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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春闱事

小说:

长安攻略笔记

作者:

橘子椿citrus

分类:

穿越架空

王征仍保持着跪着的姿态,闻言抬头,蓦地撞进了正低着头审视他的裴佑眼中。

平日里粲然的杏眼,此刻竟有些压迫,只觉周围有一根根绳索拔地而出,将其捆成了一个无知无觉的死物。

甚是慑人。

裴佑清楚地从王征的眼中看到了一瞬的惊慌,复又渐渐失去光彩,但嘴上仍在嘴硬。

“裴副使这话来得莫名,您怎知这药就一定是我的呢?”王征直起了腰板,对着裴佑问道。

裴佑也不答,众人的目光霎时间都聚焦到王征的身上,如有实质。

如今已近午时,日光乍暖,似乎有些暴躁地锁在人们身上。

王征只觉四肢百骸有不尽的痒意从足底升起,散布四周,正烦闷之时,猛听得对面出了声音。

“我何时说过这是药?”裴佑将背过去攥着纸包的手挪到身前,嘴角微翘,笑问道。

完了。

裴佑在诈他。她并没有明说药包中到底是何物,只是言语中引导着众人向药粉方向思考。

而王征一时不察,本身精神高度集中,见裴佑差人拿回了一个纸包,便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手中的药粉,这才着了道。

不过如今后悔也晚了。

长安县廨仿佛一座四方的牢笼,将他困在其中,雪光映着暖阳,正是好时候,王征却无心欣赏了。

抓了他也好。

“西厅内桌案上的茶水是你泡的吧。”裴佑将手中有些散开的纸包重新叠好,攥在手心,背了过去,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并不是疑问的语气。

“是我。”

王征彻底失了叫嚣的气焰,低头道。

跪在地上的双膝已被雪水浸透,带着彻骨的寒意钻进了王征的心里。

“说说吧。”

“孙县尉桌案上的茶是我泡的,我昨夜趁、趁崔大成不注意,谎称去趟茅房解手,偷偷从后窗进了西厅,将孙县尉案上的茶水掺了点砒霜进去,掐着孙县尉的嘴,将其灌了进去……”王征俯首,小声答道。

“当时孙县尉已经对外宣称身死,你为何还要给他灌砒霜?”谢在青忍了一个上午,终于忍不住,厉声问道。

王征微微抬眼,沉吟了一会儿,答道:“昨夜我值班时,县、县丞来过一回……”

话还没说完,县丞突然跳起,双目赤红,脸色阴沉可怖,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齿间咬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胡说些什么!”

哟,终于忍不住了?

裴佑后退两步,好整以暇看着这出狗咬狗的好戏。

说话间,县丞已经举起手臂,欲打跪在地上的王征。

一旁跪着一直低眉顺眼的崔大成见县丞伸手欲打,伸了手臂过来拦,面色有些发黑。

“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时给过你砒霜!我是来过西厅门前不假,那不过是来看看你二人是否在这里当班!你竟然血口喷人!谁给你的胆子来污蔑我!说啊!你说!”县丞气得脸上微微扭曲,眸中似乎能冒出火来,伸手指着地上跪着的王征愤愤道。

县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颠倒黑白的家伙,一顿质问过后仍不解气,顿了顿,似又想起来什么,上前两步,喝道:“你莫要说什么是我指使你杀人之类混淆视听之言,我亥时二刻来西厅的时候,只你一人!”

裴佑心中暗喜,不枉她演了一上午的戏,大鱼现在才上钩。

她及时叫停二人的争执,说是争执,其实是县丞单方面的质问。

“等一下,什么叫‘亥时二刻来西厅的时候,只有王征一人’?”裴佑面色瞬间冷下来,“崔大成呢,你们刚才不是说并未离开过吗!”

县丞心道不好,自知情急之下失了言,还想再狡辩一番,壮着胆子抬头刚一瞧裴佑的面色,心中一凛,挣扎过后,还是选择说出实情。

“其实在昨日,谢少尹赏下官板子的时候,我家、我家婆娘给我缝的一个荷包掉在了地上,这几日积雪深,埋进了雪里就不见踪迹,我想过来找一找。”县丞揿着头,低声说道。

“那为何不在白日里找,偏偏要在晚上不见日光的时候,过来找。”徐慎微今日一直未出声,听了半晌。

“回徐少卿,其实,下官是回了家去才知道荷包丢了的,说句不怕您笑话的,男人嘛,哪个不眠花宿柳,碗里的再好,哪能有锅里的香?”县丞说到这里,颇显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徐让闻言一愣。

听县丞接着道:“下官回了家,我家婆娘收拾我衣衫的时候,发现荷包没了,那些乱事儿我一向不敢让我家婆娘知道。但最近因为邓老翁一案,忙得脚不沾地,属实也没有机会去那烟花之地,也就只剩县衙里头。”

“下官猜想,或许是昨日打板子的时候不慎掉了,才在晚上趁我婆娘睡着了,悄悄地进了县衙,想找回去,省得婆娘唠叨。”

县丞的头越埋越低,显然这种事情不适合摆在众人都在的台面上说,更何况他在此也算是三人之下最大的官,今日众人将此事听了个干净,以后县丞这官也不太好做了。

裴佑没有言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下官来了县衙,走到西厅门前,却只见王征一人在这里守着,问他崔大成哪去了,他说崔大成吃坏了肚子。下官也没管这些,只想着守着一个死人一个人与两个人差别不大,死人总不会长腿跑了,便也没管,找到了荷包就回去了。”县丞面上带着怒意,但仍发出勉强的冷声,回道。

“死人不会长腿跑了,但死人会被人捅个刀子。”徐慎微轻蔑一笑,冷哼一声,淡淡道。

裴佑经他提醒才反应过来,目前的重点一直是纸包的来源,真正致命的,其实是孙县尉肚子上那把银光闪闪的匕首!

不过,如今好像窥探到了什么。

裴佑半睁着眼,斜睨着瞥向面色发白的王征,问道:“崔大成哪里是吃坏了,是被你下了泻药吧。”

闻此言,崔大成一直低垂着脑袋没什么反应,却是王征,瞪圆了眼睛望向裴佑,满眼的不可思议。

这是他反应最大的一次。

裴佑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好整以暇地悠悠道:“你下在茶水里的,哪里是剧毒的砒霜,只是寻常药铺里可得的泻药。若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这泻药也不是下个孙县尉的,就是混在茶水里,下给崔大成的!”

“县廨里的堂饭一向噎人得很,但那是公家自有人做,你插不进手,晚上你与崔大成一同值班的时候,吃多了干饭自会口渴,你便进了厅里,劝崔大成喝下掺了泻药的茶水。而崔大成喝下之后,自是一趟一趟不停地上茅房,而你,也有了完美的作案时机。”

王征听此言,自嘲一笑。

崔大成看不清神情,但自方才紧张起的身躯渐渐放松,不再紧绷。

裴佑接下来说的话,却打破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

“不过,杀人的,不是王征……”

裴佑伸手一指地上跪着默不作声的崔大成,喝道。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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