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温家后山,晚上。
“小姐且去,我守着马车在此处等候。”
“有劳空叔了。”
秦容川穿着一身利落的夜行衣,黑巾蒙面,斗篷兜帽遮住双眼,按空叔所探,周围并无人看守,只有大门处的长街偶有巡防。
她凭着记忆走到了后院侧墙下,此处离她的闺房最近,正准备跳上去忽然听到周围有些声响,“有人!”
她沿着墙慢慢靠近,转折之处向外屏气探头,借着月光只见一人正鬼鬼祟祟向墙头扔掷勾爪,动作极其生疏,以至于扔了几次才挂上,“此人翻墙倒是努力,可惜……纵是翻入,也是徒劳”。
那人还未在墙上站稳,便见到一个蒙面人朝自己冲了过来,“不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他手忙脚乱的从腰间拿出迷药,来不及撒就被一掌打了下去,突然之间,身体悬空,还未回过神来,便被蒙面人三两下绑在树上,用的还是自己带的勾爪的绳子,“此人真是不讲武德”。
秦容川抬手拉了拉帽檐,暗自打量,心想“看来他并不会武功,那来温家有何目的,莫非......是个蠢贼?不对,她仔细瞧了瞧眼前的这位,模样倒是周正,长的也挺高,奈何这身手着实不堪入目”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沈与疏有点摸不着头脑,面前的人遮得太过严实,打量来打量去的,这是哪一出,此人该不会,该不会是
“你”
“你”
秦容川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她刻意压低了声线“你先说”。
“咳咳咳,你……你该不会……是谁派来羞辱我的吧?”
秦容川狐疑的看着他,“此人长的不赖,怎么脑子不太正常,罢了,还有正事,直接问好了”,
“你是何人,与温家有何干系?”
“我与温家毫无干系啊,女侠!我来京城不过几日,只是一时迷了路,并不知此处是温家,您放了我吧,您看我也毫无还手之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这深更半夜的,还这么冷,放我回去可好,您看我都困了,咱们不过萍水相逢,也并无怨恨,是不是,遇到即有缘分,我们就好遇好散,如何?实在不行您看着我走,将我困在此地不出几日我不饿死也冻死了。”
沈与疏装作一副可怜无辜模样,顺道还打了几个哈欠,“此蒙面人似与温家相识,女子,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地,可温家并无人幸免,除了那位七岁的独女温翎,至今下落不明,难不成是她?不......不大可能。抑或是其他人,可这都十年了,难道当年的那股势力又回来了,还是有谁,同我一样准备调查当年之事。”
“行了行了,别喊了。”此人满嘴胡言也问不出实话了,若惊动了巡防的人就不好了,既然无用,不如……
沈与疏却是疏毫无察觉,又或是笃定了什么,忽然歪了歪头,试图从下方看清对方的眼神,语气轻佻的换了个话题“不知女侠今年贵庚?家住哪里?师承何处?”
“你没事吧?”她迟疑了一下,用一种看着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在这废话真是浪费时间。
沈与疏笃定面前的人不会杀他,她的眼睛毫无杀意,绝非要取他性命之人。刚准备继续开口,等来的只有眼前一黑。
“安静了”秦容川抬手在他颈处一击,转身便借着轻功翻进了温府。
她直奔自己的房间,打开门的一刹那,回忆瞬间扑上心头,终有一日她会正大光明的走进来。
她借着月光走到角落,屋里东西几乎未曾改变,就连这花盆都还在,可惜花早已凋零,化入尘泥。
亏得阿娘素爱花草,房中盆栽众多,也没有人会怀疑此处,住了七年的小地方,就连她竟也从未发现。
她凭着记忆,找到机关,打开暗格。她吹燃火折,点亮烛台,正如爹娘信中所言,里面留存了温家的许多书信,由于时间久远,都沾染了不少灰尘。
旁的架子上应该是往日得来的一些赏赐,虽被蒙尘,但也难掩其精巧。地上还有些许箱子,装的都是些金银珠宝,看来信中所说给我存的一些嫁妆便是这些了吧。
要挑起这桩旧案,这里总归是不安全,还是全都挪到庄子上为好,今日便先把这些书信拿回,至于旁的东西,这几日再来慢慢搬吧。
她转动烛台打开了密道,将书信递给了空青,之前走的太过匆忙,现下才发觉,出口竟是普普通通的立碑,若非知情,不然真是难以察觉。
她从密道穿了回去,关闭暗格之后,便去前院的书房转了转。她记得爹爹以前最喜欢的便是将一些东西夹在书里,可惜,书房如同空房一般。
她随手翻阅了几下,什么也没找到,倒是书案底下有个小物件,她俯身拾起,这是挂在腰间的玉坠,看着精贵,雕饰也颇为精巧,也不是我家原有的,倒像是宫里的。
可宫中之物,为何在此?是谁落在这呢?上面一点灰尘都未染上,看来是最近的,难不成是方才那蠢贼所遗?
等她再回到树下,只看地上残余的断绳,人已没了踪影,看来是有人接应了,果真是满嘴胡话。
“空叔,回吧。”
“好。”
望月楼
“行繁,快去把周太医带过来,快!”行简背着沈与疏唤道。
“殿下不是说去找玉坠吗?怎地这样了?”
“我也不知,还好去寻了。”
行简将沈与疏放在榻上,急的在塌前团团转,“周太医,快看看殿下如何了,见着他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
周太医连忙把了把脉,探了一下鼻息,四处检查了一番,笑了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老头还笑的出来?”
“简侍卫莫气,且学着行繁姑娘,安静些才好,殿下只是被人打晕了,施上两针便好了。”
片刻后,沈与疏慢慢睁眼,只觉身体有些僵硬,“你们三个这样看着本殿下作甚?”
“殿下既醒,老臣便退下了。”
“嗯。”沈与疏坐了起来,将脖子轻轻转了转,下手真是不知轻重。
“殿下不是说去寻玉坠了吗?发生了何事?”简繁倒了杯茶水递给沈与疏。
“我在温家,遇到了一个蒙面女子。”他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缓声道。
“女子,是何人?难不成还有旁人调查温家之事,还是冲着殿下去的?可殿下除了被绑树上,倒也没什么大碍。”行简疑惑道。
“什么?殿下被绑树上了?”简繁惊讶喊道。
“嚷什么嚷……就你话多……退下!”沈与疏起身朝着行简便是一脚。
“我……好,退下就退下。”行简捂着屁股麻溜的就往门外跑。
“等等,等等,回来。”
“殿下还有何吩咐?”
“去帮我查查。”
“查什么?”
“你说查什么?”沈与疏作势欲把茶杯朝他头上砸,行繁叹了口气扯着行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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