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将厌恶挂在脸上,人家旁的夫人自然是跟着的,一个个都当没看见魏舒寅,便是连最基本的礼仪规矩都不讲了。
魏舒寅脸上有些挂不住,等马车停下,魏舒寅便从马车上下来。今个是她新婚第二日,身上的衣裙依旧是大红色的,挽起的发鬓用金簪别上,上面镶嵌了一圈宝石,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长长的裙摆,还得有人给她专门整理。
夫人们中也有好事的,用余光撇了一眼,只一眼都想笑。
平素里夫人们多是穿到了鞋面的长裙,若非出席什么大的活动,很少有人穿着拖地的衣裙。
昨个你穿着这么长裙摆的凤冠霞披也是应当,可今个你都出来串门来了,还穿成这样,给人感觉就是不伦不类的。
有银钱不知道怎么花!
魏舒寅站定后,没想到她身后还跟着郑婉,一袭粉色的襦裙,跟魏舒寅站在一处倒显得装嫩。不过这样式,魏伊人怎么瞧着像是下人的样式?
魏舒寅不认得人,可是郑婉认识啊。这些人在京城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连忙屈膝,“给诸位夫人请安。”
哼!
周氏都已经走到她自己的马车跟前,郑婉这一开口,周氏突然出声。
所有的夫人,目不斜视,只当郑婉不存在。
场面一度尴尬。
魏伊人收回视线,只顾着眼下送人。
魏舒寅紧紧的咬着唇,到底还是年轻,被人这般羞辱,眼眶有些红。
“阿姐,你这是招来了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一个个却是没有半分教养。”等着魏伊人门前空了,魏舒寅这才走上前去,微微的抬着头,目露不屑。
魏伊人上下打量魏舒寅一眼,本身这人就不太聪明,在郑家待的就更傻了。
不过魏伊人没理会魏舒寅,只扫了郑婉一眼,“提点提点你家夫人,别什么话都往外冒!”
前日郑路不是过来叫嚣,他那知书达理的新妇,要做主让郑婉进门?所以,魏伊人的称呼自是没差的。
魏伊人在郑家的时候,郑婉好歹不说还能端端长姐的架子,如今在魏舒寅跟前就是一副奴才样。魏伊人这么一说,好像是在故意羞辱她一样。
可郑婉到底还是侧头看向魏舒寅,“夫人慎言。”别人不说,礼部尚书的儿媳妇,你能说人没有教养,别说你了,老侯爷在的时候也不敢那么说人家。
郑婉被魏舒寅压的死死的,今日一遭,好似胜了一局。
魏舒寅也是知道,昨个自个成亲,看着席面是大,可是正八经来的吃席的主子就没几个。可今日,那些不去郑家的人,全都来魏伊人这聚着。
可是凭什么呀,魏伊人不过是个下堂妇,凭什么比自己这个伯爵娘子还要风光。
魏舒寅深吸了一口气,“我爹给你的信你该收到了吧,伯父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是整个魏家的。”
她想,魏伊人能巴望着那些权贵,大概就是因为魏白的诗句。
若是自己要过来一些,那魏伊人有的,她也一样有。
听了这话,魏伊人都被气笑了,也不知道魏舒寅怎么有脸提的。
“叔父也算是个读书人,能这般豁出脸面,真真让人佩服!”都说文人有风骨,没想到叔父家是一点没有。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阿姐莫不是要忤逆长辈?还是说是要等我父亲亲自过来,阿姐才能知错?”魏舒寅低头整理着广袖,似是要显得她颇有把握。
忤逆?
这么大的帽子都往魏伊人身上扣,只是,魏伊人面上毫无惧意,“有你跟婶母帮忙,这俩字怕是跟我今生无缘了。”
魏舒寅爬了姐夫的塌,抢了阿姐的男人,她的母亲差点害的自己的父母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今日过后,想来京城大妇中都能传开。她们把路做绝了,就是圣上在这,魏伊人可以说上一句,无愧于天地。
“你一个下堂妇!”魏舒寅刚要说话。
魏伊人抬手指了指身后的门,“自然,我现在没有权势,要不你招人将我这门破了?”
微微挑眉,“你若敢碰坏这里的一砖一瓦,我都称你一声威武!”
既然破门抢诗,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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