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龚鸿的大名,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惧怕的,这笑面修罗杀起人来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司徒樾是司徒家的公子,地位尊贵堪比皇子,但是在龚鸿的手里却只能任他摆布,就算是司徒樾今日死在这里,司徒洪也不敢正面和龚鸿对上。
锦衣卫总指挥使龚鸿,手里的绣春刀不知斩过多少恶毒,有幸见过他腰间那柄绣春刀的人皆已成了刀下亡魂。
司徒樾被扼住了喉咙,呼吸越来越困难,想要大声的呼救,可声音微弱得像一只虚弱的小猫。
他方才叫了一声龚鸿的名字,实乃不敬,这也算是给他的一点教训。
“司徒家的小鬼,下次可别再让本座看到你了,本座可不介意让司徒家绝了后。”龚鸿玩够了,便松开手,司徒樾直接倒在了地上,衣衫都被雪水浸湿了,却只顾着护着自己的脖子,连连往后退。
龚鸿是个疯子,还是个有权有势的疯子。
就算司徒洪今日在这里,也动不了龚鸿半分,更别说只是司徒家一个公子了,龚鸿并不是心慈手软,只是懒得让这等子人脏了自己的手。
那名食客见司徒樾如此惧怕这个锦衣男人,心里也起了几分好奇,他初到庆城,归入司徒家麾下还不久,见惯了司徒家在外耀武扬威,几时看到过司徒樾这般狼狈的样子。
“公子,你没事吧,只要公子一声令下,我必然为公子报仇。”食客将司徒樾从地上扶起来,看着龚鸿恶狠狠道。
在他看来,龚鸿定然是占了轻功了得的便宜,劫持了司徒樾却不杀他,也是因为惧怕司徒家的权势,左右不过就是一个武功高些的锦衣卫,没什么好怕的,他可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刀客,对付这种花架子绰绰有余。
司徒樾原本就死里逃生,现在听到他要找龚鸿的麻烦,没有被掐晕,现在却要被气晕了,看着食客半晌,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还是被亲兵抬上了马车。
“你的对手是我。”血刀客挡在龚鸿的身前,对食客冷言道。
他手里的刀还在滴着水,可是身上却半分灰尘未沾,就连斗笠也跟崭新的一般,倒不像是刚刚从一场厮杀里走出来,反而像是出去随意行了一遭。
“如此甚好,先杀你,再为司徒公子报仇。”食客志在必得道。
原先那些被堵在城门口的百姓,因为血刀客闹出来的动静,大部分都留下来观望,却没曾想刚刚还对他们趾高气昂,将所有人拦在城门外的官员,此刻见了这锦衣男人,几乎是连滚带爬逃跑的。
而这司徒家的公子也对这男人敢怒不敢言,偏偏这食客自不量力,甚至说出要报仇的话。
龚鸿掀起凤眼瞧了一眼人群,待看到那刻意躲避他目光的身影时,唇角微微上扬。
血刀客又握起了刀,他看得出来这食客武功不凡,或许是近来江湖的新起之秀,所以不得不打起精神了。
龚鸿拍了拍血刀客的肩膀,摇头道:“阿斐,你可是锦衣卫的第一高手,怎么能让你来对付这种小喽啰,这个忙,本座帮你。”
食客不知道龚鸿的实力,这血刀客的名声还能得他几分忌惮,但是像这样的小白脸,他自觉一只手就能解决。
“那就先杀你,再对付血刀客,敢对司徒公子不敬的人统统都不能放过。”食客拔出了自己的刀,冲着龚鸿叫嚣道。
“那我便数三下,三招之内你必败。”
“一。”龚鸿挑眉笑道。
食客自觉受到了侮辱,不由分说直接拿着刀冲着龚鸿砍来。
“二。”龚鸿将手置于身后,显然是放弃使用腰间的绣春刀。
雪簌簌落满了庆城,就连呼出来的灼热气息也瞬间被这冰雪夺去了热气,消散后无声无息的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龚鸿的长靴子踩在雪地上,却未沾半分雪水,眼看着食客的刀即将落到他的身上,有些百姓也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害怕见到血腥的场景,龚鸿却依旧气定神闲。
“三。”他闭上眼睛,薄唇轻齿,突然转过身,长发随之摆动,可是食客的刀还未碰到他发丝时,便好像受到了什么攻击,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踉跄倒地。
血刀客上前查看了一番,确定道:“死了。”
“此人乃是锦衣卫在逃通缉犯张三,在横县犯下三起命案,手段凶残,罪恶滔天,现本座将其绳之于法,以正公道,诸位可有不服?”
龚鸿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司徒家的那些亲兵故意道:“本座倒还忘了,此人还是司徒家的座上客,既如此,便只能请司徒公子来我北镇抚司走一遭了。”
司徒家的人不敢忤逆龚鸿的话,只得将司徒樾连同马车一同交给龚鸿。
这驾车的活自然不能让龚鸿来干,所以落到了血刀客的身上。
想他堂堂锦衣卫总指挥使,出门却忘记骑马或带一个车夫,这还真是记性差。
血刀客见龚鸿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就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他做龚鸿的车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握着缰绳的次数甚至都要比刀多,轻车熟路的让人奇怪。
血刀客一坐上马车,就听到一道假兮兮的声音,“好阿斐,真是辛苦你了。”
“刚刚就是这个家伙阻你入城?”龚鸿扫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面色惊慌的胡员。
“看来这司徒家还真是当本座死了,不过也是你手上的东西太过重要,让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龚鸿故作叹息道。
这庆城守官居然也甘愿做司徒家的马前卒,也不知是不是他锦衣卫这些年来日渐式微,抵不上他司徒家的名头,也怪他并不在意名声的铺张,龚鸿将这些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其唉声叹息的模样倒是让一向不苟言笑的血刀客也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不过无论如何,树大招风,圣上不会容忍一家独大。
胡员听过龚鸿的名声,刚刚也有幸见识到司徒家实力最顶尖的食客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龚鸿的手里,这下子连司徒家这三个字也忘了,只想着磕头求饶。
龚鸿看得没趣儿了,便催促血刀客,“走吧。”
一直到龚鸿离开之后,众人才从刚才的那一幕里回过神来。
中年商人折返回来,趁势问胡员,“大人,如今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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