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的临安府夜市,那可是热闹非凡,坊市合一,好不有趣。坊呢,就是老百姓住的居民楼;市呢,就是步行街商业区。如今这人界的统治者,不仅取消了宵禁,还不限制营业时间,可以从白天一直开到三更,五更又接着开市。汴京和临安这两市,那可都是临安府门下吃喝玩乐的不夜城,光是豪华星级酒楼就有上百家呢,其中过去最豪华的,七十二家酒楼之首,就是那矾楼。不过呢,这都是过去的事儿啦,因为如今天帝昊天要在人间重修三界驿站樽督府咯。
州桥夜市和御街、马行街夜市,那可都是汴京市和临安市里最出名的小吃街。孟青砚就住在靠近州桥夜市的棣锦坊,这州桥夜市就在南御街东侧,从朱雀门到龙津桥那一带。从这儿逛起,可以一路逛到马行街和御街夜市,交通那叫一个方便,简直是天作之合。不过听说樽督府是建在荷花盛开百里之地,还被誉为“百里芳”的百里坊呢,就在硕门古港码头附近,离棣锦坊可有点远,要不然今晚孟青砚肯定要去逛逛这新出炉的樽督府啦。
就算现在是大风雪阴雨天气,州桥夜市上还是有姜豉、抹脏、红丝、水晶脍、煎肝脏、蛤蜊、螃蟹、胡桃、泽州饧、奇豆、鹅梨、石榴、查子、榅桲、糍糕、团子、盐豉汤这些小吃水果卖呢,可见这州桥夜市的夜宵种类有多丰富。这泽州饧啊,是一种产自泽州,在临安府很受欢迎的糖果零食,饧就是米和麦芽之类谷物熬成的糖稀,那可是嗜甜如命的孟青砚的最爱,一见到就走不动道,不管吃没吃饱,都得买上一点。
眼下这州桥下摆摊卖泽州饧的老妪显然已是老远就已认出孟青砚来,当下惊喜道:“郎君又要来买泽州饧啦,不是老身自夸,这临安府,就没有比老身家更正宗的饧啦!郎君实在是会吃哩!”她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粗布短袄,发髻也是利落的只用一根银簪利落的挽起,端看着是一股说不出的质朴舒服,不但这做饧的手艺确实一流,这贩卖吃食待人接物的手段也是一流,孟青砚着实对她有诸多欣赏。
当下利落地掏出十五文钱,一面伸出大拇指含笑着对这老妇人肯定道:“大娘您说的可太对啦,某也算是游历八方了,您家的泽州饧是这个。”大娘一面笑呵呵地收下铜钱,一面双手递上两串泽州饧,招呼道:“小郎君觉得好吃,下次务必再来呀!”
“一定,一定。”孟青砚一面心满意足地品味着嘴里的甘甜滋味,一面与这大娘作别。
“烧臆子,烧臆子,又香又好吃的烧臆子。”不知不觉间,孟青砚就走到了燔(fán)炙芬芬的烧烤摊前;一位体格健壮的大汉一面嘴上不停吆喝着,一面手上不停麻溜地将“烧臆子”也就是猪的胸叉肉腌制好后,穿入烤叉,再放到炭火上烤制;猪叉肉脯一入炭火上,立马“滋滋滋”地往外冒着油花,香气浓郁,早有不少食客在这摊位前驻足等候,这也是孟青砚的最爱。但他晚饭已吃得很饱了,刚刚又吃下了不少泽州饧。眼下只能过过眼瘾,瞧瞧热闹罢。
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烧臆子摊位,没成想,却不想身后竟然撞上了一玉雪可爱,粉雕玉琢的小童。这小童许是刚学会走步,走的跌跌撞撞,幸而孟青砚反应够快,及时伸手将这犹如喝醉酒般颤巍巍的小人儿扶住,才免于他跌坐于地上。
谁知那小童站稳后抬眼望向孟青砚后竟是脆生生地唤了声“爹爹!”然后伸出一对藕节般胖乎乎地小手抱住了孟青砚的大腿。
孟青砚“……”突然喜当爹,就很懵。
他颇为讶然得左右张看,这附近是否有疑似这小童的父母或随侍仆役。这小童才这么一丁点大,且观其衣着服饰也定不是普通人家能够负担地起的云锦。
他这么看着还真给他看到了两人,嘿!还都是老熟人!
“哈哈哈,孟青砚啊,孟青砚啊,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儿子了。”来人正是能生也会生的涂山九尾狐夫妇,柳真真与顾鸣之。
“臭狐狸,少调侃小爷我,小爷我还是童子身呢!”见到来人是这两人,得,是这小娃爹妈没跑了。
“没见过脸皮比你还厚的了,一把年纪了还自称是童子身很光荣吗?”顾鸣之生的是涂山狐里中也绝不会出错的一副好相貌,也不怪连九天瑶池神女也张口叹一声“男色惑人”,张口却是一贯的欠扁,也不怪那神女后一句还加了句“可惜长了张嘴。”
“咕咕过来这边。”柳真真还是一贯的温婉娴静,也不知这顾鸣之是走了何种狗屎运,凭着那样一张臭嘴,竟然三生有幸能够娶到这样一位宜室宜家的涂山狐大美人。
“哦,想起来了,你俩是娃娃亲来着吧。”孟青砚自诩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症结。
顾鸣之那傻小子还搞不清楚状况哩,且乍一听这话立马洋洋自得起来,颇为欠扁的搂着柳真真的肩膀秀恩爱道:“是啊,我和我家真真就是娃娃亲啊,娘胎里就指腹为婚的,这种福气,你这个万年单身狗的老凤凰可是没有滴。”
孟青砚都懒得看他那得瑟地恨不得九条尾巴都暴露出来甩啊甩地小人得志样。用一种一言难尽地口吻回敬道“呵呵,我看您还是平时少上点网吧,张口闭口说别人是万年单身狗,你礼貌吗?”
再一次用一种难言的表情打量着这对不靠谱的父母,因为那位据说是叫咕咕的小童又开口唤孟青砚“爹爹”了。既然知道这小童的父母是这二位,孟青砚就颇为好笑地将他抱到自己怀里,与他平视,他双眸含笑,颇为认真地向这孩子问道:“你是叫咕咕是吧?”
咕咕一脸认真地点头。
孟青砚又问他:“你唤我为爹爹是吗?”
咕咕再次认真点头。
孟青砚忍笑指着顾鸣之问咕咕:“你叫我爹爹,那他呢。”
咕咕这下似乎有点犯了难,他睁大了那双水灵灵萌嘟嘟地大眼睛,先是望望顾鸣之,又看向孟青砚,似是困惑为啥这里有两个爹爹,其实顾鸣之和孟青砚长得倒不是有多相似,他俩也压根就不是一物种的,一个是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一个是一双生来带笑的瑞凤眼;只不过咕咕太小尚不能分辨这些,他只记得他娘告诉他这三界最帅的男子便是他的爹爹。
似是颇为犹豫挣扎了几下,咕咕还是歪了歪脑袋,又一把抱紧了孟青砚,奶声奶气地唤了声“爹爹。”
孟青砚也颇为配合的将这奶呼呼的小娃抱的更稳妥些,颇为慈爱的摸摸这小娃圆乎乎的脑袋瓜儿,配合的应了声:“唉,乖,爹的乖儿咋!”一面挑衅又嘚瑟的望向顾鸣之。
这可把刚刚还一脸得瑟的顾鸣之气地够呛,忙上前就要从孟青砚怀里抢这“小孝子。”
见顾鸣之要从自己怀里抱走这有趣的奶娃娃,孟青砚也并不阻拦,索性他现在这个年纪虽然到了,但自己还是个童子身呢,哪就有多稀罕喜当爹,不过左右能够好好气气这顾鸣之,也算是大快人心了。孟青砚想想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银刘海骑麒麟长命锁递给这小童咕咕作为初次见面的见面礼。对不差钱的孟青砚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胜在做工精巧,且寓意非凡,这还是他小时候天帝昊天亲自赠予他的,这上万年间,一直随身携带,好好保存着的。
那顾鸣之与柳真真也算是识货的,知这是天帝所授之物,自是不凡。
顾鸣之也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开始郑重起来“子彰(孟青砚字子彰),你想必已知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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