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为侯府诞下长子,又拿捏了永安侯的心,她在侯府里往后的日子,可以说是逍遥自在,说一不二,即便是老太太自己也不必顾虑。
至于什么银钱不银钱的,郑婉没那么在乎,永安侯的侯爵之位是用父兄的命换来的,眼下的难关迟早过去,等着往后便是数不尽的好日子。
她的眼里除了得意,还有几分不屑,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根本不知道爵位在身到底代表了什么。
纵然当初侯府被小人算计,不也没要了侯府上下的命?
愚蠢的魏伊人啊。
看着面前小人得志的脸,魏伊人始终淡笑着,“我便已经卖了,阿姐只管将我报官便是。”
魏伊人随手拿了一本册子,“从一开始我投入银钱的时候,桩桩件件我都有记录,我倒也看看,衙门是不是支持你们花我的嫁妆!”
“魏氏,你说你入了银钱就有银钱了?全都是你片面之词!”永安侯往前走了几步,“更何况,都是你愿意的!”
求你给侯府银钱了吗?
魏伊人都被永安侯的不要脸的言语给气笑了,当初你全家上下倒下的时候,怎么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硬气的。
“侯爷若是不信,当日清点侯府的衙差可以证明。”魏伊人冷冷的看着永安侯。
当初人家清点御赐之物,和老侯爷功绩所得的资产,便是老太太嫁妆都有几件被收去了。只是这几间铺子,赔钱的东西,又是侯府之前的产业,魏伊人使了银子让人家盖印留下的。
当时魏伊人不知道侯府什么时候能翻身,留下铺子就像留着青山,丁忧之后等着能抛头露面了,只管小心经营,侯府也能有个立身之物。
若是魏伊人当时没填银钱,铺子当时就得卖出去维持生计,哪里能支撑的了五年。
魏伊人也没有贪侯府的东西,她卖铺子所得,终究连嫁妆都补不齐,她是不怕查的。
当然,若是永安侯豁出脸面去,不怕被人指指点点,大不了那就对簿公堂。
魏伊人不屑的上下扫了永安侯一眼,只可惜,他敢吗?他敢撕开侯府的遮羞布吗?
永安侯突然上前抓住了魏伊人的领口,“你这个毒妇,原早就存了这个心思!”
魏伊人抬头眼神丝毫没有躲避,甚至阻止了想要上前护着她的婢女,“我现在是在同侯爷商量和离,你若今个动手,我不介意提出义绝!”
无缘无故殴打发妻,何等卑劣的品行!
“二弟莫要冲动,莫要冲动!”郑婉矫揉造作的声音,似是惊慌,似是无辜。
可是,今日这一切,皆是因她所起。
“义绝?你是想让本侯挖了你父母的墓,还是剥你一层皮?”你说义绝就义绝,哪里那么容易?早知道,早知道如此,自己未必需要她的嫁妆。
永安侯说的再狠,那高高举起的拳头,只能砸在一旁的桌案上。
看着他松开自己的领口,魏伊人顺了顺自己的衣裳,“事到如今,破镜无法重圆,倒不如一别两宽,自找欢喜。”
魏伊人再一次,劝他和离。
永安侯的眼眶犯红,明明气的紧咬牙关,可是吐出来的话,却依旧是,“想和离,你做梦!”
这般毒妇,谁知道会不会算计侯府,他便就是要将魏伊人困在侯府,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魏伊人无声的叹息,要知道夫妻和离是要入册的,京城之中估摸很快就传来了。
侯府低谷之时,是魏伊人陪着他一路走来。如今翻身,夫妻反目,不免让外头人猜疑。
光厌恶这一个筹码,不足以让永安侯和离。
“去兵部支三个月的抚恤银,直接去寻兵部陆管事,他手熟。”永安侯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朝廷厚待将士,但凡战死之人,每月朝廷都会拨银子,养他家中老幼。
侯府长子,包括老侯爷虽是之后离世,可到底是因为战场上受伤,只要他们没有犯通敌叛国的罪责,银钱一律照常发。
可是之前永安侯每次去都是空着手回来的,说是那边刁难,扣下了这银钱。只是因为兵部乃是国之重器,魏伊人几番打听也探不得里头的消息,再加上侯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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