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
表小姐柳明嫣的声音从书房各个角落飘来,屏风后的两人却吻得如痴如醉。
“表小姐,大公子不在,他好像送大少夫人回蕙兰院了。”
眼看这刁蛮小姐离屏风越来越近,而屏风后是隐约可见的身影,清砚只能硬着头皮扯了个谎。
“好像?”柳明嫣脚步一顿,不满地瞪着清砚,“你这个书童怎么当的?为何不跟紧你主子?连他的行踪都不确定,笨死了。”
说着,余光瞥见洒落一地的饭菜,幸灾乐祸道,“咦?不是说秦意绵给表哥送饭嘛?看来表哥不领情呀!”
清砚眼珠子一转,谎话信手拈来,
“少夫人摔倒了,主子抱着她冲出了书房,应该是送少夫人回她的院子了。少夫人可能觉着丢脸,不让我跟着。主子便不让我跟了。”
“什么?饭没让表哥吃上,还敢让表哥抱,秦意绵她凭什么?”柳明嫣气得牙痒痒。
清砚眨眨眼,讪笑道,“凭她是您表嫂?”
“呸!她才不是我表嫂,叫你乱说。”柳明嫣气得抬起手,欲给清砚一巴掌。但看到那张粉雕玉琢的脸,又舍不得下手。
她就没见过哪个男子,生得这般粉嫩。
出于对美色的尊重,她只能跺跺脚,愤愤道,“表哥不爱她,她便不是我表嫂。”
姑母说了,表哥不喜裴老夫人塞给他的这个妻子,成亲一个多月一直宿在书房。
只有她柳明嫣,与表哥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她才是表哥的良配。
姑母还说,表哥从不给其他女子好脸色,包括秦意绵,却能包容她的小任性,定是喜欢她的。只是裴老夫人被秦意绵蒙蔽,将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强塞给表哥。表哥不好忤逆长辈,这才断了与她的缘分。
若不是秦意绵,她原本轻易就能嫁给表哥为妻。而如今被这女人捷足先登,姑母说她得抓着秦意绵的错处,等秦意绵被休之后才能嫁给表哥……
柳明嫣越想越气,重重踩了清砚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我去蕙兰院?!”
“哎哟!”清砚疼得龇牙咧嘴,心道这回为主子牺牲大了,面上却欢快地应了声,“好咧!”
不好!
屏风后的秦意绵在心里喊道。
这么好的观众,走了岂不可惜?
自打柳明嫣踏进书房,她便假意挣扎,而裴序怕她发出声音,便加重了那个吻,完全堵住她的嘴。
她欲拒还迎享受片刻,见好就收,一副上不来气的模样,“晕倒”在裴序怀里。
她“晕倒”了,自然抓不稳手中的衣物,春光乍泄,亦无需羞怯。
她只需酥软无力地倒在裴序怀里,感受他灼热的呼吸,狂跳的心脏,以及手足无措为她穿衣的窘态。
如今衣裳快穿好了,她也该逗逗他了。
“啊……唔!”
秦意绵羽睫轻颤,幽幽睁开眼,美眸由茫然到惊诧,似是被近在咫尺的男人吓到,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
裴序连忙捂住她的嘴,强忍手心碰上柔软唇瓣带来的颤栗。
怀里的人儿一脸茫然,显然还未清醒,不知有外人在。她低头看了一眼袒露的胸脯,潮红尽染芙蓉面,羞意浸湿桃花眼。
"嘘,有人。"
耳边传来缱绻的呢喃,秦意绵浑身一颤。
裴序的唇贴在她耳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传到了她的心里。
原来,作为夫君,他的声音也可以这么温柔。一如初见的那个午后。
心随意动,秦意绵抬眸看他,用眼神诉说爱意。
她能感觉到身前的人呼吸一滞,横在她后腰的手不自觉收紧,灼热的温度透过不算薄的衣料,烫得她一阵酥麻,软倒在男人怀里。
“啊!你们,你们……”
一声刺耳的尖叫打破温柔缱绻,柳明嫣蓦然出现在两人身侧,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颤巍巍指着秦意绵胸口,“秦意绵,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竟敢在书房勾引表哥,做这档子事……”
“够了,滚。”
裴序将脸色煞白的小娘子揉进怀里,冷声道。
“够了”二字,柳明嫣听表哥说过很多次,“滚”字还是第一次听。
以往表哥的语气总是淡淡的,不耐中带着包容。
不似此刻,斜眼扫过来的眼神,只有冰冷和厌烦。
她堂堂柳家嫡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提起裙摆,飞奔而去。
路过清砚这个谎话精,重重踩了一脚,“哼!”
清砚呲牙咧嘴,跟着哭哭啼啼的表小姐离开,书房又归于平静。
秦意绵沉浸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忘了“欲擒故纵”的初衷。她唇角勾起幸福的笑意,贴耳倾听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然幸福不过眨眼间,男人抓着她的双臂,无情将她推离,转身退到屏风外,留给她一个清冷淡漠的背影。
他身形修长,肩背笔直如松,墨发一丝不苟地束起,配上一顶白玉冠,玉质温润,映得肌肤冷白如雪。
即便只是背影,也透出一股不容亵渎的清冷矜贵。仿若天山雪莲,只许人远观瞻仰。
这男人不受欲.望所扰时,便是如此淡漠疏离,矜贵从容。
秦意绵了然,难怪裴序要修身养性。
守住了清规戒律,他便是冷静自持、矜贵从容的谪仙公子。破了戒,他便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发.情野兽。
看来话本上说的没错,情爱一事,清醒的那一方,才是上位者。
她方才只是片刻沉沦,便落于下风。往后定不能如此了。
“秦氏,你这几日,就在蕙兰院中好好休养,待伤好再出来走动。母亲那边,我会跟她说。”
裴序冷冷的声音,冻得秦意绵一个激灵。
秦氏?真是冰冷的称谓。
养伤?她有什么伤?那个吮痕,也算伤吗?定是了,在裴序眼里,这是见不得人的伤。
下了床,他只需要一个端庄贤妻,是以柳明嫣那句,“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才能让他瞬间变脸,仿若方才的温情缠绵都是幻觉。
秦意绵垂眸,敛去眼中的不甘,柔声道,“是,多谢夫君,妾身告退。”
说罢,轻移莲步施施然朝门口走去。
经过裴序身边时,她似乎才察觉领口的清凉,有些慌乱地抬手系扣子。抬手间,宽大的衣袖拂到裴序侧腰。她用余光瞥见,裴序身形微僵,侧头朝她看过来。
秦意绵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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