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白芷刚出院,屁股上还包着白纱布。她一下车就拽着殷恒狂奔到了施暴者的住所。
殷恒望着古铜色的门,问:“就这儿?”
“嗯唔——嗯——“
郝白芷蹲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又转头看向门,现在不能说话,只能嘤嘤叫唤。
殷恒一向聪明,虽然一人一狗无法用语言交流,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他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殷恒只是看着门,沉思了片刻,然后蹲下身拍了拍郝白芷的头,温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回去再说,好不好?”
郝白芷:“……”蹲在那里没动,盯着门沉默了半晌,再看向殷恒。她虽然报仇心切,但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这种变态一般狡兔三窟,而且特别善于伪装自己。如果一旦惊扰到对方,他会立刻转移阵地,蛰伏起来,毁尸灭迹,让你找不到他半点儿犯罪证据。
更何况,郝白芷和殷恒曾做夫妻那么久,知道他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讲话慢条斯理,但一向手下黑,喜欢蓄谋已久、一招制敌,瞬间将对方击溃,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
殷恒的政治手腕和整人的手段,那是相当的阴险和毒辣,是权谋斗争的一等一高手。
毕竟商业竞争激烈,尔虞我诈那么多年,没点心眼子,早被人拍死在沙滩上了。
让殷恒去对付变态,郝白芷是相当地放心的。所以她没做过多的挣扎,就垂着头跟着他乖乖回家了。
郝白芷这个人,一向情商很高,非常懂得审时度势。她现在对殷恒,是有事相求,一心指着他能帮自己整治变态,以报那屁股上的一箭之仇。
所以,她对他也不再那么针尖对麦芒,甚至有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殷勤和讨好。
保姆阿姨一打开门,刚对殷恒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郝白芷就率先窜进屋内,憋着气将拖鞋衔到殷恒的面前,然后蹲在那里,对着他摇着尾巴咧嘴笑。
保姆阿姨惊奇:“吖——,我们家大黄什么时候,学得那么懂事,对你那么好了?”约摸片刻,恍然大悟:“肯定是因为你救了她的命,她在知恩图报呢,真是一条好狗啊。”
殷恒:“……”垂眸看着郝白芷,笑笑,没说话。
保姆阿姨弯腰拍了拍郝白芷的头,柔声道:“以后要跟咱家少爷好好相处,不能再调皮了,知不知道?”
郝白芷摇晃着身体,顺着她的手掌转着脑袋,“嗯嗯——唔——”。
“少爷,你看……”保姆阿姨抬头望向殷恒,兴奋地夸道:“多有灵性的狗。”
殷恒微微俯身,高大的身躯便如阴影一般遮盖住了郝白芷的脸。他也跟着拍了拍她的头,温声说,“是的。”
郝白芷:“……”看他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和称赞,心里有些生气。
但她知道现在有求于人,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看殷恒闪身进屋,郝白芷也一路尾随跟了进去,见他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她也顺势跳了上去。
她本想侧身压腿翘臀摆个诱人的姿势,去色诱一下殷恒,好达到自己的目的。
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条狗,这样做,有些不合适。
于是,郝白芷只好将下巴乖乖往他大腿上一放,然后故意哼哼唧唧,极尽撒娇之能事。
殷恒微微垂眸,看她那油滑水亮的后背,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他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抚摸了她头和颈,顿觉毛发柔顺异常。
看她翻身露出了肚皮,殷恒便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顺势揉了揉。
可揉着揉着,殷恒便觉不对,似乎摸到了什么特别柔软的鼓鼓的东西。
一人一狗,相视一眼,顿觉尴尬。
殷恒讪讪一笑,快速抽回了手。
而郝白芷则没事人似的,侧身抬起了腿,假装低头去舔舐。
殷恒:“……”气氛有些诡异。
就在此时,郝白芷回转身,侧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手掌心,神情天真无辜。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殷恒:“……”顿时尴尬消逝,一切都恢复自然。
虽然先前自己跟大黄相处得不是很融洽,但母亲一直夸郝白芷既聪明又有灵性,说她能听懂人类每一句话的意思,而且特别懂事特别会察言观色,对人知冷知热的,特别的贴心。
殷恒本来还对此番言语报怀疑态度,现在一看果真不假,心里不禁对这只狗增加了几分喜欢。
为了做到事事有回应,殷恒特意在郝白芷面前打了电话给助理,让他查找x栋x号业主的相关资料。
助理动作很快,顺着他提供的线索,查到那个小变态从四年前就开始在网上直播或者录制一些虐猫视频。
“这人就是一个变态。”
殷恒面色肃杀,盘腿坐在沙发上,端着电脑,不停翻看着网页,眸光随着蓝色屏幕而微微闪动。
什么往猫咪体内打发泡胶、猫肉火锅、活体解剖、铁定头部、四肢贯穿……
这是单看文字,都令人发指的举动。
殷恒通过助理了解到,这一家子的大致情况。
父母都在银行体系内工作,皆身居高位,家庭收入不菲。
独子在当地的一所私立学校上高二,平时性格阴冷、不善言辞,更不懂得如何与同学交流。
成绩一般、相貌平平、沉默寡言、踽踽独行,在学校仿佛透明人般的存在。
但回到家中,面对父母,性格就变得极其的阴晴不定甚至是专横跋扈、暴戾异常。
一言不合,轻则砸东西摔板凳,重则暴打自己的亲生爹娘。
偏偏这两位中年夫妇,对自己的独子视若珍宝,宠爱有加。
他们对他的暴虐行为,听之任之,虽然苦不堪言,但丝毫不加管束。
知道宝贝儿子迷恋虐待小动物,为了哄他高兴,他们便凭着自己良好的家庭环境和收入条件,从各方爱心人士手里哄骗领养小猫咪。
然后将其献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任其虐杀,以转移儿子对自己的暴力。
“真是一对老畜生!”
殷恒本来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听完助理的汇报,先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拇指轻轻磨在虎口,骨扳指缓缓转动,最后还是腾地火气,眼中凶戾,忍不住起身脱口而出骂了一句。
保姆阿姨端茶端得不稳,迎上他的目光,顿时发憷,在瓷盏摔碎的声里,颤声问:“怎么了?”
殷恒狠戾渐收,上挑的桃花眼恢复了些笑意,“没事。”
“嗯”
“阿姨,把这些玻璃渣收拾干净就成。不用再端茶过来了。”
“哦哦,好。”
殷恒面色凝重,背着手,在客厅来回踱步。郝白芷蹲在那里,头跟着他的步伐转,目光全定在他身上。
看他须臾片刻,便抬头看看天,然后坏坏地一挑眉,她就知道这件事稳了。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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