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叶首辅的府邸气氛相当的诡异。
大理寺少卿杜凌走在这奢华的庭院里甚是觉得奇怪,往日这曲径通幽的走廊里都会出现成群的婢女排着队穿行忙碌,如今却见不到一个身影。
刚刚下过的雪还未化尽,远处遮天蔽日的树木,叠石假山尽管有凋零之象,但银装素裹别有一番韵味。
蜿蜒长廊、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未听见昔日姑娘们嬉笑打闹的声音,却愈发显得寂寥。
杜凌在小厮的指引下来到了府邸的厅堂。
“还请小兄弟去通报一声,本官见叶阁老有要事商量。”
刚刚坐定的他边打量着堂内的陈设,边嘱咐着他。
“杜少卿,还得麻烦您耐心等候,叶阁老刚刚因为处理家事而气坏了身子。”
小厮耐心地解释道。
杜凌不便仔细过问缘由,便点了点头。
待下人退了下去,他便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思索着要如何开口向叶首辅求助。
刚刚小厮的话,更是让他有些心急,看来他来的并不是时候。
一炷香的功夫,只见一年轻的男子便出现在了厅堂。
杜凌仔细打量后发现原来是叶阁老的新姑爷谢司珩。
只见他面无表情,脸上一片愁云地向他走来行着客气的礼节。
“谢监丞。”
杜凌同样神情肃穆,叶阁老既然把他打发过来,就说明他并不想现身,也是在有意躲避。
此刻他的心顿时跌到谷底。
“杜少卿,今日叶阁老身体欠佳,特意嘱托我要好好待客。”
杜凌赶紧起身回礼:“阁老真是用心了。”
他见谢司珩坐到了旁边,于是连忙又落座,脸上露出尴尬的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杜少卿有何事相求,尽可开口,小人会如实禀告。”
“谢监丞,卑职前来却有要事相求。”
“还请直言。”
杜凌见此,也只好默默开了口:“闻名京城的教坊司花魁坠楼一案交予司遥少卿,卑职一直心有不服。”
“卑职与那司遥少卿在破案之时下了赌约,谁率先破了此案谁当头功,日后在大理寺更多话语权。”
“然后呢?”谢司珩适时地开口询问道。
“如今先破此案那司遥少卿是板上钉钉。”杜凌说出此话甚是心虚,他的声音犹如蚊子嗡嗡叫。“所以来此求叶阁老破局。”
说完他尬笑地赔着笑脸。
如今走到这种地步,他也只能厚着脸皮说了此行的目的。
谢司珩听懂来龙去脉后,不屑地弯起嘴角,在这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人求的滋味。
这种把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实在太爽了,虽然此时的杜凌求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岳父。
此时的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见到杜凌那种低三下四的赔笑,他心中的那股莫名的冲动即刻就要溢了出来。
回想自己还未考取功名时那穷酸的人生,每日为了向邻居借几斗米都要点头哈腰,赔上笑脸。
当年为了给自己的母亲治病,他愣是借遍了整个桃花村都未能凑够医药费。
如果不是江诗婉出手相助,估计他连死的心都没了。
如今随着自己的身价水涨船高,昔日的那些邻居却陆续赔着笑脸来求他办事。
杜凌见他很久没有回话,于是尬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们大理寺内讧由来已久,那司少卿破尽天下奇案,你心有不服,卑职很是理解你现在的心境。”
谢司珩见他内心很是着急,话语却故意慢了下来。
他的内心早已经慢慢扭曲,见到以前远在自己之上的人如今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不,是叶家的手下败将,他的内心就狂喜。
表面波澜不惊的他,佯装叹了口气:“杜少卿,卑职会把这话带给叶首辅的,如若无其他事您可以走了。”
谢司珩恭敬地起身伸出右手打算送客。
杜凌见自己白来一趟,一下子急了:“谢县丞,帮帮忙,下官的前程就交于你的手上了。”
他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趁着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伸到了他的面前。
谢司珩见到他竟然要贿赂自己,于是侧过身去被他的举动气笑了。
“谢县丞,还望您在叶首辅面前美言几句。”
杜凌凑近他的耳朵低声拜托道。
谢司珩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他故意为难地点了点头:“杜少卿,卑职会尽力。”
杜凌见此用力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东西硬塞给了他。
*
钦天监坐落在整个京城的最高处,背靠深山,远离喧嚣,甚是神秘,周边荒无人烟没有人的踪迹。
江诗婉的马车停在了钦天监的门口,车内的她挽起帷幔审视着高大门楼上那三个烫金大字。
门楼前的柱子上雕刻着天文和气象的图案,无不彰显着这里的文化内涵。
她悄悄下了车,沿着石阶而上,两边的建筑飞檐而入。
不知过了多久,江诗婉被人引见到了最高楼一楼的中堂,这里阳光极好。
厅堂里的摆设都不是寻常之物,博古架上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饰品。
其中有一个最为奇特之物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缓缓靠近正仔细观察之时,却听到了脚步声。
她回头只见一身着黑色道袍,下巴长胡子的男人向她款款而来。
此人眼眸深邃智慧如海,仙风道骨,一副凡尘不染的模样。
江诗婉赶紧向他点头问好。
“不知姑娘找上门来有何?”
两人落座后,走上前来斟茶的婢女退下后,元奇志摸着胡子问道。
江诗婉赶紧站了起来:“元监正,小女名诗婉,江姓,是奉司少卿之命前来请教的。”
“大理寺少卿司遥?”
“正是。”
江诗婉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了那个精巧的雕花盒子打开后放在了桌上:“元监正,这盒子里的扳指可是你们钦
天监之物?”
元奇志瞧了一眼盒子里的扳指,点了点头。
“不错,这枚扳指正是阁下为田华清的嫡子田富打造的。”
“元监正,您能证明就好,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江诗婉见自己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司遥的燃眉之急,瞬间神情气爽,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元监正,田富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
“所为何事?”
“杀人。”江诗婉眼神瞬间变得愤恨起来。
元奇志倒是看着很是理智,他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胡子:“婉儿姑娘,那这枚扳指与他杀人有何联系?”
“这是他案发后留在现场的。”
江诗婉嘴角微微上扬,“元监正,只是这田富打死不承认这陈雪是他杀的,如若您能帮忙,小女代表大理寺会感激不尽。”
“钦天监从未与三司有过纷争,如若从你这里开了口子,日后这里将不再安宁。”
元奇志委婉地拒绝了她。
江诗婉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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