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吗?”梅提欧笑着把水杯递给早幸,早幸接过一饮而尽,她一路小跑过来委实有些渴了。
“那明显是想把名字告诉你,装什么傻啊。”霍兹对梅提欧嗤笑一声,“但还是没有这位厉害,直接夜访男子寝室的未婚女子。”
早幸才刚被前半句震了一震,最近遇到的好人太多了她还以为萝丝真的想和她交朋友,是她自作多情了,于是对霍兹的后半句一时没有反应。倒是梅提欧替她抗议了:
“霍兹,你和希尔伯相处的时间是不是太多了,怎么变成了这副刻薄的样子!而且我们和小姐什么关系啊——不是早就共度过许多难忘的夜晚了吗——。”
这两人怎么回事。早幸总算察觉到不对劲,队伍中绅士与骑士精神的代表,现在在讽刺人和讲荤段子。
早幸环顾一周,发现屋角堆着一排墨绿的酒瓶子。
感情楼下的在喝楼上的也在喝。
她皱皱眉,对于喝酒的男性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回忆,这样一想也是露宿时躺一起的情况太多让她完全没了戒心,这个点来到都是男子的房间的确不合适,但自己有想说的事,这里还是换个交谈对象吧。
“你们好像在忙……我去找希尔伯他们。”
说罢早幸就往门口后退。
“别别别。”梅提欧跳起来,像跳芭蕾一样几个旋身堵住了门,“如此美好的夜晚,难得没有魔兽,没有蚊虫,没有烦恼,您又恰好来到,怎么忍心这么快就离开!”
他欺身将早幸困于墙与他的臂膀中,吐息擦过早幸的颈侧:“我们何不做一些平时没能做的事……”
早幸汗毛都立起来了。她推不开他,旁边的霍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但她尖叫的话这俩人会不会颜面尽失,早幸犹豫着。
梅提欧突然又蹦起来,举起双手像海草一样摇摆着在房间跑来跑去,一边大声高呼:
“来看霍兹表演肚皮舞!!!!”
这个人是喝了多少啊。早幸目瞪口呆,而且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乱跑他还能完美地避开所有障碍物,他到底是醉了还是疯了???
霍兹把右拳放于心口,郑重地对虚空行了一礼,道:“谨遵殿下吩咐。”
然后开始脱衣服。
早幸跑过去开始嗅那些酒瓶,想知道这酒有多少度。
霍兹脱干净了上衣后又准备脱裤子,梅提欧欢呼得更加大声,早幸崩溃地想去阻止他,但刚抱住他光溜溜的上臂,就被他抬起胳膊吊了起来。早幸想要放手时霍兹用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衣领,她像只猫一样被拎起来了。
“哦。我忘了这里还有个比我更适合给殿下表演的人。”
“什么什么。小姐会什么?”
“她可以在我的胳膊上上diao——”
早幸拿手死命捂住了他的嘴。
气氛一时僵持。梅提欧看着两人纠缠了一会儿,变得不高兴起来。
“你们居然敢只顾自己快活,无礼之人。”
他钻到两人之间,面朝着还被拎着的早幸,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早幸的脸庞——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你们搞什么。”
是希尔伯。他看着这尊三人组成的雕像,觉得不能对他们使用石化魔法然后带到全国去巡展实在太遗憾了。
“救……救救我。”早幸快要哭出来了,她被拎着脖子感觉要窒息了。
想死也不是这么死的。
希尔伯看她脸色已经超越了羞耻的红快要转向死人的白后赶快对霍兹放了个昏迷魔法,准备对梅提欧故技重施时被他漂亮地躲过了法术,梅提欧转身想要一脚踢向希尔伯,但脚下不幸地踩到了刚才被早幸翻乱的酒瓶子,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晕过去了。
“他……他没事吧?”早幸这下是真的哭了,她想要去检查梅提欧的头,但又怕乱动加重伤势。
希尔伯走过来,左右看了看,对早幸说道:“应该没什么,明天让克尔泽治一下就好了。”
“现在治疗不行吗……?”
“他睡了,谁都叫不起来的。”
早幸真希望晕过去的是她自己。
“过来搭把手。”希尔伯把霍兹的一半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他示意早幸去支撑另一半边,早幸连忙照做,两人合力把他扔到了床上。
梅提欧比较轻,希尔伯一个人就可以。早幸出去拿了盆水和毛巾,想着还是给他们擦洗了一下露在外面的脸和手。
……霍兹现在上半身还是裸着的,早幸只是闭着眼胡乱擦了两下,但在脑海里还是免不了对他紧实躯体的轮廓和质感有了个印象。
希尔伯就在旁边看着,难得的没有口吐莲花,他等早幸没事找事的忙活完了才问道:“你来干什么?”
早幸这时才想起来她本来的目的:“我找到了针线盒,想给你们补一下衣服。”
希尔伯点点头:“来我屋子吧,这俩明天估计会去找你。”
“……他们会有今晚的记忆吗?”
“几率五五开。”
“……你们这里未成年可以随便喝酒的吗?”
“喝酒的话只要想喝,买得起就能喝了。”
“……”
进了希尔伯和克尔泽的那间屋子后,早幸觉得清爽许多,总算从酒气中摆脱出来。希尔伯把自己的黑袍递给她,袍子上有不少被树枝划破的地方,这种好面料的长袍在这块偏远地区买不到,有人能帮忙修缮倒也不错。早幸挑出了黑色的丝线和针,在桌边缝补起来。希尔伯回到床上半躺着,继续读他看了一半被隔壁吵得扔下的书。
房间里灯火通明,但另一张床上双手怀抱于胸前规规矩矩平躺着的克尔泽睡得仍旧安稳。
早幸不禁感叹:“好高的睡眠质量。”
希尔伯眼睛不离书本:“刚才梅提欧的声音估计全村都听到了,这都不醒已经可以说是大脑封闭术一样的睡眠了。”
“真的有这种助眠法术吗?”
“没有,”希尔伯翻过一页,“你是不是对魔法有太高的期待?”
“你刚才不就对霍兹丢了这种法术吗?”
“那是昏迷魔法,没那么方便,明天一天霍兹都会觉得脑子里有一百只地精在跳踢踏舞。”
那是诅咒魔法吧。早幸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霍兹,但想想对于少年人这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酒精教训,又释然了。
早幸看看破破烂烂的黑袍,又看看克尔泽干净无痕的白色法衣:“那是不是光明神的力量比较厉害,你看,你需要我补袍子,他的衣服甚至都不用洗。”
“祝福是不一样的,祝福是他物所赐予的,随时能收回,与诅咒一体两面。而魔法,”他又翻了一页,“是我自己的。”
等缝好后早幸展开看看自己的成果,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折好放在了希尔伯的床边,准备回去了。希尔伯合上书本,拿起法杖说:“我送你。”
“不用了……”
“当作你给我缝斗篷的回礼,”他推着早幸出了门,法杖朝室内一挥,所有蜡烛都熄灭了,“你真的很计较这些。”
今晚没有月亮,此时村里除了旅店外所有人家都熄了灯,早幸开始庆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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