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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二进东宫

小说:

弈君心

作者:

霰与月见

分类:

古典言情

萧承珽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大胆之举。魏皇后用一副皇后仪仗送刘玠出宫,不出片刻传遍宫闱,已然风光无限。作为昭华的兄长,虽心存感激,却无赏赐之名。刘玠这样直白讨要,着实有些贸然僭越。

不过。此话博得萧承珽一笑,非但不恼怒,反而意兴盎然:“女公子开口就是。”

刘玠笑说:“臣女想要的,是太子殿下亲手所制的建宁香。”

“建宁香?”萧承珽更为吃惊,“你知道建宁香?”

“殿下精通制香之道,天下闻名。臣女在宫中这些时日,常听宫人们说起殿下的建宁香乃是宫中一绝。因此斗胆想要求殿下赏赐一些,好让臣女长长见识。”

东宫侍者众多,大殿两旁站得满满当当。刘玠身份有别,与萧承珽说话遵从毕恭毕敬,不能正眼直视。可对于萧承徇而言,她无需这样的忌惮,背地里幽幽地觑了他一眼。

萧承徇假装没有看见,嘴却抿成一条缝。

“来人,将我前日制好的香拿来。”

萧承珽欣然同意,身后宦官打开箱柜去取,刘玠制止:“殿下,臣女粗鄙,并无燃香的习惯。只想要一枚香囊,随身携带即可。”

这话听起来甚为暧昧。贴身佩戴之物是不好随意送人的,尤其是男女之间,更为隐晦,将香囊赠与心仪之人,是谓以心暗许。而且,萧承珽所制往往是宫中所焚烧的香粉或是直接配好的香方,放进博山炉,或是香枕、熏衣所用,像香囊这类专门送人的东西,他不常备着。

萧承珽还是年少,听闻此言顿感面红颈赤:“女公子想要香囊未尝不可,过几日,我差人送到相府去,可好?”

“不必了。”

循声望去,打断他的,是一脸笑意的萧承徇。他从腰带上解下一个香囊,说:“殿下怕是忘了,灯会那天,您恰好送了我一个。女公子若急着要,将我的拿去便是。”

“六殿下大方,臣女感激不尽。这样最好不过,省了殿下日后专程派人去相府之麻烦。”

萧承珽意会。刘玠这话是要与他撇清关系,以免落下私相授受的口舌。但怎么说,这也是一个男子曾经带过的东西,作为赏赐还是有些不妥。

他看了看坐下二人,他们笑脸盈盈相视,似对此达成共识,不容他人再反驳。这样,萧承珽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便通情达理地说:“既然如此,算我欠皇兄一个人情。”

“谢太子殿下、六殿下赏赐。”

刘玠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香囊,对着萧承徇屈身谢过,拜别萧承珽后,退到殿外。

萧承珽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仿佛意犹未尽。

在他看来,刘玠特地来到东宫,定会招来非议,可她并不在意,处处举动都显得越矩。她坦荡、大度,毫无取悦他人之心,与宫里的互相算计实在不同,不该以无聊的世俗眼光看待。这么一想,萧承珽便对今日种种豁然自洽,对刘玠也更加高看一眼。

而一旁的萧承徇,也是斟酒自饮,隐隐作了笑意。

因为,在受赏时,那转瞬即逝的笑意,显然只想给他一人看见而已。

回到相府,刘玠并未将鸾凤殿的遭遇悉数告知刘济。像刘济这样的权臣,魏皇后想瞒也瞒不了,倘若刘玠真无法应付,刘济势必会亲自动手。

连翘整理好床铺,回头,见她婉婉地支在案前,怡然自得地吊着那香囊看了许久。这原本是萧承珽特地送给萧承徇之物,做工自然没得说,金色的乘云绣纹包裹着赤红织锦,宫外可见不到这样的东西。连翘蹭到案前,试探她道:“女公子,这个香囊也太好看了。”

刘玠一握,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个可不能给你。”

“为什么呀?”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香囊。而是……一个把柄。”

连翘小声嘟哝着,刘玠不是那种吝啬的人,但这个香囊似乎对她很不同寻常。刘玠拿出一个漆盒,将香囊收进去:“我问你,那日我溺水,六皇子是怎么把我救上来的?”

连翘地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女公子你知道了?!”

刘玠弯了弯眼。建宁香的香气根植于她的内心深处,她对此香极为敏感,以至于自己在昏迷之中,隐隐闻到它也能迅速察觉清醒。萧承徇身上的建宁香不全是从这个香囊散发而来的,他整日流连于东宫内,被建宁香氤氲得香气袭人也属正常。不过,建宁香终归是种淡雅的香气,不那么近的话,没人会在意到。

面色微微泛起红晕。那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宛若淡淡清风的触感,很难让她装作什么都记不起来。如果她没有猜错,当着所有人的面,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萧承徇……吻了她。

饶是为了救人,此举也过于令人羞臊。萧承珽立刻反应过来,下令在场之人不得将此事透露半分。如刘玠为此清誉受损,定严惩不贷。

太子的威严,六皇子的声誉,丞相之女的名节,三者俱系在一处,无人敢冒险得罪其中任何一人。此事就这样被宫人们不得不遗忘。

夜晚,连翘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刘玠是怎么想起这件事的。还有那枚竹简,那瓶伤药,有太多太多让她想不明白的事了,不禁感叹起宫里人心的复杂,行差踏错之间便有丧命的风险,再者就算高贵如皇后也有许多烦恼的事情。果然不如待在宫外自在。

可惜事与愿违,没过几天,鸾凤殿的口谕就传到相府。

“传皇后殿下口谕,大司徒刘济之女刘玠秉德淑柔,学优才瞻,着明日入东宫待选。”

刘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待选?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刘济与传谕的宦官耳语,热络送他出门。她失神地站在原处,连翘一连问了她几句,都没有听进去。

不管如何吃惊,她没有思考和反驳的余地。刘济命人立刻操办起入宫事宜。琳琅满目的首饰被送进府邸,就连一向喜欢这些玩意儿的连翘也笑不出来了,跟在她后头心不在焉地看了一圈,一面试探她的脸色。

刘玠随意指了指,定下明日的行装,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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