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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生故

小说:

囚心

作者:

苍鹤

分类:

古典言情

姜芜说完,抬眸看向了睢羲,随即运掌朝他袭去。

睢羲不费吹灰之力便化解了姜芜的招式,重新将她反制在床榻上,欣赏着她姿态狼狈的模样,“姜芜,你耗费了那么多的戾气,早已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

姜芜面无表情地看着睢羲,悄无声息地掐诀,一道赤红色的光箭朝着睢羲后心的方向而来。

睢羲若是抽身躲避,这么短的距离姜芜必定躲闪不及。

睢羲敛眸,手上松了力道,把姜芜拢在自己身下。

姜芜趁机虚空一握,将光箭捉在手中,她抓着睢羲的衣领,颠倒二人的位置,丝毫没有犹豫地刺入睢羲的胸口,她看着睢羲的眼眸,呼吸逐渐急促。

“回去吧,回无幻之境去,别再出来了。”

睢羲呛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加深了他面容的诡谲艳丽,显得更为妖冶,像一条危险的毒蛇。

鲜血喷溅在姜芜的衣服上,像有意识一般浸染、侵蚀,最终留下点点余烬。

戾气强悍,可摧毁天地万物。修罗从戾气中诞生,浑身流淌的血液也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睢羲不气反笑,他抬眸看着姜芜,勾人的双眸中满是温情笑意,眼底一片猩红,“次次如此,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以绝后患。”

姜芜闭了闭双眸,她松开手中光箭,起身后退,从木施上取过披风准备离开房间。

睢羲抚上自己胸前的伤口,阻止了戾气继续修复伤口,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皮外伤,他在意得更多是姜芜的态度与想法。

扬手的瞬间,整个房间的所有入口都被他封锁。

姜芜停住脚步,她看着房门上的戾气封印,转身看着睢羲一步一步地从内间走出来。

睢羲抬眸看了姜芜一眼,随后用桌上的凉茶浇灭了香炉中的熏香,“今日来主要是想同你叙叙旧。”

“叙旧?”

姜芜蹙眉,神情怪异地看着睢羲,藏在广袖中的手指暗暗掐诀,“为何要同我叙旧?”

睢羲用修为烘热了桌上的热茶,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正事和私事,你想先从哪件开始?”

“你来寻我,还有正事和私事之分?”姜芜怒极反笑,“正好,我也有事情要问你。”

睢羲挑眉,“哦?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姜芜闻言也不同睢羲客气,“你同苍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还有,若木之根拿来。”

“见不得人的交易?合作共赢而已。”睢羲不带丝毫感情的笑了一声,“你愿意亲近人族,所有都对人族不利的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若木之根在我这里,你想要吗?”

睢羲说完之后,将袖袋中的若木之根取出放在了桌面上,“就在这里,你可以来拿。”

姜芜看了一眼若木之根,然后缓步走上前,她警惕地看着睢羲,并没有直接取走,“你要什么?”

睢羲唇角浮现出一丝嘲讽,“我要何物?你想要若木之根,便拿顒鸟精火来换。”

姜芜蹙眉,“为何?”

睢羲语气随意地说:“家里远中的杂草太乱了,想一把火直接烧掉。”

姜芜不解地说:“拔掉不行吗?或者你随意一把火便能烧掉,为何非要用顒鸟精火?”

睢羲抬眸看向姜芜,“因为我想用顒鸟精火烧,不可吗?”

姜芜有些犯愁地揉了揉眉心,“这姑且算私事,正事是什么?”

睢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才开口,“关于修罗王的事情,他说扬州城内有个小麻烦,让我来解决一下。”

“季易他们?你这次是同他们一起的?”姜芜想起白日遇到的那几个修罗,“修罗王居然会找到你,真是不可思议,更何况你居然真的来了,你不是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吗?”

“看来你已经遇到了,为何不会?”说完,睢羲起身把姜芜拉至身后,他抬手一会,黑色的袖袍翻飞,一股黑色的戾气如同大雾一般炸开。

商扶庭手持太初剑破门而来,蓝色的剑光大盛。

睢羲看到来着的面容,神色一寒,手腕一翻直击商扶庭的胸口。

商扶庭见状立刻收剑格挡,他后退几步,以剑撑地,伸手擦去唇角的鲜血。

姜芜快步从睢羲的身后走出,她伸手扶起商扶庭,压下胸口翻涌的血气,面色平静地说:“不要同他硬碰硬,你不是他的对手。”

商扶庭看了姜芜一眼,随即抬眸看向睢羲。

强大的修罗背光而战,烛光映在他长袍之上,仿佛有火光在流淌,墨发倾泻,未束发冠,只用了两条银链浅浅一别,碎发垂在身前,迎风而动。此时正静静地看着他,面上无悲无喜。

商扶庭甚至觉得睢羲并没有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的身体在看别处。

商扶庭出声问道:“他是谁?”

姜芜沉默。

商扶庭蹙眉,语气有些急切,“若木之根是不是在他那里?”

姜芜准备起身,却被商扶庭一把扯住了手腕。

“姜芜!你忘记过你之前承诺过何事吗?”

商扶庭手上用了绝对的力气,几乎把姜芜的腕子捏碎。

睢羲见状下颌紧绷,面露凶相,他抬手的瞬间,暴戾的法术立刻袭向商扶庭。

姜芜立刻推开商扶庭,抬手挡住了睢羲的攻击。

睢羲面色动容,见状立刻停手,面色阴沉地看着姜芜,“你们不是要取天河之水还有五彩之石吗?之前段怀野在无幻之境尚且具有自保能力,拼上半条命也能在其中走个来回,而他此时只是面对我一个修罗而已,便需要你护着,你又能护他多久呢?”

商扶庭偏过头,“我不需要你救。”

睢羲垂眸,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你的好意他并不领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还需要我再重复给你吗?看来段怀野的事情还不足以成为一个教训。”

商扶庭握紧了太初剑,他双眸赤红,口中重复了睢羲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完,他便腾空跃起,将真元灌注于太初剑上,朝着睢羲刺了过去。

“太初剑?你还不够格。”

睢羲侧身,太初剑的剑身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他屈指一弹,太初剑立刻偏离原轨,商扶庭的身体撞断屏风飞了出去。

姜芜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何苦要同他过不去。”

商扶庭翻身呕出一口鲜血,他怒视着睢羲,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雾沅和寂满闻声赶来,站在门口看着一地的狼藉,顿时进退两难。

寂满局促地看了一眼姜芜和睢羲,又看了一眼重伤倒地的商扶庭,犹豫了片刻,凭借着对姜芜的信任,最终还是走上前,“哎呀,他还只是个孩子,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是吧?是吧。”说完,他伸手将商扶庭搀扶了起来。

睢羲面无表情地看着商扶庭,片刻后他移开目光看向了姜芜,目光沉沉,身体化作一阵罡风破窗离开。

寂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往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冷汗,“小道士,你也是,打不过可以跑嘛,非要跟他硬碰硬。人族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该求饶时就求饶。”

商扶庭在寂满地搀扶下站了起来,他伸手擦了一下唇角的鲜血,目光灼灼,直视着姜芜,“他是来找你的?”

姜芜挑眉,脸上又挂上了那副不达眼底的笑容,“显而易见。”

商扶庭逼问道:“你们在合谋什么?顒鸟内丹是否还在你身上。”

“当然在我身上。”姜芜垂眸看了一眼逼近的太初剑,缓缓地抬起了下颌,锋利的剑尖抵着她搏动的血管,“并没有合谋什么,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在我。”

寂满神情不满地看着商扶庭的举动,“臭道士,你做什么?”

商扶庭咬牙切齿地说:“总归他是来找你的,不是吗?”

雾沅也走了过来,只身挡在了姜芜的面前,神情警惕地看着商扶庭,“商公子,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你心中有怨气,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何要为难姜芜?”

姜芜颔首,“是,他是来找我的,但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像你之前所好奇的,我同睢羲是何种关系。以你们修道之人的关系来定义,道侣更为合适,但并不确切。”

商扶庭神情有一瞬间的挣扎,片刻后他收起了太初剑走了出去。

“哎!”

寂满出声想喊住商扶庭,随即又作罢。

姜芜身形一晃,随即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血契的作用在压制之后加倍反噬,伴随而来的还有从内府烧上来的顒鸟精火的灼气。

雾沅伸手扶住姜芜,“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姜芜喘了几口粗气,面上的痛苦一览无余,她引了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戾气入眉心,躁动的气血不消片刻便停歇了下来。

寂满不解地问道:“你和睢羲不是道侣吗?他居然对你也下这么重的手吗?”

“他没有对我出手,这是血契的反噬。”姜芜垂眸揉了揉自己腕骨上淤痕,“几时天了?”

雾沅说:“快丑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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