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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谋害公主

小说:

弈君心

作者:

霰与月见

分类:

古典言情

魏皇后一声令下,两名膀大腰圆的宫女一左一右同时制住她。

“殿下!”刘玠驳斥道,“不知我所犯何事?”

魏皇后原本没有血色的脸微微泛起愠怒的潮红。她的身后忽然站出来:“女公子,你谋害昭华公主,奴婢亲眼所见!”

“胡说八道什么!”连翘想要上前,魏皇后命人将她一起制住。她不服气,口中念念有词,“我家女公子明明是去救公主殿下的,怎么变成要谋害她了?”

刘玠悄悄审视那位站出来说话的宫女,好不容易才认出她。此人名叫裴榕,宫里人都叫她“裴姑姑”,是昭华公主的乳母。公主年幼,她得宠信,在昭华殿呼风唤雨,莫敢不从。

昭华死后,裴榕就回到了鸾凤殿,为魏皇后驱使。前后也没有见过刘玠几次,为何这次就要陷害她?刘玠企图从她的话语中找到破绽:“裴姑姑,你说亲眼见到我谋害殿下,那么请问,我是如何谋害的?”

裴榕见她这么喊她,有些困惑,张口就道:“方才,我与殿下去静寒潭闲游,女公子见到昭华公主很是意外。今早原该去昭华殿拜见殿下,不知为何没来,此时歪打正着遇上,才说自己领下伴读一事。殿下命我先回昭华殿替女公子打点,没成想奴婢刚走,她便将公主殿下推进了潭水之中!”

“真奇怪。”刘玠忍不住发笑,“若我想谋害殿下,我自个儿又怎么落了水?”

“这是个意外,你将殿下推下水的时候,一时不慎才掉进了湖里!”

“一派胡言!”

刘玠刚想出言反驳,太子萧承珽先闯了进来,萧承徇跟在他后面,二人站到魏皇后面前,鞠了一礼。

萧承珽瞪了一眼裴榕:“裴姑姑,你怎可在此乱说?我赶到之时,昭华已然掉进湖中。而此时女公子的样子,更像是在救她。”

裴榕嘴巴一张一合,倏地紧闭。

刘玠看到萧承珽有些发怔,低下头调整心情,不一会儿就想,萧承珽也许是看到了什么。只要证明她与昭华到静寒潭有个先后,谎言便可不攻自破。裴榕没想到的是萧承珽会在救完人以后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而魏皇后还没有来得及将刘玠定罪处置。

魏皇后听闻昭华为人所害,急火攻心,一心想来治刘玠的罪。现下,听了萧承珽的话,也有些怀疑。自己亲生骨肉的的证言和一个宫婢相比,不必说,知道谁更为可信。

果然,裴榕面色吃紧,一不做二不休道:“太子殿下,您说到的时候公主已经落水了,也就是说如何落水您并未看到。当时在场的只有奴婢与女公子的侍女,若是说人证,我们两个的话各有偏袒,都不可信。那此事一下子就成无头案了。”

“未必只有你们两个证人。”萧承珽迅速看向萧承徇,“除了我,皇兄也在场。母后,我们两个人都能为女公子作证,是不是,皇兄?”

萧承徇没有立即附和。萧承珽奇怪地注视着他,有那么一瞬,刘玠仿佛看到他的眼神,像是在掂量。

“皇后殿下,儿臣与太子殿下确实没有亲眼见到昭华是如何落水的。”

萧承珽惊呆了。这话,不是在肯定裴榕?他是不是听错了?

刘玠冷笑一声。此两人不是兄弟情深么,在这个时候内讧真是意想不到。反正萧承徇,明显是不想站在她这边。

萧承徇继续说:“刘女公子来禀报的时候,我与殿下正在静寒潭另一头,静寒潭水面开阔,两岸相距百步之远,看得并不仔细,确实不能断言。而且,裴姑姑没有理由诬陷女公子,也没有办法陷害女公子。”

“六殿下明鉴。”裴榕重新恢复了神气,顺水推舟解释,“奴婢与女公子今日还是头一回见,且在静寒潭碰到她又是偶然。怎么会故意栽赃嫁祸给她?”

“所言有理。”魏皇后颔首,看向刘玠,示意她也说几句。

她看出魏皇后的犹豫,一语破的:“既然如此,皇后殿下还在等什么?将我送去廷尉就是。还是说,殿下也认为光凭裴姑姑一个人证,就将丞相家的千金定罪,有失公允?”

“如果你真的谋害昭华,就算是刘相的女儿,又如何呢?”魏皇后的言语不甘下风,但举动却是被刘玠说服了。她挥挥手,让那两个绑住刘玠的宫女稍稍松手。

刘玠站直身子,振振有词地展开争辩:“听了二位殿下和裴姑姑所言,我忽得发觉一事。因裴姑姑是昭华的乳母,宫中人人相熟,故而觉得她的话会更可信些,而我,只是个外人,显然没有什么信誉可言。说再多,恐怕皇后、二位殿下也不愿相信。”

“你们都站在裴姑姑的角度考虑,可曾有人考虑过我?如果说,裴姑姑没有陷害我的理由,那么我呢?我又是为什么要谋害公主?”刘玠大声质问,“其一,我是公主殿下的伴读,理应陪在殿下身边,倘若殿下有不测,难免会牵连到我,我为什么要杀害殿下?其二,裴姑姑说到人证,如今最大的人证却还在昭华殿内未曾醒过来,为何不听听殿下是怎么说的,就这么急着给我定罪?其三,裴姑姑向来巧舌如簧,殿下刚落水,她竟然也不急着去身边伺候,反而在这里精心准备了一套说辞想要治我的罪,实在是主仆情深。可说了半天,除了一张嘴却也拿不出任何可靠的证据。”

“而我,却有证据证明,我是真想救昭华公主的。”

刘玠将袖子捋上去,双掌摊平,示于众人。

“来说一说我都做了些什么吧。我与连翘当时正在喂鱼,见殿下溺水便赶过去救人。可我不会游水,只好将桃林的树枝扯断,让殿下搭把手上来。可殿下没救成,我却因为没踩稳潭边的泥土,不慎落水。这手上的伤痕,是我拉扯桃树枝时候留下的,脚下的泥土,是在救人的时候沾上的。若你们去静寒潭边搜寻,想必还能找到那根桃树枝,和我落水时的鞋印。”

魏皇后一看,她的掌心果真新伤累累,血痕尚未干结。木刺还倒扎在肌肤内,看得人心疼。

刘玠转向裴榕:“裴姑姑,这些证据是不是比你光说要有力得多了?”

裴榕笑笑:“女公子好生聪慧。但奴婢可从没有说你想将昭华公主置于死地。”

“哦?”

“女公子,敢问你今日为何不曾去昭华殿拜见?”

刘玠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裴榕自信道:“我来替女公子说吧。女公子为丞相的掌上明珠,心底对伴读一事根本不屑。你并不想侍奉殿下,所以第一日进宫便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不去昭华殿,而是带着侍女去静寒潭喂鱼,没想到殿下也来到此处,便又生一计。殿下自小体弱,此刻冬水春寒,若溺水侥幸逃脱也必然大病。到那时你便可以在昭华殿逍遥快活,逃过做伴读的差事了。你是想过要救公主,但这并不能掩饰你害公主的事实。方才我不提,是想着给女公子好歹留点颜面,但要说奴婢污蔑你,这个奴婢可不能白白背锅!”

裴榕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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