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狱**害
“让开。”谢翎道。
枪如寒星,禁卫军围堵。
夏青朗声道:“此事本将已派人禀告陛下,谢世子若再不让,且不说这罪奴性命,连你谢世子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了。”
谢家再大,也越不过皇权去。
谢翎静静地立着,眼睫一动,却道:“太子以为当如何?”
全场都安静下来。
储君的话,还是有几分重量的。太子考虑片刻,便道:“依孤所见,母后不过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七郎也是一时糊涂,倒是这罪奴挑拨关系,罪无可恕。”
“夏统领,孤将她交于你处置,不得徇私。”
夏青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但她是陛下麾下的忠臣,两方都不得罪。
没人会反对。
谢翎是谢家子,并非无牵无挂的陆柒。
太子又与谢翎低声道:“总比被母后带走好,七郎还是不要执拗了。”
无数双眼睛看着。
陆羡蝉无声地扯下黑布,看着茫茫的人影,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重要过。
禁卫军统领,太子,皇后,都在为她争论着她的归属,听见这话,她倒品出几分好笑来。
“夏青统领。”她眨眨眼,忽而出声,“我虽不知所犯何罪,但若引起什么……君臣不睦,民女可担当不起。”
她之前说过,与其等谢翎放弃,不如她为自己选择路,起码不会后悔。
于是径直绕出谢翎的身后,声音柔脆而坚定,“我跟你走。”
甫一出去,便让夏青抓住了双臂,推给后面的禁卫军。
她被推搡着路过谢翎身侧。
谢翎静静看着她,唇瓣似是一动。
说的什么,她听不清,也没法听清了。
夜风簌簌,吹起帷帽一角。她竟觉得宫人手里提着的灯笼太晃眼,照在他们的脸上,都一片模糊,叫她看不分明了。
陆羡蝉前脚走,后脚陛下传召的口谕就过来了。
一叠声的呼唤,尖细又急促,划破了寂静的长夜。
“谢翎听旨,陛下召见——”
只见宫巷尽头,一个拿着拂尘的内官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皇后冷笑着,谢翎面色倒是寻常,跟着内官去了太极殿。
早在入宫前,他已有所预料。
太极殿的灯亮了半夜。
次日,陛下的震怒,让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了谢七公子“犯上作乱,目无法纪”的罪行,却无人知因何而罚。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谢翎仍旧被停了半年的职,此一举,明显昭示着皇帝对谢家恩宠的削减。
这事自然也传到北庆使臣耳中,洛迦神情倒是越发兴奋:“备马,本王要去见谢七公子!”
然而令他惊奇的是,谢翎居然并不着急,反而在自顾自地下棋。
只是面色苍白,唇色清淡,不复前几日的意气风发。
洛迦栗色的眼瞳眯起来,扇子一下一下掌心:“长安人人都说元公主仙姿玉貌,你却能狠心让本王去求见,才肯谈合作之事。”
“亲王是在怀疑我的诚心?”谢翎语调平淡。
“之前怀疑,现在不了。”洛迦笑了笑:“没想到你们大晋皇帝居然如此对你,真是让人惋惜。”
失势不可怕,但他身份如此特殊。
谢翎手中棋子,猛地按在星位,手背上青筋暴起,“亲王有话不妨直说。”
“既然决意合作,本王也不兜圈子了。”
洛迦话锋一转,开门见山道:“谢世子只需要帮本王救出关押在刑部的陶野,本王手里的东西就足以让世子更上一层楼。”
燕氏,太子??党,尽早俱是对此默不作声。
与虎谋皮,不过如是。
谢翎漫不经心地听着,挑了挑眼尾,似信又不信。
青玉棋案,指节转着棋子,余光忽地瞥见指节上的齿痕,竟然还是在慢慢消减下去。
——陆羡蝉如今应当也在刑部吧?
……
刑部狱墙高八丈,比之暴室更压抑。
相比起普通囚犯,她的待遇更特殊些,乃是由禁卫军看管。
透过窗,陆羡蝉仰首看了会灰蒙蒙的天空,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波澜。
幼时她爱哭,即使生在白玉为堂金作马的陆家,也会因为阿娘不许她多吃糖而哭鼻子。
反正陆家大小姐,总是会不缺人哄的。
许是因为**过山野,又许是寄人篱下,没有人再会哄她了。
她渐渐不哭了。
如今她心里像堵着什么,但抿了??抿唇,仰首缓过鼻根的那股酸热,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不多时久,监牢打开,一个狱卒给禁卫军查过腰牌之后,走进地牢,麻利地将几个碗放下来。
“夏统领让我来给你送饭。”
陆羡蝉看了一会,眉尖一蹙:“我不饿。”
那狱卒面色一沉:“你不吃完,我怎么收拾?”
“收拾什么?我的尸体吗”
陆羡蝉弯了弯唇,凑近那几个碗碟:“我这等阶下囚,竟然会送来宫内御制的点心,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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