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与之一赌
樱桃煎微妙地在舌尖停留,陆羡蝉想,谢翎为何会赌棋?
他的棋力在太学宫无人能出其左右,所以太子殿下也十分偏爱与他对弈,每次都尽兴而归。
区区乐阳城,他自然不在话下,但怎么看也不是为了卖弄风雅。
那么就是……
钱。
想通这点,陆羡蝉陡然一惊,忙问阿银:“他一局收多少钱?”
“我问围观的,一局五钱。”
“这么便宜?”
不怪陆羡蝉瞠目结舌,别说五钱,就是五两银子对于从前谢翎而言,这都够不上他一颗玉棋子的价。
原本以为谢翎要赚钱跑路,现在陆羡蝉心又坠回去了,甚至心情颇好地招呼乌云昭。
“那不管他。乌小姐,许记的樱桃煎味道不错,尝尝?”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哼!”
“不吃算了。”
于是陆羡蝉与阿银将樱桃煎分食一空,将食盒往乌云昭面前一递:“洗干净,放回厨房。”
乌云昭今日倒是赶上午饭了,可惜菜不对胃,便理所当然地让麻婶给她炒个时蔬,但没有人搭理她。
于是她索性不吃了,现在见陆羡蝉如此行径,乌云昭怒火更炽:“哼!不去!”
陆羡蝉笑吟吟的:“如果你去,我就告诉你,我怎么赢的第一局。”
乌云昭本是要坚决拒绝,闻言愣了一下,捧着盒子乖乖去洗了。等她回来,陆羡蝉却像是忘了这件事,只专心调她的琴。
直到晚间,乌云昭忍不住开口:“你说要告诉我的呢!”
“告诉你什么?”
“第一局的诀窍!”
陆羡蝉这才恍然一般,道了句:“看好了。”
话音一落,她手里的竹箸被随手一扔,只听“叮叮”两声,竹箸竟然准确无误地投入墙上的箸筒里。
望着乌云昭迷茫的眼神,陆羡蝉叹口气:“你怎么还不懂?我的意思是——”
她露齿一笑:“菜就多练。”
打发走怒气冲冲的乌云昭,一转身,陆羡蝉又见着了白日不见踪影的谢翎。
他高挑颀长的身影落在院子里,平冷地一步步走进来,恍若陆羡蝉放在窗下的那把琉璃剑,精巧又暗藏锋锐。
“喂!”
陆羡蝉忍不住从厨房里探出头,说道:“伤口愈合了吗?金疮药要不要?”
“不需要。”
谢翎的回答很简短。
陆羡蝉盯着他腰侧鼓鼓的,一晃一晃的钱袋子,眼睁睁看着他在视野里消失——
起码有几十两。
“不能这样。”陆羡蝉喃喃道:“有钱了他很快就能搬出去,他不能赚到钱。”
想来想去,到了第三夜,陆羡蝉摸出个帷帽。
一出门,就看到乌云昭坐上轿子。
见到她,乌云昭紧张道:“活我都干完了才回去的。”
怎么搞得她很可怕一样?陆羡蝉不动声色:“谁告诉你丫鬟可以离开主家了?”
“我前两天都回家的!”
“说明从一开始你就错了。不过念在你身娇肉贵的,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是……”
陆羡蝉抬起下巴,点点她身后,“你得帮我一个忙。”
*
夜,乐阳城。
最近没有什么重大节日,故而街市上人并不算多。
唯有一处例外。
护城河款款流淌过乐阳,绕过西街时,一座白石桥横亘其上。桥下面,围满了凑热闹的人。
里面正在对弈。
执黑子的那位呆坐许久,忽地抓起两枚子放在棋盘上,颓丧道:“我输了。”
棋面上明明战况胶着,围观者莫不惋惜:“怎么就输了呢?依我看,明明只是落后半个子。”
“哎哟,这肯定是没活路了!他对面这位年轻公子我就没见输过,真真是高手!”
……
谢翎一粒一粒,拾起棋子。
执黑子的男子只苦笑:“惭愧,中盘我就该认输,偏偏心有不甘,多耗费了阁下半个时辰。”
修长手指拂过棋盘,谢翎的声音也如动作般从容不迫:“你既然花了银子,自当奉陪到底。却不知在场各位,可还有谁来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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