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院门打开,张兰香提着油灯出来:“文松,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江幼宜从张兰香手里接过油灯:“娘,我现在的职位就是会经常这么晚下值,以后不用特意等我了。”
张兰香点点江幼宜额头:“我不等你,谁给你开门啊?”
“是哦。”江幼宜笑笑,“等我再攒些钱,咱们在京城买个宅子,雇几个下人,就不用辛苦娘了。”
张兰香嗔怪:"你这孩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京城的宅子多贵啊,说买就买。"
自从当官之后江幼宜就没再写过话本子,一来当编修那几个月都在忙着编参考书,二来她现在身份不同往日,再去书铺送话本子难免会暴露身份。
现在看来,还是得写,要尽快置办个新宅子,再雇几个护院。那些人现在都已经胆敢雇凶杀人了,难保哪天不会对她家人下手。
“陛下,那人进了鸿胪寺丞刘大人家中。”
谢怀川一身黑衣,坐在卫所堂上,窗外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脸上,更为他增添一丝冷意:“朕这朝堂里真是人才济济,一个从六品的小官都敢随便杀人,真是无法无天。”
“是谁让陛下这么大火气?”
谢怀川看向来人:“我让你去送人?你就是那么送的?”
汪霖踏着月光走进堂中,面带笑意:“属下已经安全把人送回家了,陛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不成陛下不仅想让傅大人走进朝堂,还想收入后宫?”
“别胡说,朕只是看她才华出众,拿来当对付世家的棋子罢了。”
“好好好,棋子。”带着笑意的话音未落,转身冷下一张脸,“没听到陛下的话吗?还不赶紧去拿了刘以茗。”
“大人,那人背后有人帮他,我没能得手。”
“废物!”刘以茗一个茶盏砸到黑衣人面前,紧接着问道,“没人跟着你吧?”
黑衣人摇摇头:“没有。”
话音未落,外面一片嘈杂,下人惊慌失措跑来:“少爷不好了,锦衣卫把我们的府邸围起来了。”
刘以茗一脚把跪地的黑衣人踹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真是害死爷了,都别跟过来!”他呵斥跟着他的下人,一个人回到房间收拾金银细软,抱着包袱摸黑溜到书房,拧动博古架上一个不起眼的花瓶,书柜缓缓移动,里面竟有一条密道。
锦衣卫破门而入,亮出腰牌:“现奉指挥使之命抓捕朝廷要犯,有人看到犯人进了你们家,所有人都不许动!”
刘以茗的爹娘回老家祭拜先祖还没回来,刘以茗从密道逃离,府中无人做主,乱成一团。
“大人,人犯在这里!”锦衣卫从堂厅押着腿受伤的黑衣人出来。
千户徐季宣一锤定音:“鸿胪寺丞刘以茗包庇逃犯,一并带走论罪。”
“大人,刘以茗不在府中。”
被押的黑衣人突然抬头:“我知道他在哪里。”
“哦?我们锦衣卫向来不会为难识相的犯人。”徐季宣朝押着黑衣人的手下使个眼色,“带走。”
第二日江幼宜待在翰林院整理起居注,不知道指使人刺杀她的刘以茗已经连夜被下大狱,一沓早就搜集好的罪证只等他签字画押,被判流放,家产充公。
裴瑾也在早朝上被御史参渎职罪,罚奉半年。
消息灵通的知道这是皇帝不满朝臣对他提拔的臣子暗下杀手释放出的警告信号,另有敏锐的人已经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
江幼宜很快整理好她当值那天的起居注,回想到自她进京以来发生的事和昨晚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
堂堂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怎么会注意到她这样的小人物?会试进场当日女子给她搜身,绝非巧合,也就意味着会试之前汪霖就已经识破她的身份了。即便锦衣卫是特务机构,也不会把每个进京的人都查得仔仔细细吧?究竟是何时看出破绽的呢?
江幼宜死活想不明白,在纸上写了个汪,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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