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表姑娘平时的声线很不一样。
随着一阵香风,身后那衣裳轻软如流云的女子,竟轻轻靠了过来。她柔若无骨地坐在身后,用纤细的胳膊抱住了他伟岸的腰。
衣料相触的瞬间。
谢凌僵硬住了身体,呼吸也停了一秒。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怎么会呢。
这声“夫君”,他不知在梦里祈求了多少次,可现实里他从未听到过她亲口唤过他。
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可此刻,这两个字真真切切地从她唇间溢出,带着酒后的微醺,带着点无意识的依赖,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能压垮他所有的防备。
夫君,她称他为夫君……
再者,他这些日子见惯了她的冷言冷语,说尽天下最恶毒伤人的话,以至于他渐渐心灰意冷,身如槁木。
有时候患得患失得太累了,有那么一瞬间,疲惫突然漫过所有坚持,他都想放弃了——就这样算了吧,或许放弃,反而是种解脱……
阮凝玉此刻还将脸贴了过来,温香的气息还喷洒在了他的耳廓上。
“夫君,你怎么不说话?”
女人唇齿间裹着甜丝丝的果酒香,方才那声唤似是无意识的呓语,却比梦里的任何一次都更让他心头震颤。
这是谢凌第三次听她唤了,音色柔软带媚,仿佛在舌尖打转,撒娇的,依恋的。
谢凌平了心跳声后,侧过脸,深幽审视的目光便投了过来。
“阮凝玉,你醉了。”
阮凝玉蹙起眉尖,眼底浮着层被打扰的不耐,“我没醉。”
尾音还没散尽,她自己先在心里哼了一声。
她怎么会醉呢。
谢凌望着没骨头似地靠在他身上的女人,感觉到喉咙有些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阮凝玉颊边的红晕还未褪尽,像上好的胭脂混了点酒气,透着股醉后的娇憨。
谢凌没忍住,起了欺负的心思,两指攥住了她的下颌抬起。
“阮凝玉,你知道我是谁么?”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谁知她有些生气了,拍开他的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去哪个女人的屋里头了?”
谢凌还没来得及应声,她已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衣襟,声音里裹着委屈的颤音:“夫君连夫君都不许我唤了?你莫不是要做那负心汉!”
谢凌没应声。
她醉得厉害,说的话更是颠三倒四没
个章法前言不搭后语地东拉西扯任谁看了都知道是醉得不轻。
她泛红的眼尾挑起眼底水汽漫得更甚既像在质问又像在撒娇连带着那句“负心汉”都说得软乎乎的。
竟让谢凌周身的寒气才稍稍敛了些。
但他依然冷着脸眉峰锋利显然不领情“阮凝玉别以为你这样装疯卖傻我就会不追究你今日出门与秦王见面。”
“收起你这套把戏。”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该怎么解释今日之事。”
他还没有气消。
她为何不听他的话好好呆在谢府里还要偷偷出门若不是他及时赶来她怕是早已出了事。
阮凝玉被他攥得吃痛醉意都醒了大半眼眶瞬间红了。
她根本听不明白他的话。
明明适才也是他让她唤他夫君的。
明明入宫之后她就习惯地叫他陛下了可他竟然让她变回在东宫里头的称呼她便听了话。
而现在她怎么唤一声他就冷着一张脸。
阮凝玉被他攥得手腕生疼反而被这股凶戾激得更执拗了些“你是谁?你不就是我的夫君么?还能是谁……难不成你还想休了我娶别的女人不成?”
谢凌依然沉沉地看着她。
适才她差点将清白献了出去她还委屈上了谢凌冷声看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阮凝玉。
“松开。”
他还没有原谅她。
谁知他越要推开她阮凝玉越抱得更紧跟他身上一个挂件似的。
眼见她此刻没个正形看着他的眼眸愈发明亮漂亮冷白的脖颈微露紧咬着红唇又是恼怒又是娇嗔眼中含着晶莹的泪光。
是他从未见过的小鸟依人像秋雨里的一朵小白花连眼尾都在悄悄勾人。
“别抱我坐好。”谢凌面色严肃冷然见不得她坐没坐样
谁知阮凝玉身子更软塌塌了甜香丝丝缕缕缠上来继续在他身上下滑浅色披帛与他的玄袍勾缠在一起印出一片的深深浅浅。
她的发丝摇随着她的动作垂了下来扫过他手背带着细碎的痒。
她将脸埋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却让谢凌本就紧绷的下颌线绷得更紧气息也沉了下去。
她不理会他的呵斥而是用脸蹭着他身上的衣料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是在寻求庇护。
“我错了,我不该在外面喝酒,你别生气了。”
她用这种**的手段,谢凌不可否认,自己认栽了。
在她这里,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他抿紧了唇,虽然人依然一板一眼的,但心神还是不由自主地荡漾了起来。
事实证明,他是吃她这一套的,因为他从未被她如此对待过。
正是适才经历了惊心动魄,眼见阮凝玉跟个没事人一样,如只小鸟钻进了在他的怀里,谢凌更是百般庆幸和珍惜。
她人好好的,那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这天既是他最害怕的一天,又是他这辈子最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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