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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离家出走也要带上我一起

小说:

可是她唤我作夫君耶

作者:

卷阿七七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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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刚下过雨的天很高,抬眼望去,是一大片水洗过的靛蓝青瓷。

阿清一如往常地坐在廊下等着阿姐和姐夫回来,面前是小半篓剥好的青豆。

阿姐昨晚说今天想吃焖青豆,姐夫说后园没种青豆,焖不了。

今天一大早,姐夫用家里的麦面和街口卖菜大娘换了半篓子青豆,出门前嘱咐阿清剥好。

哒哒哒,是马蹄声。

两人回来了。

阿清早早抬头望向门口,期待地盯着那扇门被推开。

却只有姐夫一个人。

“姐夫,阿姐呢?”阿清问道。

姐夫和阿姐应当是一起回来的。

赵知临没有回答,只一面进屋收拾着什么东西,一面说:“走,我们去接她。”

“我们?”阿清扶着廊下栏杆起身,“我也去吗?”

“对。”赵知临点头。

这段日子,吴非辞每天都找机会,往公主常穿的那几件大袖罩衫上留下字迹,又念念叨叨苦等好几天,今日才终得公主召见。

这算不得好事,也不知是不是坏事。

皇帝是君,公主亦是君,君威难测,若公主怀疑其用心,一怒之下赐死……呸呸呸。

赵知临默默踩了三次脚。

总之,他不放心。

要带上阿清一起,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作为吴阿婉和赵七郎的亲人,应当第一个知道。

“阿清,骑上去。”赵知临从叔叔家借来一头驴,牵到阿清面前。

骑驴?

阿清腿上有疾,出门很不方便,为了不给阿姐和姐夫添麻烦,他只有过年时才会拄着拐杖,跟在阿姐后边出门逛一逛,且不会走很远,走到西街口卖油郎那里就回来。

骑驴骑马甚至骑牛都容易摔,阿姐和姐夫从未让他骑过。

阿清疑惑地看着姐夫,再看看驴子边的那块矮脚杌子,深吸一口气,双手扶住驴背,咬紧牙关使劲儿撑起自己身体,同时试着抬起那条无力的瘸腿……

上……上去……姐夫好不容易允许他骑驴,不能摔,不能摔……

阿清绷紧神经,暗自和自己较劲,没使多大劲却满额头都是汗。

后背忽有一股力量稳稳撑住他,将他整个人推了上去。

阿清正要出口谢他,赵知临却先道了一声歉,“抱歉,忘了你腿脚不方便,没事吧?”

阿清愣了愣,摇头,“没事。”

姐夫好像不只是今日忘了他瘸腿这件事,前日姐夫让他去后院搬泥块垒马厩,根本没考虑过他腿上有疾,搬重物很困难。

再往前几日也是,姐夫让他踩上石踏拔院墙上的野草,也不怕他这条瘸腿站不稳摔下来。

阿清当初跟着阿姐到这个家时,姐夫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小心,处处照顾他,担心他磕着碰着,若看到他起身定会伸手过来扶着。

最近为何……阿清突然想起来,阿姐好像也忘了他瘸腿,经常吩咐他去叔叔婶婶家借米面还酱醋,以前阿姐从不会使唤他做跑腿走动的事,还每日盯着他按时吃药。

这几天他少吃了三次药,阿姐也没注意到。

不知何时起,阿姐和姐夫都忽略了他的腿疾。

不过,阿清却也因此觉着自在许多。

“扶稳了。”赵知临提醒着阿清,手上利落地收拾好了一个包裹,扎紧口子,系在马背上。

“好。”阿清点头。

赵知临骑上战马,在阿清后边走着。

公主府宴明前殿,梨花被雨水打落,月色般的雪白破碎一地,怪凄美好看的。

可欣赏久了,也会有些不耐烦。

吴非辞站在殿外阶下等了半日,梨花也看了半日,无聊地转了转眸子,移目看向别处。

左边是香樟树被雨打落了绿叶,前边是梧桐树被打落了果子,右边是……别看过去,别看……罢了,一直不看反而显得刻意。

吴非辞唇角弯出合适的微笑,缓缓偏过脸着看向右边。

宴明前殿的常客,文仲藜。

文仲藜也对她笑了笑,好心提醒她:“小娘子莫要站在那树底下,有青虫掉下来,蜇伤了可不好。”

“多谢文侍郎。”吴非辞挪了位置,离那棵梨花树五步远。

“这位小娘子怎么称呼?”文仲藜主动问她。

“吴阿婉。”吴非辞回道。

“阿婉小娘子也要来拜见公主么?”文仲藜同她攀谈起来。

吴非辞强行压下那一股脚趾抓地的尴尬,回他:“公主殿下召见我,说是有话要问。”

“阿婉小娘子莫要紧张,公主殿下待下人很宽和。”文仲藜的手攥紧手中佩玉,时不时注意着殿门的方向。

“文侍郎似乎比我紧张吧。”吴非辞道。

“见笑了。”

殿门依旧紧闭,文仲藜失望地垂下脑袋,却又开口安慰她,“临近婚期,公主事忙,阿婉小娘子耐心等些时候,定能见到……”

他话音刚落,前殿廊下拐角处就走出来一位衣着绚丽的婢女。

“吴阿婉何在?”婢女问道。

“我在这儿!”吴非辞提起裙摆,踱着小步跑过去。

“公主召见,你随我进殿来。”

“有劳姐姐了。”

宴明内殿,一面珠帘垂下,隔在吴非辞与昭平公主之间。

吴非辞只能隐约看到,昭平公主端坐在一方榻上,发髻松松挽就,不添珠翠点缀,仅有一袭颓唐自肩上漫到脚边。

昭平公主问话,她躬身垂首回答,公主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平静无风。

所以,当公主忽地抬高声质问她:“你如何敢妄测本公主会逃婚?”

吴非辞不免惊了惊,低下头道:“婢子并非是妄测。”

公主冷呵:“是,我信你不是妄测,旁人都知道我属意何人,都知晓我不满父皇赐婚,都以为我会逃婚,你自然也不例外。”

“可旁人不知道公主那日的祈愿,我知道。”

“那又如何?”

“所以,我说的是会发生的事实,不是妄测。”

“事实?如何印证?”

“明日,公主殿下会借着游猎的机会,到青门寺山脚的青门河边上,等人。”

“那人是否会……”

透过珠帘间隙,吴非辞窥见公主抓紧了手边的锦绣引枕,指尖愈发鲜红。

“会。”吴非辞点头:“他站在远处,望着你,你不知道。”

公主似要说些什么,终化为一句哀叹:“父皇派人看住他。”

吴非辞继续道:“公主遇到一只野兔,但你没有放箭,三皇子放了三箭,那只兔子的左腿受了伤,逃到了那人的寺里。”

“尚未发生的事,你为何知道得这样清楚?”

“公主若想印证我所言是否属实,明日便可印证,无需等到大婚当日。”

话已至此,昭平公主信或不信,会作何抉择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事,吴非辞现在只能先躬身告退。

“我若信你呢?”

吴非辞退至殿门前,正要转身离开时,公主拨开珠帘,从里面缓步走出来。

窗外一缕偏光打在她华贵柔软的绸缎衣料上。

她气质高华,不施任何粉黛的脸依旧明艳动人,眉间紧锁着万般愁绪。

昭平公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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