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赴雪来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仿佛并没有察觉到佟瑜衍的震惊。
“怎么了？看起来很惊讶的样子。”
佟瑜衍的脑子一片混乱，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会在这里？”
赴雪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来这里谈合同，顺便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佟瑜衍的心跳得飞快，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巧合……
谁想动不动见到自己的419对象啊……
反正不是自己。
赴雪来这张脸再好看，自己也不会忘记自己最开始就知道的故事情节，再怎么样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命运去赌什么东西。
不过他也就是正好在这，并不是什么因为自己在这里，所以他才过来，佟瑜衍放心了不少。
“那我就先走了？”佟瑜衍开口问他。
赴雪来没说话，佟瑜衍只当他是同意了。
佟瑜衍顺着海滩走了一会儿，毕竟他刚到，也不能因为看见了赴雪来，就连看都不看了。
这样的举动是真的太狼狈了，佟瑜衍还是不想在他的面前丢人成这样。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其实有家长带着小朋友在沙滩上玩。
为了避免打扰到他们，佟瑜衍都是岔开了走的。
等他回身的时候，才注意到，赴雪来依旧在他的身后。
这……
“您这是纯属私人时间？”佟瑜衍问他。
“是。”赴雪来很爽快地就肯定了这个事实。
佟瑜衍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赞扬他的爽快，还是无语。
也不知道赴雪来是不是对谁都如此坦诚。
佟瑜衍有点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是正确的。
所以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赴雪来也没有多想说什么，他就只是跟着佟瑜衍走，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你刚过来吗？”赴雪来问了佟瑜衍一句。
“差不多吧，反正也还没有走全，不然我们一起看看？”佟瑜衍主动问了他一句。
“怎么没有和你那些朋友一起？”赴雪来问了他一句。
“他们也不是我的朋友。”
佟瑜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他并不是在指责什么东西，只是陈述了这个事实而已。
如果说是这句身体原本的主人的话，或许还会觉得他们是朋友，但是是自己的话，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甚至可以说，他们和自己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才是现在最好的状态。
不然自己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表现才是正常的。
佟瑜衍倒是也没有多少不喜欢他们这样的感觉出现，只是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很喜欢麻烦的人，如果可以不用花这么多时间去应付的话，他心里自然觉得更加畅快。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赴雪来不会知道。
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也都还是保持着他最最基本的状态。
就是那种和普通认识的人相处的状态，不会觉得自己和赴雪来有什么亲近的距离，亲密关系并不存在于佟瑜衍和赴雪来之间。
而且不管怎么看，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都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说之前佟瑜衍还没没有办法确定赴雪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的话，到了现在他也能够意识到，其实生活里的赴雪来是真的谈不上什么恐怖吓人。
他甚至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也让别人觉得很愿意靠近他。
这样的长相，如果说自己没有曾经和他那晚上的经历的话，甚至都会觉得不敢靠近他。
也就只是因为有过那样的一个晚上，自己才会离他稍微近一点。
但是佟瑜衍心中有数，这样的距离也就只存在于他和林晗昱并没有两心相许之前。
又或者换句话说，只存在于他们两个人还没有接触之前。
毕竟如果真的要说的话，他们两个虽然最开始有牵扯，并不存在什么实际性的感情，但是在之后还是会对他们产生影响的，所以就只有在他们两个还没有接触之前，自己能够和主角攻之间有如此近的距离。
“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都像是看着我在想什么别的。”
突然之间听到了赴雪来这样一句话，佟瑜衍也是有些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
“我没想什么别的人。”佟瑜衍说，“主要就是看着你想别的事情。”
“付费内容？”
“不是！”
佟瑜衍脸都红了起来，他虽然确实在胡思乱想，但是也是真的没有想这些东西。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赴雪来是开玩笑而已，这样的反应反而会让他觉得，自己就是觉得心虚而已。
简直就不是一件好事。
佟瑜衍忘记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收敛自己表情的人，他的所思所想全部都反应在他的脸上。
赴雪来看着他心中都多了几分了然。
“你很有意思。”赴雪来说，“而且我们很有缘分。”
“天。”佟瑜衍说，“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
他也不是说不能接受这样的话，只是一旦他成为了赴雪来和林晗昱之间的阻碍，他就不能够独善其身了。
简直了。
佟瑜衍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事情，想要远离他，却和他越来越近了。
赴雪来问他：“我们在这之前有过渊源？”
“当然没有！”佟瑜衍说，“你最多就是见过我这张脸，如果你非要把那次算上的话，我就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听到他这么说话，赴雪来就笑了起来。
“你倒是也不觉得我说话莫名其妙。”佟瑜衍说了这么一句。
“不会有人对你有如此恶意的评价。”赴雪来看着佟瑜衍说。
“你这么说话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我还觉得你是对我有什么一样。”佟瑜衍说。“有点吓人了。”
“是不可以吗？”赴雪来开口问他。
“我当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怕就是怕你自己觉得后悔。”佟瑜衍说，“到时候你去追求别人，然后被别人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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