点被你掐死之前停止了这个吻。

能供你们选择的地方并不多,只有这。

此刻这个场景倒是显得十分荒谬,这么大空间只有一张普通的亚麻色沙发,沙发上只有你们两个人。

你跨坐上去时,沙发弹簧发出垂死般的吱呀声。

太静了,静到能听见他吞咽的声音,能数清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有几根。

他仰着脸看你,能看到脖颈被你勒出的红痕,你觉得真好看。

你片刻的意识又闪回到了第一天他跪地催吐去抠的指痕。

你觉得真好看。

你在他身上,膝盖陷进沙发垫里,布料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天花板很高,墙壁苍白,没有窗帘,没有挂画,在没有任何装饰的地方,你们比起室内倒更像要在无人的户外。

月光直直地照进来,把你们的影子又给投在地上。

扭曲的、纠缠的一团,像某种怪诞的实验。你荒谬地想到此刻你们的虫子,应该也在干同样的事。

止水的手扣在你的腰上,掌心发烫,可他的呼吸却是乱的。你俯身去咬他喉结的时候,听见他闷哼一声,黑发凌乱地散开,他后脑勺抵在沙发扶手上,还好扶手比较软,不然你会分心。

你安抚性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想了想还是把他的头垫在你的手上,还是不想他磕到。但很快分身乏术,又抽回了手。

止水抓住你有所动作的手臂,“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

于是你又只能停下来,“再等就凉了。”

“不会!”止水破音的喊道,“我有问题要问——”

不看场合的笨嘴直接被你拿手捂住。

“我会永远爱你。”你说。

止水哭了。

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要第三次的时候沙发已经不能用了。你说要靠在沙发,他说不要,那样看不到你的眼睛。然后就算了,你实在不想在地板上做,太膈人了。

期间他把万花筒打开了,你喊他关掉说你看得眼睛花,他说关不上。你就只能自己把眼睛闭上不去看他,他又抽出手把你眼睛扒拉开和他对视。你掐他,他好像又要掉眼泪,算了,不让他关了。

最后你们一身汗的去了浴室,还好水没停,只是没燃气。本来只是说洗澡,但是水太冷了,你们想着来都来了再做一次吧。就做了刚刚没做完的第三次,两人的体温把墙壁上贴着的瓷砖都弄得燥热,分不清是汗还是误入二人战场的水珠。

做完你已经不想再洗一次冷水澡了,止水自己冲了下,当冷水冲刷他布满抓痕的身体时,有些水珠从他身上溅射到你的脸上,你感觉他不怕冷一样,

回到客厅,止水才想起来自己有卷轴,本来今天以为可以拎包入住的所以带了点东西。

你看到他从卷轴里掏出来条毯子,抖开后铺在地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你,示意和他一起入睡。他说,快睡吧快睡吧他明天要翘班,明天就可以一起醒来了。

但你觉得毯子太薄了、刚做完身体累得要死还有淤青,睡地上很难受的。

他爬起来说将就一下吧,又跪坐在毯子上,把叠好的外套推到你这边,又说你可以枕着他睡,他当你的垫子。

你看着他被木地板硌红的膝盖,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街边见过的,被孩子遗忘在雨里的木偶。你看到了,但你玩具很多,你没有把木偶捡起来,你牵着妈妈的手路过,然后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把它抛到脑后,直到现在才突兀想起来,不过快二十年前的木偶和止水除了膝盖都是红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又把它抛之脑后。

其实这里不适合睡觉,但你们谁也没提要从这里离开。

最后你还是躺在了毯子上,确实太薄了。

寒气从地板缝隙里渗上来,像无数根透明的针。止水把你往他那边拽了拽,你的后背立刻感受到他胸膛的弧度。

他和你说明天去买家具吧,你不喜欢睡榻榻米就先从床具看起。

你说好。

他又问你窗前花瓶里放的什么花,他今天在花店没见过。

你说那是你以前买的假花,也许真花不是这个季节的吧,所以买不到,但你也不是喜欢它,你只是觉得有花瓶的话就要有花,但是真的又太娇惯,很容易养死,就像你以前的鱼一样。

止水听着你的絮絮叨叨,说没关系,他照料过,以后可以买真鱼,也可以买真花,又问你想养什么。

你说现在最喜欢桔梗。

他哼哼的闷笑,你恼羞成怒地转身,正对着他一拳捶到他肩上,他‘嘶——’的大惊小怪叫了一声。

你很无语的想拽回来,觉得他在演。

他说怎么被前辈你识破了,但包着你拳头的手掌一直没松手。

你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他的唇落在你额头的瞬间,仿佛远古的咒语被轻声念诵,而你像一只漂泊太久的游魂,终于被超度了一样放松,只有浸透骨髓的安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虽然你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你察觉得到。

这是你的灵魂第一次停止了迁徙。

胸腔里鼓动的风突然沉寂,你好像不那么愤恨了。什么村子、忍者,全都被温柔的触感吹散成齑粉。原来爱的力量有这么大,在这瞬间天和地只剩下你和他。

原来这就是被锚定的滋味。

你好爱他。

他侧着脸慢慢入睡,睡前胳膊搭在你在肩上,好像是个环抱的动作。但身体确是背面朝天花板的,这样没抱着你的另一只手不会被他自己压麻。

你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呼吸就喷洒在你的颈肩,你觉得他好乖,因为他的出现,你所有的要求得到了满足,你从未收到过如此珍重又和你心意的礼物。

你知足了,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就别无他求。

……其实不是,你也知道这种餍足只是暂时的,因为你刚刚得到,所以才会觉得有此足够了。但管他呢?止水这么爱你,你提的要求他都会满足你的,就像你因为爱他也会包容他一样。

你是因为寄生虫才爱他的吗?

应该不是。不是。

你又想起那本封面被人换成《偷看者死》,但实际内容为《恋爱寄生虫》的书。也许你得回去再读一次,等止水不在的时候你再看,不能被他翻阅里面的内容,有很多他不能知道的东西。

但是这本书是哪来的?水之国吗?

你打开时有一股油墨香,又像是图书馆旧书特有的霉味。

外面的鸟叫消失了,窗外传来雨滴落在屋檐的声音,从一滴一滴到淅淅沥沥就几秒钟的时间。像他刚刚的哭泣。

那梦又是怎么回事,你甚至能回忆起非常细节的东西,那不是编的,更不像幻术,这世界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平板什么样?

你强撑着眼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止水的嘴唇。

恍惚间你好像看到了什么,雨夜,山洞里的篝火,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女人背对着你肢体语言相当丰富,崩溃着大吵。你听不见声音,男人的脸被她的背影遮住了一半,你看不见样貌。

于是你又通过别的东西去判断,女人的衣服就是很常见的款式,男的穿着藏青色外衣,宽大袖口下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你没力气再抬起眼皮,也睡着了。

“侑士。”你戳了戳正在吃千层蛋糕的他,“我觉得你这样很不礼貌。”

坐你对面,穿着校服的男生闻言抬起头,他把叉子放在一边,拿纸巾沾着擦拭嘴角:“哪里不礼貌,我吃得很讲究。”

你摇了摇头,你说的不是他的吃相。

“你不能在我和别的男人上……”话头断了,你突兀地停住。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别的男人?

坐你对面的男孩子倒像是在等你把话说完一样。

“别的男人?”他挑眉,“你还认识别的男人?”

言语中的暗含的信息让你一下子敏感起来,“你好怪。”

“搞得像在质问我一样,我当然认识别的男人。难道这个世界除了你没有其他异性了吗?”

和你身穿同款校服、你是女款他是男款的侑士,用非常稀疏平常的口吻问你,“难道有吗?”

你回顾四周,除了你们这桌,其他桌都是女生和女生的搭配,店员也都是女生。

透过甜品店的玻璃朝窗外望去,出租车里的司机、来往的行人中有上班族和学生、巡逻的警察、商场外置大屏幕上的广告……

全部都是女人。

“哇!乌托邦!”

惊讶过后你转头看向他,“侑士,你怎么做到的?你居然灭绝了所有男性!”

他麻木的看着你,“我还活着。”

你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噢噢,你是创造了一个除了你其他男人都死绝了,然后所有女生都爱上你都争夺你的世界吗?我扮演着什么角色?能不能别给我安排雌竞的角色?”

他表情抽搐,像是被你眼中他的形象恶心到没食欲。起身拉着你的手从这家弥漫着糖浆味道的甜品店出去。

“你看街上的女人对我有反应吗?”他恶狠狠的说道。

你被他拽着东瞄西瞄,如果这是一部后宫漫此刻确实早应该有其他女角色送上来了。

“这是百合番?”

“不是!”

“那为什么只有你一个男人?”

“为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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