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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巧合?

小说:

死遁后被皇弟发现了

作者:

松枯里

分类:

穿越架空

待谢锦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外,书房里凝固的空气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贺柏长长舒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转身看向那面檀木屏风,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你也听到了?他如今……简直就是个疯子。” 言语中既有对帝王任性的指责,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过往那个不同性情的谢锦的惋惜。

谢鹤修这才从屏风后缓步走出。皂纱已然重新戴上,遮住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沉默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谢锦刚刚离开的那扇门,仿佛能穿透重重屋宇,看到那个离去的身影周身笼罩的、与他年轻帝王身份不符的晦暗与偏执。片刻,他收回视线,声音透过皂纱传来,带着一种强行压抑下的平静:“多谢你了。只要把这段最难熬的日子撑过去,……想必就好了。” 这话像是在安慰贺柏,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贺柏看着他这副模样,深知劝解无用,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带着几分听天由命的意味挥了挥手:“罢了,罢了,由得你们去吧。一个执意要寻,一个铁了心躲,我这旁观者又能如何?”

谢锦离了刺史府,初时脚步急促,心中盘算的皆是水患治理、民生疾苦,这是他为君者的责任。然而,当他行至桂古街与共枫街交界,目光不经意掠过街角一家茶馆的匾额时,脚步却像被钉住一般,猛地停了下来。

谂恪茶馆。

四个古朴的大字,如同四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他的眼底。谢锦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滞了。怎么会是这个名字?这不可能!

这分明是……分明是昔年东宫里,他皇兄谢鹤修亲自为小茶室题的名字,取“谂”、“恪”之意,告诫兄弟二人需时刻谨记身份与责任。此地怎会出现相同的名字?是巧合,还是……

一股巨大的、近乎荒谬的希冀与恐慌交织着涌上心头。他犹豫仅二三瞬,便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抬脚,朝着那扇敞开的茶馆门走去。

而此刻,正准备绕道返回茶馆的谢鹤修,刚走到街口,恰好将谢锦驻足、凝视牌匾乃至举步欲入的全过程尽收眼底。他心中猛地一沉,暗叫不好,急忙闪身躲进一旁幽深的巷弄阴影里。指尖冰凉,心中满是懊悔:大意了!只想着避开刺史府,却独独忘了这“谂恪”二字,对谢锦而言,是何等鲜明的印记与招摇。

谢锦踏入门内,熟悉的茶香混合着喧嚣的人气扑面而来。馆内人头攒动,说书先生正在堂中唾沫横飞,几个身影正端着茶盘在桌椅间忙碌地穿梭。

他的目光如同最锐利的探针,迅速扫过整个大堂的每个角落,掠过每一张或陌生或模糊的脸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既期待又恐惧。然而,没有……没有那个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强烈的失落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方才因那牌匾而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下来。

这时,邹寒已熟练地迎了上来,堆起职业的笑脸:“客官,里边请!要喝点什么?” 待他抬起头,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中骇浪滔天:他怎么来了?!还直接找到了这里!

谢锦并未留意到邹寒瞬间的失态,或者说,他此刻的心神根本不在此处。他随意地走到一个临窗却不易被注意的角落坐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恍惚:“……阳羡茶吧。”

阳羡茶,这是那人从前最喜欢的。

邹寒心头更是狂震,连忙躬身点头:“好,好,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退下,一到后堂,立刻抓住正欲出来的素栢,压低声音,语气急迫:“快!快去刺史府找鹤修!告诉他,无论如何,现在千万别回来!”

素栢虽不明所以,但见邹寒脸色煞白,情知事关重大,立刻点头,从后门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躲在巷口的谢鹤修,见素栢匆匆而出,低声招呼了一下。素栢见到他,先是一愣,疑惑道:“公子,您怎的又把这帷帽戴上了?还在此处?”

谢鹤修随意地倚靠着冰凉潮湿的墙壁,双手抱臂,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故作镇定的疏懒,他直接跳过问题核心:“先不说这个。你急匆匆出来,所为何事?”

素栢这才想起使命,忙道:“邹叔让我赶紧去刺史府寻您,说让您千万别此刻回茶馆。没想到您竟在这儿。”

谢鹤修心下明了,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邹叔,我无事。” 他顿了顿,迅速做出了决断,“我先回家去,茶馆里麻烦你们了。”

素栢应声返回。谢鹤修则压低了帷帽,身影如同鬼魅,迅速融入了另一条小巷的深处。

这边,邹寒强自镇定地将沏好的阳羡茶端给谢锦。谢锦接过,抿了一口。茶汤入口,是阳羡茶特有的醇厚饱满,明显的涩味过后,喉间泛起持久而强烈的回甘。这熟悉的味道,瞬间击穿了时光的壁垒。

——

“皇兄,这茶不会坏了吧,一股焦味。” 记忆里,年少顽皮的谢锦趴在茶案边,皱着鼻子看谢鹤修摆弄那些茶具。

谢鹤修总是好脾气地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傻话,这茶要煎煮到位才好喝。”

谢锦用手拨弄着已经碾成墨绿色的茶末,觉得稀奇,“那皇兄煎给我吃,好不好?”

“好。” 那一声温柔的应答,犹在耳边。

——

谢锦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他放下茶杯,抬眸看向侍立一旁的邹寒,目光锐利如刀,帝王的威压不再掩饰:“这茶馆的主人,是谁?”

邹寒心头一紧,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垂下眼,不敢与谢锦对视,硬着头皮答道:“是……是小人我!”

谢锦审视着眼前这个面容已见风霜的中年男子,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眼睛危险地眯起:“你这手烹茶的火候,尤其是这阳羡茶的煎法,非同一般。是跟谁学的?”

邹寒只觉得无形的压力如山般罩下,声音都带着颤:“是……是小人年轻时,偶遇一位过路的公子,蒙他不弃,指点过一二。”

“哦?公子?” 谢锦追问,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你在京城待过?”

“未曾!小人一直在此地经营,从未去过京城!” 邹寒急忙否认,生怕扯上任何与京城有关的线索。

谢锦不再说话,只是缓缓颔首,示意他退下。邹寒如蒙大赦,几乎是踉跄着躲回了后厨。谢锦独自坐在角落,一口一口地品着那杯茶,目光却如同最细致的探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茶馆的每一处细节,从桌椅的摆放,到墙上的饰物,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气息。

直到一杯茶尽,他才起身,放下茶钱,缓步走出茶馆。站在街边,他再次抬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块“谂恪茶馆”的牌匾。邹寒的演技实在拙劣,如何能瞒得过他?怀疑的种子已然深种,并且迅速生根发芽。

谢锦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那其中混杂了冰冷的决心和一丝找到猎物的兴奋。

看来,原定的行程,要推迟些日子了。这江南之地,远比他想象中有趣。

——

谢鹤修压着心底的纷乱,快步赶回位于城南小巷的住处。刚至院门,便与正要外出的林清风撞个正着。

林清风见到他,脸上立刻绽开明朗的笑容,带着几分诧异:“谂恪兄?今日茶馆生意清闲么,你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他记得往常这时,谢鹤修应在茶馆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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