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
鹿淮拉着谢长安的衣袖,尝试着在她手上写出这些字。
“我去过一次,我熟,让我去吧。”
谢长安回视了一眼,不敢想像让哑巴去外面有多不道德。
而这里只有自己是个健全人类。
她坚定的看向地上爬的青蛇;多跳根茎的木源;哑巴的鹿淮;作为屏障本身的木栯。
一眼看下去只有她能完整的凑出规则满足条件。
鹿淮不知道谢长安所想,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努力的在她的手里画出一个爱心。
那张漂亮的脸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歪头美貌暴击。
“山海族里长的漂亮的多的是。”
青蛇嘀咕一句,没接上下一句,这种程度的美貌也就骗骗没什么见识的人类谢长安。
它再次扣出一片鳞片,淡淡的血迹围绕在它的尾巴上,故作无所谓的让谢长安拿走,“又掉了一枚,你拿走吧,反正掉都掉了。”
悄然的红意沾染上它的尾巴,像是长出的新芽,青蛇甩了甩尾巴,猛然回头看向木栯,惊讶的吐吐信子,最终什么也没说。
“谢谢。”
谢长安无措的握紧手上鳞片,看向手中鳞片,感受到特有的坚硬中带着微凉的触感,坚定的朝着屏障外面走去。
等一下?
忽的她走一半停了下来,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打个孔,用另一张树叶搓成麻绳穿过,小心翼翼的打上一个结,制成一张面具遮盖住自己的脸。
随后像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继续做了几张稍显大块的面具,尝试着粗略套在已经套上面具的脸上。
大工完成!
“那薅的好像是我出石洞时候掉的叶子。”
木栯喃喃自语,看着面前自豪站着的,分不清面孔的人影,默默陷入沉思。
谢长安自信满满的走出屏障,心里盘算着的是试探那些特殊稻草人会不会攻击,如果它们真的是看脸攻击的,那么这些没戴特别牢固的落叶会在序列的作用下掉落,重新露出底下的面具。
这样也可以试探普通稻草人会不会判定面具的突然掉落算规则的漏洞。
谢长安平静的闭上眼睛,一切除视觉以外的感官都仿佛变得清晰放大,甚至能听到除了笃笃的稻草人敲击声以外,还有面前那清晰的水珠落地后的啪嗒声。
她面前的是变异稻草人。
谢长安努力将心放平,感应着稻草人的举动。
没有声音?
不同于第一次走出屏障,这回像是出现故障,面前的稻草人没有发出那些声音,而普通的稻草人也只是笃笃的敲击着地面晃荡。
她就像是木头人一样,恰好混入在稻草人堆中,被规则所忽视。
可是这样不行,这样无法试探规则。
谢长安如是想着,调动一丝丝力量尝试将面前的面具去除。
也就在她调动序列时,她听到轻微的摩擦声,就像是画笔启动的声音。
但……哪来的画笔?
被面具蒙住的眼睛无法看到面前稻草人的所作所为。
谢长安僵硬着身体,停止了调动力量,那声画笔启动的声音也跟着悄然停下。
要不再尝试一下?
她忽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力量轻轻调动,对面也跟着启动,力量一停,对面也跟着停止。
这也造成了她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好……像……”
三个字出来之后谢长安神色一凝,不再试探,她的心头涌出一丝明悟。
稻草人会画人像?不,不对,变异稻草人是凭借序列力量来探查对面是否本人,驳杂的力量源泉让它无法分清对面的外貌。
三声确实也是它的规则,但是规则触发更复杂,需要序列和人脸并列,这也是为什么它是混在其他稻草人身后的原因。
动就触发普通稻草人规则,不动就会让它们在稻草人堆中画画。
那么画笔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缠绕在谢长安的心头,她在第一次出来的时候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反倒是这次被蒙上才发现的。
想不明白的问题可以回去问它们。
仗着有青蛇的鳞片在身,加上身后屏障也在随时关注着情况,规则了解明白后,谢长安的心态彻底放平。
忽的,她‘看’到前方有一条细微的金色光点。
那是画笔??
猛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心跳开始加快,但金色的光源却像是知道了自己被发现一般,原地闪烁几秒,彻底消失不见。
许是那群稻草人太久没有攻击,屏障温柔的将谢长安包裹其中。
“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最先听到的是一声关切,谢长安摘下面具,毫无隐瞒的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说出口。
“那个光源是怎么回事?”
谢长安看向青蛇,猜测问道,“是不是序列力量的颜色?金色的光代表锚点?”
青蛇赞许点头,自得的发出一声小小轻哼:“山海界强大者都能将专属于自己的颜色显露出来——你看到过的,比如像我的青色,木栯的红色;而你没见过我却看到过的,你的暖烛光色,那只小鹿的浅蓝色,还有旁边小草的嫩绿色。”
“你的感官会成为你的第二只眼睛,但要记得,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但序列感知到的大概率是真,除非你实力弱小看岔的幻觉。”
谢长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我才会让你多运用序列。”
青蛇轻叹,话锋一转,它的语气带着赞许,“不过安,你真的很厉害了,也才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就已经能和过去的……”
能和谁媲美来着?
青蛇再次卡词了,但这次它无法以力量损耗过多来安慰自己。
它略带烦闷的甩了甩尾巴,挺直身体对准谢长安的手腕一跳,在力的作用下成功蹦哒到谢长安的左手上。
谢长安小小的rua了一把青蛇的脑袋,再看着对方困惑的叼着尾巴在自己手腕上盘成一团,像极了碧绿色的翡翠手镯。
她放下摸青蛇的手,恰好被鹿淮牵扯着,摸到了对方软乎乎的,尖尖端又带上一丝微凉的尾巴。
等会……尾巴?
谢长安下意识捏了两下,手感很好,一看就是小鹿精心保养打理的,除了她觉得自己在道德上就像是调戏人家的老流氓。
她狠狠的在心里唾弃一下,在小鹿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又下意识的摸了两把。
“那么知道规则了,接下来怎么办。”
谢长安问向木栯,它还在维持着屏障。
“你们折下我的枝叶吧,去找帝休,它会有办法的。”
木栯将地上的木源卷起,交到谢长安的手上,在木源不舍的目光中轻拍拍木源的叶子,“我的枝叶也能形成屏障,至于我……太慢啦,跟不上你们。”
“我在这里就很好了,你们加油。”
木源一直沉闷着,哪怕是在谢长安的怀中,它总觉得有一丝不安。
“好的,木栯大人,您多保重。”
最终它只是怯懦着,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已经知道规则了,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大人,植族需要您呀。”
“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
木栯温柔的用藤蔓碰碰木源的叶子,又尝试想摸摸谢长安的头,最终在快触及的时刻,它没摸上,只是藤蔓打了个弯,拍向谢长安的肩膀。
“给,接着。”
红色的光芒一闪,谢长安下意识的接过,那是一长条的藤蔓。
“去告诉帝休吧,同为控制情绪的植物,它最好有办法解决这些稻草人,象征不怒的它……最为‘心平气和’了,快去吧。”
谢长安还未来得及道谢,就见到面前的植物像是陷入了休眠,屏障缓缓的往后收缩着,最终只留下它身边的一团,以及谢长安身旁的一片。
那束藤蔓缓慢的化作花团,轻轻的搭在谢长安的头上,她们知道,她们得走了。
在断裂藤蔓形成的花团屏障遮掩下,稻草人对她们的存在无动于衷,与之前还能发现她们在屏障内的情况截然不同,现在更像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
“帝休在哪里?”
摸摸怀里失落的木源,谢长安看了看天空,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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